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瓶子,除去颜色与上一个不同之外,其余的简直一模一样。
墨影能感觉到,比起上一个白色瓶子,手中的这个黑瓶似乎要厉害得多。
她一拿到手中,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兴奋的嗜杀感。
这种嗜杀之感,让握着瓶子的她周身都充斥着一种雾蒙蒙的红光。
左先生见此,眸子微缩,心里不禁嘀咕,第五端容那个女人究竟从何处找的魂魄,怨气被激发的时候,竟会有如此大的潜力。
不过,她能力越强,倒是对他越有用。
左先生神色一转,看向墨影的眼神里也多了些异样。
此番出现,也不过是为了她搜集魂魄一事而来,于左先生来说,无论墨影用何种方法搜集魂魄,只要能加固阵法才好。
这个聚灵阵,聚集的几乎都是“阴气”。
所谓灵气,分正邪两面,外界的人唤作的灵气,只以为是“正气”。
实际上,灵气只是一种对天地间所有有能量的气息的概括而已。
待到这个阵法加固,他要做的事情就会顺利无比了呢。
那些个古族剩下的小辈们,也没多少时间让他们“蹦跶”了。
冷宫这方,阴谋诡计从未减少。
而端容殿中,几个“主子”都在床榻上将养着。
主事的人都在“将养”,自然吩咐下来的事情就少,皇宫中,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安静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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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一域。
绿仙城。
夜色静谧,星罗密布。
闪烁的星辰下,断壁残垣的绿仙城显得格外的幽深荒废。
在那最高的城墙上,一身斗篷披风的男人站了良久。
夜晚的风扬起他那宽大的蓬衫,依稀光线中,能看到他身子笔直,如一个苍劲的古松般扎根而立。
风一吹,乌云散去,月华毕露。
一抹清光打在他隐藏在斗篷下的脸上,清白的月光,与那张苍白的脸交相辉映,让男人的身上神秘而诡谲的气息越发浓厚起来。
“沙沙沙……”是大风吹动黄沙的声音。
每到夜晚,一复一日,这种声音不绝于耳。
可那身披斗篷的男人却不这么想,风吹黄沙动,几乎是在黄沙逼近城墙的那一刻,他,动了!
只见得男人身子如大鹏展翅,迅速的向城下飞掠而去。
他掠起那瞬间,身子带动着的气流,如炮筒般,纷纷击落在城墙之下。
一时间,黄沙如浪卷起,荡开层层风暴,迷乱了人眼。
几道鬼魅般的影子自那风暴中忽地窜起,如离弦的箭,在肆虐的风暴中,向着那斗篷男人突袭而去。
“砰!”本以为能袭击那人,哪知不等他们接近,身子忽地撞击在一道结界之上。
那结界看似透明,却抵挡着他们向前攻击的招式。
有人被结界的反弹之力迅速撞下,只闷哼了声,口吐鲜血,迅速的坠落在地。
前方那人似乎一点儿都不恋战,打落了几人,裹着披风便急急的掠开。
身后的人见此,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身后那受伤的同伴,几乎是在前方那人无意再战的同时,人就急急的追了过去。
漫天星罗下,这样疾行的速度掀起阵阵鬼魅的风。
一行人经过之地,皆是遍地狼藉,无一处完好之处。
也幸好这绿仙城一带过去皆是沙漠戈壁,若不然,岂不是无数的生灵会跟着遭殃?
“大人,我们还追么?”前方便是连绵雪山,身后的人停下了脚步,望着自己的首领,面露迟疑。
前方的人似有所觉,见簌簌风声稍停,脚步一滞,仿佛在等着他们一般,竟是不再向前飞掠。
“追,怎么不追。”首领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好不容易追到了这里,他们岂能功亏一篑?
“可是,首领,前方就是雪山了。”身后几个人脸上的神色皆有些难看,若不是前方那人还未走,他们都恨不得调转头立即逃开。
“雪山,雪山又如何?”首领危险的眯起眸子,冷冷的看了自己的手下一眼。
“南疆人传言,这雪山有,有古怪……”
“古怪?”首领眉梢一挑,冷哼道,“修真之人,岂会怕这点古怪之事?倒是你们得好好想想,若这次再一无所获的回去,长老会饶过我们么?”
首领这话一出,让几个心存微词的属下们都开始战战兢兢。
长老有多可怕他们可是很清楚,有好多次他们这几个在外面办事儿的人都差点没命活下来。
幸亏有左先生从旁说了无数好话,若不然,他们这几条小命还真不够长老惩罚。
“这个人行踪诡异,我们栽在他手中的人不少,看情况怕是修真之人。”首领远距离打量着那个背对着他们几个的人,那人一直都披着宽大的斗篷。
黑色的斗篷,将他从都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甚至连头发丝儿都不漏。
不仅如此,还罩住了他大半张脸。
喜欢作这样装扮的,他们也只在即墨舒天的身上看到过。
他们一开始注意他的原因,就是将他的背影误认为即墨舒天了。
可经过几番交手,却发现这个人根本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比起即墨舒天霸道得不可一世的模样,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沉默冷漠得可怕。
不问他们为何跟踪他,也不问他们是谁,当冲突发生时,更不会出面试图向他们解释一二。
似乎,他从未将他们几个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