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墨飞快,拿大衣遮体,“颜青!”夺了枪,很快走前面,为怀抱女人的颜青开路,只是夜子彧一条没包裹严实的腿耷拉了出来。
那入目的肌-肤,赫然有着某种液体。
那一秒,不止顾子墨受不了,就连所有看到的人,全部都无法直视,反而是颜青,抽下领带,擦完后交给警方,只说,“物证!”
如果说刚才的颜青是冲动和愤怒的。
那么这会的他,就是死寂的,脸上平静得吓人,瞪着一双阴鸷的眸子,也不说让让之类的话,直往人脸撞,一副‘不让老子就撞死你!’的架势上了汽艇。
行驶中,颜青哭了,“对不起!”
“……”
“都是我的错!”
“……”
“子彧,你打我,骂我都好,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吗?”
“……”
“夜子彧!”
“……”
夜子彧不说话。
从汽艇转到汽车,再停车到医院,她还是不说话。
脸白得像蜡纸,瞪着无神而又空洞的眸子,不管谁跟她说什么,问什么,她就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依旧的没反应。
病房自然是最好,最周密的。
因为要做身体检查,所以医生把人全部都赶了出去,却是一直没反应的夜子彧,忽然失控的爬起来,不管怎么劝怎么说,就是不听。
医生心疼,“夜小姐,我们不会伤害你,很快的!”
“走开,你们给我走开!别碰我,啊啊!!”
“……”
“放开她!”门口走廊里,颜青再也忍不住,几步走进去,不由分得拉开按住夜子彧医生,低吼道,“你们听不懂?!我说了不、用、检、查!!”
“……”夜子彧听到了,知道她心爱的男人在,知道他眼里的心疼,知道他撕痛的心,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她还能怎样?
“出去!”
这是她开口的第一句。
不等颜青说话,第二句是,“你走吧!”
“子彧,你想我死吗?”颜青说,“是不是我死,你才会不离开?我说了,我不在意,不在意!对我而言,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无论好的坏的,在我眼里都是最闪亮的光芒,如果你想因此而拒绝,想要和我分手的话,那好,我今天就明白的告诉你,除非我死!”
“……”
“要么我死,要么在一起!”
“……”夜子彧张了张嘴,死揪着颜青的领口,“…颜青…”
“在,老公在呢,不怕,不怕了,有老公在谁都不能再欺负你,谁都不行!”
寂静的走廊里,谁听到了他是安慰,又是自我警钟的话语?
是最初极力反对的威廉,只见他眉头紧紧拧着,中指处的烟卷也跟着不由得发抖,抬头望着天,今夜的星星好像格外的亮:
夜老夫人,我们错了,真的错了。
错在,不该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就像当年艾青父亲,拆散我和艾青那样,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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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警局那边传出最近信息。
法医针对耳钉男的血液鉴定,里头的确有兴奋剂的成份,究竟是自食还是他人陷害,只要等他清醒后,再审问就能得到结果。
同时,像卡罗尔之前誓信旦旦的说,他是带夜子彧回来不错,不但没做伤害她的事,反而被打伤一说也会得到证实。
所以这位受伤极重的耳钉男,几乎成了警方重点保护对象。
医院病房区的重症监护室门前有人把守,来往的医生和护士也是专人负责,楼下又有警方的注意还有方天扬的人手,可以算是天衣无缝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不等他清醒,院方突然下达病危通知书。
人不行了!
究竟是怎么个不行法,自然各路人马又即刻赶到医院探个究竟。
在警方到来时,顾子墨也带着方天扬赶到,出电梯走了不远,就看到狭长走廊尽头,那原本紧闭房门的抢救室,忽然被人拉开。
有抢救医生走出来,“我们尽力了!”
“怎么可能,不是手术很成功吗?”
“食管堵塞,这是我们从气管里取出的!”
“……”
死因和动机自有警方处理,但对顾子墨一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抛开卡罗尔特殊身份不说,现在又有了替罪羊,所以的事就像他拿什么皇室名誉、人格等等一切的东西来担保说:他不知情!
只因为他是被打晕了,警方赶去的时候,才被手下叫醒。
而事情后,夜子彧又是情绪不稳,对单方面的证词,又说是证据不足,不能证明耳钉男就是卡罗尔授意的,所以综合下来,就是死无对证了。
当着警方的面,顾子墨他们自然没多说,却是私下里询问律师的同时,又寻找事发当晚的证人。
私人的小岛,除了卡罗尔的人,根本就没有群众经过的可能,最后把目标锁定到两个人身上,一个是那位新宠小鲜肉,另位就是带帽的手下。
寻找的过程,自然困难重重。
就在卡罗尔通过手下汇报,知道了顾子墨一方的动向,冷笑的时候,欧室皇族向他下达了禁令。
都不知道暗中是谁在使坏,居然在案情还没查清,没宣判的前提下,竟然想要剥夺他的爵位,啪的一声,他甩了办公桌前的笔记本。
“想打垮我?门都没有!想都不想!!”
小鲜肉站在一旁,看上去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