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的过程自然是血腥的,同样结果更是残忍的。
好在方思思因为之前的跌倒,右腿还在打着石膏,但左腿就没那么幸运了,被咬去半截不说,还要再锯去一部分。
两手又因为后游来的两条鳄鱼给咬住。十指是保不全了。
具体胳膊还能有多么残留。那就要看术后恢复了,再加之跳河的过程中各处划伤。现在的方思思俨然是面目全非。
就算之前不是神经病,经过了鳄鱼事件后,也成了半个精神病。
介于她有伤在身,又精神错乱,在证据确凿的前提下,不适宜入狱,只能前往专门的医疗机构治疗,说来也是巧合,近期精神病医院人满为患,除了……
当着警员和几位家属的面,院长指了指最西边的那个位置,“也就是那个房间还能再住人,不过……”看了看站在最前面。全程几乎黑了脸的乔尔,院长说得忐忑,“那里面同住的病患,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坏了……”
“坏了,会怎样?”乔尔面无表情的接话。
“这倒不好说,毕竟前不久同住的刚撞栏杆而死!”
听到这句话时,乔尔倒是没往何念瑶身上联想,一来也只是偶尔听说过这个人。二来对于现在的方思思,他是恨不得挫骨扬灰!
又哪里会在意更多?也就回得简单,“总要有个地方住吧,不然搁那?”
“那就好!”
有了家属的首肯,接下来入院的手续,也只是几张病例签字的事。
在乔尔和警员们都离开后,坐在轮椅里的方思思,在清醒的时候,还知道同住的是女人。
一间阴森森的屋子,一个短发凌乱,手拿奇怪东西的病患朋友,期初的几天里,吃饭和治疗的时候,偶尔对方还会友好的帮她。
只是随着她身上的伤渐好,海城的天也由四月底进入闷热的五月中。
那个时候的病房里,其实说得好听是病房,也就是建在医院里的牢房,隔着粗大的栏杆,想要出去放风都不可能,因为腿伤,下雨的时候很痒。
她十根手指,又被咬得不成形,没办法只好肯求同居的女子帮忙。
那病患这一月以来,早就几次按耐不住,趁着方思思熟睡的时候,摸玩过,只是生怕会吓到她,动作不敢太重,也不敢动用什么器具,只是过过手瘾而已。
现下有了邀请,她能忍住吗?
从前男女通吃过,却从来没玩过带有残疾的躯体,那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的半截小腿,莫名的牵动着她的所有感官和快乐。
黑夜里偷偷进行时,那愉悦的心理,是从来都没有有过的。
所以她珍惜着,绝不能像上个那样,没一个月就玩死了,万一这个再死了,那医院不再安排人进来,长夜漫漫的,她该怎么打发?
只是,挠痒的开始,到最后就延续到摸身。
察觉到对方的意图时,方思思差点吓死。
在国外的时候,她知道蕾丝和弯男的说法,但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码事。
她大叫着,“你干什么,住手!”
“住手了,怎么干?”病患兴奋,隐约就开始犯病。
不犯病的时候,是可以忍耐,但犯了病,那就是忍耐不住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方思思才知道同居的是个什么人。
“不,不要过来!”她撑着残破的身体,恨极了混乱的自己,想救命,想喊,对方早就准备好了不知道多久年没洗过的臭袜子。
嘴被塞住,她叫不住出来,但眼睛还能看见。
那偌大的器具,只在眼前晃了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的时候,已然……,“啊!”方思思不设防的尖叫,被按在地上的时候,隐约在杂草里看到一张名片。
那名片里密密麻麻的写着一项项的罪行,等看完,惊恐下,她才真正明白,那些罪行究竟指什么,因为罪行正在她身上一项项的进行……
这夜的凄惨,整个精神病医院仿佛都听到了。
最开始医护人员不忍前去,直到快中午了才过去,本想药和盐水进去诊治,谁知道早已经晕厥在血泊里的方思思,还在一上一下的动着。
那病患好像玩上瘾了,几乎是手脚并用的进行。
在看到医护人员时,还掀了掀方思思的衣服,“来,来来!”病患瞪着眼,直勾勾的看着已经打开门的医护人员,那架势仿佛在说:过来一起。
“啊!”
病患一动,下秒医生跑,护士也跑。
不是怕打斗不过,而是怕病患身上有病毒,万一沾染绝症得不偿失!
方思思再醒来,只是瞪眼发楞,除了知道外面下雨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尿了还是怎样,而角落里那已经累了的病患,正抱着带血的器具酣睡。
脑袋下面枕的报纸,还是有关于她个人的报道。
什么侵犯啊、残忍啊等等的字眼,在后来的好长时间,才跳进方思思的眼帘里,原本她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偶尔,却怎么都没想到这人竟是强x分裂者。
一连都是几天这样的夜晚,她简直快要崩溃了,‘啊’的大叫一声,想要呼唤谁,却是回应她只是越来越密集的暴雨。
雨水下,很快病患醒了,新一轮的酷刑,以电闪雷鸣中,尤为激烈,穿进身体里的那一刻,方思思感觉肠子都在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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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方思思罪名属实、成立。
而仍旧暂关在拘留所的彭杉,得到了无罪释放。
说是无罪一身轻,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