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这时,斗奴醒了过来。
他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巫子日,又看到了自己上身的衣服被拔掉,顿时大惊,慌忙把衣服盖在身上。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听到这里,萧羽不禁一笑。
巫子日**着上身,又为了查看斗奴身上的血锁咒印和巫章印而扒开了斗奴的衣服,何况二人又是第一次见面,这样的画面让人多想一点也实属正常。
“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多想,我是巫子日,这里是越巫国,我是幻日一族的族长,巫子日。”
斗奴很吃惊,他不知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他只记得自己因为强行开启眼葵花之术而导致身体中的血锁咒印发作,当时很痛苦,他昏睡了过去,至于以后发生的事情他全然不知。
他看了看巫子日,道:
“越巫国?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巫子日’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脸安详的看着萧羽,道:
“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你又为何不能回到这里。”
“什么?我的家?’
家,对斗奴而言,那是一个从未触碰的概念,也是一个从未想过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何时来到玄天宗的,自打记事之时起,他就已经在玄天宗修行了。
”是,你身上的巫章印已经证明你是巫人血脉了。巫章印,是每一个巫人在出生时,其父母施加给他的,就是为了其孩子无论身在何方,有朝一日也毕将回归族群,因而巫章印其实是一种归族之力…“
听到归族之力,萧羽不禁一怔。
身为千龙一族的后裔,他自然知晓千龙一族本身也具有归族之力,而巫人利用巫章印也具有相同力量,着实让他一惊。
莫非巫人和千龙一族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萧羽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地疑问。
”那为何时至今日,我没有感受到你说的那种归族之力的力量,除了血锁咒印带给我的巨大伤痛。“
每每提到血锁咒印,斗奴都心存余悸。
那种痛苦真的是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巫子日的脸色沉重下来,他抚摸着胡须道:
“按照常理而言,巫掌印会在你十八岁时启动归族之力,将你送回你的出生地,之所以你身体上的巫掌印至今尚未启动,而是因为血锁咒印不仅封印着你的曈力,还一直压制着巫章印,让你一直无法回归族群。”
“那我想知道我的父母施谁?在我身上种下血锁咒印又是谁?”
斗奴想要站起身,但他此时的身体依然很虚弱,他尝试站起来,但身体异常沉重,他动弹不得。
他的身体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形,是因为此时斗奴身在越巫国,其巫章印的力量得到加强,同身上的人血锁咒印正在进行压制于反压制。
虽然斗奴感受不到疼痛,但两者咒印的力量的对战却时时刻刻在消耗着他的真气。
巫章印距离出生之地的距离越近,其力量越强,反之,一旦远离出生之地,七力量就会相应减弱,这也是斗奴被人种下血锁咒印后,又被人送到武修国的原因所在。
“你的原名是巫贤,是我和巫月所生,你是我巫子日的儿子…”
“什么?”
斗奴感到吃惊不已。
萧羽也同样如此。
“我是幻日一族,而你的母亲巫月属于雾月一族,因而你才拥有整个越巫国唯一的日月眼,何况你身上的巫章印是和巫月亲手所种,你是我的儿子,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说到这里,巫子日的情绪有些波动,他将一只手放在了巫章印上。
一瞬间,他用真气在手中幻化出了一枚印章的影像,这枚印章同斗奴身上的巫章印一模一样,然后巫子日将印章形状的真气输入到了巫章印上。
一瞬间,巫掌印隐隐发出阵阵光亮,以印章为中心而扩散到全身筋脉的黑色皱纹迅速回收,最终完全聚拢到了巫子日手心中的那股印章形状的真气中。
巫子日猛然一发力,斗奴身上的巫掌印被完全吸附出来,储存在了巫子日的手心中,只见巫子日握紧了拳头,一股鲜血从他的掌心中流淌出来。
乘风看到此景,小声道;
”族长,你…“
巫子日朝着乘风摆了摆手。
巫子日坚毅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泪光。
他曾经是一个冷毅无情的族长,没有想到,他今日却有些伤感。
”既然你已经回归,巫掌印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我等了四年,我这四年又是过得半人半鬼的生活,饱受真气被吸食殆尽的巨大痛苦,但我有一个信念,我要等你回来,等你重振巫族霸业…“
巫子日同斗奴是父子已经是事实,斗奴的心里防线也完全放下,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爹…“
多么陌生的一个称谓,但他还是用生涩的发音喊了出来。
再玄天宗的二十余年,他饱受折磨,甚至是冷言冷语,家的出现,让斗奴感受到了温暖。
巫子日牢牢地把斗奴抱在了怀里。
看到这一幕,萧羽心中倍感欣慰。
自从见到斗奴,他就断定斗奴并非普通之人,今日斗奴回归族群,他为斗奴感到高兴,这个如他兄弟一般的年轻人,终于找到了归宿。
萧羽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瀑布,黯然神伤的目光顺延着白色的水流从山顶跌落到湖水中,他想起了千龙一族,那时他的族群,但他已经无法回归。
他是孤独的战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