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吗?我怎么听说,大公子今天一日都没有吃药呢?”
一股暖流冲上周友成的心间,”青大夫这是在关心我吗?”
奚瑶满脸黑线,不过别人的思想真不是她能左右的,”大公子误会了,只不过如你所说,是我一直照顾着你的病情,如今稍有好转你就停药,作为你的大夫,我有些难过,医者之心希望大公子体谅,作为你的大夫,还是看到你健健康康的最好了。”
“既然青大夫这么说,我一定会好好吃药的。”话刚说完,周友成端起旁边的凉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还没等丞相夫人阻拦,那一碗药已经见底了。
“成儿!药都是凉的,你这是!”
“公子,您这是?”奚瑶愣在当场。
周友成呵呵一笑,”青大夫,你请坐。”说罢,转身瞧了眼丞相夫人,”母亲,我想单独跟青大夫谈谈。”
丞相夫人冷眼扫过奚瑶,状若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淡漠一笑,转身替周友成掖了掖被角,轻移莲步出了门。
周友成缓缓起身,”青大夫,我以为要找你颇费周折,更是派人几乎将京城都翻遍了,才发现:纵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却近在眼前的道理,如今想来我倒是颇庆幸自己患了此疾,否则,怕是要真的于这京城中多次与青大夫擦肩不得识了。
“周公子何必这么着急,欠你救命之恩的人是我,又不是周公子欠我,怎么反倒让你寻找我了呢?这样说来好像我故意躲着周公子不肯报恩似的。 ”
“青大夫,你自然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自然知道,可是,公子今儿费劲辛苦找你颇费周折,更是派人几乎将京城都翻遍了,才发现:纵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却近在眼前的道理,如今想来我倒是颇庆幸自己患了此疾,否则,怕是要真的于这京城中多次与青大夫擦肩不得识了。
“周公子何必这么着急,欠你救命之恩的人是我,又不是周公子欠我,怎么反倒让你寻找我了呢?这样说来好像我故意躲着周公子不肯报恩似的。”
“青大夫,你自然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自然知道,可是,公子今儿费劲辛苦找我来难不成就是想说这些?”
“青大夫在我认识的女子中是少见的聪明,这次我的命是你救的,我周友成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奚瑶是彻底厌烦了跟这位丞相公子打哑谜的游戏,”公子,从最初答应给你医治的时候我就说过,若此番成功了,那咱们双方两不相欠,我已报答了公子之前的恩德,公子也不要再让我报恩,遇到病患即救治,本是医者该做的,勉强将为公子医病看做我的报恩已属牵强,若公子还想让我的脸面过得去,请不要再提欠我两个字了。”
一番话字正腔圆,愣是让周友成毫无还口之力了。
“所以,你是一点机会也不打算给我了。”
“机会?”奚瑶愕然,”周公子是何意思?”
周友成深吸了一口气,泰然一笑,因病榻而缱绻着的倦容,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俊逸,”既然青大夫不喜欢听报恩,那么我换一种说法,现在,我是否为青大夫的朋友?”
奚瑶似乎瞬间明白了些什么,反应了半晌道,”如果相识两次算得上是朋友,那么我想咱们算是了。”
虽然对答案有些失望,但周友成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气馁,”好,青大夫,那么以后我周友成在你面前并非什么丞相之子,而是平平常常的普通人,对吗?”
“嗯”
勾唇一笑,周友成脸上的倦容全被覆盖了,”以后,来济世医馆能找到你吧?上次百里亭后一别,我四处打探你的消息却都不得,在京城,能让我找不到的人或许是真的不想暴露身份,另外的原因就是真的难寻了,我知道青大夫并不想身份外露,既然如此,我便等着你亲口跟我说的那天好了。”
“周公子现在该担忧的是你自己身子吧?不仅如此,恐怕京城即将大乱。”
“青大夫此话怎讲?”
“我听您身边的小厮说,你患病是从城外的乞丐流民处发的,那么试想,如果那些流民的目标地是京城?”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流民已经在京城了,如果我的病真跟他们有关,那么,现如今京城
怕是”
“没错”
两人四目相对,奚瑶不再说下去,就在这时,济世医馆门外突然一阵喧闹,”母亲,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丞相夫人推门而入,脸色如常,”跟青大夫聊的如何?”
“夫人,该说的,公子已经都交代过了,既然公子现在身子正在痊愈,想来回丞相府比之在我们医馆,公子受到的照顾会更好些。”
“这点,我倒是颇赞同青大夫所说,成儿,你意下如何?”
周友成看了眼奚瑶,随即大方一笑,”当然,在医馆也是给大家徒增烦恼,我们即刻就回府吧母亲。”
丞相夫人愣住,原以为让儿子回府修养要大费周折,却没料到,跟青大夫一席话之后,他这么快就转了性子。
为今之计,丞相夫人得到了想要得到回答,自然很是欣喜,只不过心中难免有些担忧,那姓青大女子的话,似乎比想象中更对儿子起作用。不得不让她忌惮。
隔间里,丞相府跟着过来的丫头正给周友成和另一间里小厮收拾东西,医馆大门外的声音却是越闹越响。
不大会儿的功夫,已经人声鼎沸,站在大堂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