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南宫流风迅速窜进上书房的小隔间里面,便看到丽妃披头散发痛哭失声。·奇·中·文·蛧·首·发
一见南宫流风进来,她哭的更凶了:“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这要是传出去,臣妾以后还怎么见人?”回想起刚刚那一幕,饶是丽妃娘娘经历过大风大浪,也觉得羞愤的要死。
“呵呵,爱妃,这事儿吧,就是个误会。这样,你先梳洗打扮一下,先回寝宫。朕稍后去陪你用晚膳,煌儿之所以如此焦急闯入,皆是因为他有要事要与朕商议。”和颜悦色的劝慰着丽妃,南宫流风心里何尝爽快?
丽妃羞愤难当,眼底盛满了委屈:“呜呜……皇上,臣妾以后还有脸活着吗?南宫煌欺人太甚,他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皇上啊?上书房是他想进就进的吗?皇上,这件事,你一定得为臣妾做主,否则,臣妾真的没脸活着了。”哭的伤心欲绝,丽妃娘娘一半是羞愤,一半是可以趁机把南宫煌这个眼中钉除掉的欣喜。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敛去,皇上冷眼看着看似哭的很伤心的丽妃,缓缓问道:“那么,依爱妃之见该当如何?”心里的怒意一点点蔓延开来,看来他平日里的确太纵容她了,她居然敢把那恶毒心思往他儿子身上用。
若他继续纵容,只怕此后他的儿子们便会上演自相残杀的戏码,那样手足相残的事情他再也不要经历一次。
一点儿没有觉察到皇上生气的丽妃,还以为皇上果真是怜惜她的呢,这会儿更是哭的柔柔弱弱悲悲戚戚:“南宫煌擅闯上书房,理应问斩。皇上,他虽是您儿子,可他也是您的臣民,倘若他日人人效仿他的话,我天翔国法度的威严何存?不过,念在他年纪轻不懂事,从轻发落,也得流放苦寒之地永不回京!皇上,您以为如何呢?”越说声音越小,皆因丽妃觉察到皇上的气息似乎不对劲。
奈何,这偷偷的抬眸一看,丽妃便吓得浑身都颤抖不止了。
奈何,皇上下一刻却依旧笑眯眯的望着丽妃,大手抓住她柔若无骨的玉手很诚恳的问道:“唔,这提议尚可,只是这么一来岂非还是让爱妃受了委屈了吗?”眸色深邃如漩涡,令丽妃看不懂他眼底的深邃。
咬咬唇,终究,丽妃还是不想舍弃这样一个拔掉南宫煌这个眼中钉的机会,狠狠心怯生生的说道:“一切但凭皇上做主,不管皇上如何做,臣妾都绝无怨言。至于南宫煌,他擅闯上书房的确是罪无可恕,依律当斩,皇上顾念父子之情处以流放之罪已经对他是格外开恩了不是吗?”她就不信,皇上是真的对南宫煌这样一个没有母亲又没有外家做依靠的儿子会有多重视。
可丽妃却忘记了,正因为南宫煌没有他母亲娘家的庇佑,才更让他放心,而不像是皇后与皇贵妃包括她丽妃在内,都有外戚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
“丽妃说的极是,朕的确是该好好的让这后宫乃至朝堂之上都该好好的清理清理了。既然丽妃说的如此笃定,那么,你身为后宫诸多妃嫔之一,最该明白,朕的上书房乃是朕处理朝政大事的地方。你身为真的妃子,自己无法以身作则。即日起,丽妃废去妃位降为降为丽嫔,禁足一个月,四皇子交由皇后抚养。至于三皇子南宫煌擅闯上书房之罪,乃是事出有因,若有下次,严惩不贷。”冷笑着,皇上看到眼前丽妃苍白的脸色,眼底满是冰冷,往日的温存再也不见。
丽妃,不,丽嫔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陌生的皇上,眼底闪烁着惊惧,她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如此袒护南宫煌,心里被懊悔填满,可碍于昔日皇上的雷霆手段,她那里敢跟皇上对上?
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丽嫔泪流满面,声音哽咽着说道:“谢皇上不杀之恩,臣妾领旨。”这一次,她摔得很惨,就算是用脚指头她都能想象的出来,皇后安映蓉跟皇贵妃李幽莲那轻视的鄙夷目光,她就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这一次,的确是她操之过急了,反而让皇上对她生出了厌恶,这一次,她输的很彻底。
同样心中恼怒的还有南宫煌,他觉得他父皇就是个老狐狸,一直以来,他都把自己置身在皇权争夺的圈子之外,可这一次,却因为邪魔入侵而令他不得不出面帮父皇一把,而把自己陷入了皇权之争的漩涡之中。
“赶紧去把自己收拾收拾,回你寝宫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寝宫半步。”南宫流风眸色深邃的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丽嫔,连伸手扶一下都不愿了。
打掉牙齿合血吞的丽嫔,三两下把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狼狈逃离了上书房,她心里对南宫煌的恨潮水般袭来。
“父皇,儿臣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剩下的事情就尽人事听天命吧。”南宫煌失望的用冰冷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皇,拂袖离去。
他受够了这皇宫里的人的勾心斗角,他就不该心软,接下这个差事。
狼族,凌云洞之中,魔神享受着命运之神不得不听从他安排收集来的怨灵,随着那怨灵被他吞噬,他整个人身上的邪气愈发的浓烈了。
“璨,你打算如何做?本神是说,离陌与曜九月九日大婚那一天。”垂眸,一身黑衣墨黑的让人心里很压抑的命运之神缓缓问道。
不管怎么样,她如今都已经沦落到不得不听从璨的命令了,她不想承受那消魂钉钉魂之苦。
可若是能够让离陌与曜也陷入痛苦不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