半小时后,陈轩慌慌张张的跑到了浴室,重新又洗了一遍。他出来后,许凌菲也红着脸,钻进了浴室。
这一晚两人睡在一起,彼此辗转反侧,但都很默契的没有越过雷池一步。
两人晚上的小动作,拉近了不少距离。连续几晚,都睡在一起,乐此不疲的重复着那一晚的动作。
三天之后的晚上,陈轩又一次从后腰处环抱住许凌菲时,许凌菲红着脸将他的手拍下去,啐道:“老实点,今天不行。”
“为什么?”陈轩苦闷的表示不解。
许凌菲道:“那个……太频繁了会伤身体的。”
陈轩翻个白眼,往下面看了一眼,无奈的笑了。
两人的生活平淡的进行着,好似波澜不惊的湖面。
而在他们居住的隔壁村子,数百人正聚集在一起。他们大多数打扮的流里流气,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破洞牛仔裤,手里夹着劣质烟草,说一句话能骂两次娘。
这些人年龄都不大,二十多岁左右,都是三清帮的成员。
所谓的三清帮,是附近十里八村势力最大的帮派之一,成员接近五百人,核心成员有两百,都是附近无所事事的小青年。
三清帮的堂口上,一个大光头坐在轮椅上,正是他们的老大光头强。
光头强已经好多天没有露过面了,下面的兄弟们大多不知道实情,只是听说老大被人打伤了正在医院养伤,如今看到光头强坐在轮椅上,下面忍不住议论纷纷。
“都静一静。”
光头强做了个手势,旁边负责会场纪律的小弟严肃的大喊一声。
下面顷刻间安静下来,只有几个人交头接耳,轻声窃窃私语。
光头强环视一圈,清清嗓子道:“兄弟们,好久不见。”
他的嗓音原本是很浑厚的那种,今日听起来竟有些尖锐,中气不足反而增添了一丝阴柔,有点像古时候宫里太监的那种公鸭嗓。
“老大的声音好奇怪。”
“是啊,像捏着嗓子在说话一样。”
光头强才说了不过区区一句话,下面又乱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数都是在议论他嗓音的事情,落到光头强的耳朵里是那样的刺耳。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着的变化。
想到痛心处,光头强愤怒的狰狞起了脸。
就在两天前,医生郑重其事的告诉他,他的蛋蛋已经粉碎,没有任何挽回的空间。以后他不但不能够再搞女人,甚至连第二|性|征都会发生变化。
眼下嗓子变声,变得不男不女,便是特征之一。
光头强心中愤懑,我他么竟然不是个完整的男人!
嘭。
光头强一巴掌拍在轮椅上,愤怒给了他强大的能量,竟让他一掌把轮椅拍翻。一声巨响后,他砸倒在地上,轮椅盖在他的脑袋上。
哗,下面不明情况的小弟们,看到老大突然出糗,哄堂大笑起来。
他们的笑声落到光头强的耳朵里更觉刺耳,光头强气的大吼一声,“妈了个逼的,谁再敢笑一声,我今天打断他的第三条腿!”
下面的小弟马上噤声,拼命的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那副样子更让人觉得滑稽。
光头强是旁边两个小弟的搀扶下,重新坐在了轮椅的上面。刚刚摔的那一下,让他损失了颜面的同时,也扯到了他粉碎的蛋蛋那里,疼的他呲牙咧嘴。
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楚折磨着他,让他心底的怒火更盛。
光头强放开了嗓子,喝道:“弟兄们,今天我把你们叫过来,不是让你们看我出丑的,也不是让你们过来笑的,都给我严肃一点,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他板着脸,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们三清帮,最艰难的时候到了。”
下面一片哗然,纷纷表示不解。
“老大,哪里艰难了?”
“难道又要打黑了?”
光头强道:“就在半个月前,我们三清帮被人踩了。正如你们看到的这样,我已经被打的坐在了轮椅上面,还有两位兄弟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啊,老大你被打了!”
“我靠,这是在挑衅我们三清帮啊!”
“谁!告诉我,我去捅了他!”
小弟们群情激愤,初步达到了光头强的目的。他趁着小弟们怒火滔滔的时候,又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油”当头浇了下去。
“兄弟们,我自己被踩也就算了,但是他踩的是我们三清帮啊,这口气你们能忍吗?”
“不能忍!”乱糟糟的议论声中,有十几个暴脾气吼道。他们的声音在人群中显得有点突兀,隐隐被议论声盖了下去。
光头强又道:“他还说了,不但要踩我们三清帮的人,还要占我们的地盘,抢我们的生意,这口气你们能忍吗?”
“不能忍!”声音大了一些。
“最让人气愤的是,那小子不但要断我们财路,还说要玩我们的马子,让我们把漂亮的都给他送过去,不然就要打上我们三清帮,这口气你们能忍吗?”
“不能忍!”此刻数百人马已经同仇敌忾了。
“帮会的地盘都是兄弟们用血肉拼出来的,凭什么给他!”
“草泥马,****的还想玩老子的女人,老子弄死他!”
“妈的比,是谁!”
三清帮弟兄的仇恨被光头强调动起来,他对自己煽动的本领感到很满意,这让他找到了高高在上的领袖感觉。
光头强大手一挥:“老子也不能忍,跟我砍过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