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本少侠出马,算你命不该绝。馈?
在皇宫,能自称“本少侠”的,除了御风行还会有谁?
幸好他清醒得及时,也幸好他身具极阳之血,若不然,不仅他被阴气侵扰醒不过来,倒还让眼前这人也没有一点儿生还之机了。
御风行收起了一旁的药碗,刚才那碗里,可是混合了他半碗血之多呢。
若不是知道他身份特殊不能丧命,他堂堂一个武功天下第一的少侠,怎会舍去大半碗血而弃自己于不顾?
御风行在冷宫遭了道,本以为这次已经很仔细,哪知道对方太过狡诈,居然设下了普天之下最狡诈的结界。
若不是昏迷之前听那女人嘀咕,他还真替自己“冤枉”。
也好,这次也不算“昏迷”得不明不白。
那结界太损,他这次栽在上面只能说他太大意了。
昏迷期间,御风行实际是有意识的。
他表面上看着是陷入了昏迷之中,实际上,周围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除了身体不受他控制之外,他的感应能力可谓是空前高涨。
知道自家小妻子担忧他,御风行高兴之余心里又焦急无比,不过那团侵入他身体中的阴气太过刁钻,他费尽了心力,千方百计才将它给排除体外。
如同御风行之前感叹的一样,幸好他体质与其他人不同,若是普通的人,这团阴气入侵,人怕是早就僵硬得死去了。
也只有他御风行,在两天之后醒来,还能清清楚楚的记得周围发生的事情。
也是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御风行知道了南宫婉约陷入昏迷的事情。
她跟他的情形不一样,她人是昏迷着的,可早就没有意识了。
无论他如何呼唤,哪怕是喂了自己的血进去,她却一点恢复的动静都没有。
不知为何,到后来她身体中的七歌欢毒发的特征开始体现了。
全身滚烫,七窍流血……
他们几个人急得手足无措,恨不得以身受苦。
可心爱的女人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一丝毒发的狰狞之态都没有。
仿佛,只剩下一具七窍流血的躯壳。
她昏睡了两天,七歌欢的毒素怕是潜伏了两天,突然的毒发杀得他们措手不及,在这最是敏。感的时刻,就算要替她找个解药,怕也是无济于事。
因为,就算给她找到了“解药”,可没有“鱼。水之欢”,又如何能排解毒素?
所谓“鱼。水之欢”,也要有意识的配合才行……
当他们以为,心爱的女人这次在劫难逃,都准备在她魂魄离体前,强行禁锢她的魂魄时,这个人出现了……
御风行唇角勾了勾,面上闪过一丝无奈。
他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床榻上陷入昏迷的男人,眸子一眯,轻声讥诮的道,“哼,便宜你了。”
便宜你了,南宫惊鸿!
这男人,可是真够狠的。
不仅够狠,也真够隐忍。
若不是他这次的动作太疯狂,他们还察觉不到他觊觎了自家娘子很久,久到他的感情已经酿出一坛甘醇陈酿,让他们都开始怀疑,他与自己的小妻子,是不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早就已经暗度陈仓了?
呸!去他。娘的暗度陈仓?!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跟着他的婉儿四处游走,跟他。娘的南宫惊鸿根本没有交集。
就算是有,可哪一次不是剑拔弩张的?
什么时候开始,他这高高在上的帝王,开始学他们这些个凡人这般“有情饮水饱”了?
御风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俊美的容颜上浮出一丝复杂与不甘。
只怕南宫惊鸿醒过来后,婉儿对他的感情怕是不一样了……
扎得好好的手腕,看着那渗着血迹的白色布条,御风行瞳孔一缩,心下不禁开始懊恼。
拍了拍脑袋,心想着,他这次肯定是脑子发抽,居然不顾性命的去救这个情敌?!
半碗血,可拉不回南宫惊鸿的命……
御风行一脸郁卒的持碗离开,房间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南宫惊鸿陷入昏迷的事情除了端容殿的几个人外,其他人并未得到消息。
连同南宫惊鸿的亲信,也只知道南宫惊鸿入了端容殿并未出来。
今日一早,帝王不曾临早朝。
许久不在朝堂的丞相欧阳沐颜,却是一脸憔悴的出现在了朝堂上。
意外的是,这次没有任何人启奏跟弹劾,仿若是南宫惊鸿端坐龙椅一般,竟是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若说为何会出现这一“异象”,怕是跟云染月在端京城的“动作”有关。
就算是南宫婉约昏迷期间,云染月肃清端京势力的动作也未曾停过。
“攘外必先安内”,若要与暗中势力较量,肃清自己的势力只是他们要走的第一步。
端京的暗势力之所以存在,哪一个没有后面的权贵暗中扶持?
云染月这么一出手,之前在朝堂上蹦跶的那些个官宦么,都开始老老实实了。
哼,不老实,不老实的人就会跟这两日莫名其妙没上朝的那些个“同僚”们一个下场!
自古帝王皇权,有哪一个是干干净净的?
当在高位者不再容忍你的时候,要取你的项上人头,岂会复杂到动用皇权?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自淳于昊天这颗大树倒了之后,树倒猢狲散,剩下的这些势力,短短一年间,早已被上面的人收拢。
一时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