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水阁。陆怀媃的心里似乎有了一个想法,明水阁从未让女子进过。女儿自当红线穿,男子应当沙场战。明水阁便是特意为男儿准备。
陆怀媃不舍地看了几眼,过不了多久,她也可以进入。想着,不禁将头抬起,下人们指指点点的样子进入她的视线。敛起嘴角的笑意,空若无物的眸子仅有一汪深蓝湖水。陆怀媃大方地朝着媃雨阁走去。
“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墨兰欢喜地冲到刚踏入院子里的陆怀媃,“你都不知道,我们都担心死了!”陆怀媃笑笑,也难怪她们了。每次都弄得遍体凌伤回来,只有这么几个人为她护理伤口。
拉起墨兰的手,像对待妹妹般,说道:“以后都不会有事了。”说完,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周妈妈和青鱼。上了阁楼,习惯性地走向她平日里休息的地方。站在高处,俯视丞相府的一片,她的心一下子开阔了许多。
“青鱼,”陆怀媃坐下,未来得及喝茶,便说道,“我们还有多少银两?”
一听见主子问银子,青鱼五味杂陈。瞧着青鱼硬着头皮站出来的无奈模样,陆怀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别磨蹭,悉数说来。”
媃雨阁每月的例银,在青鱼的精打细算下,总会有多余。平日里,府中墨兰与青鱼的刺绣,被她偷偷拿出去卖,也是赚了许多的。从青鱼口中得知,媃雨阁可供使的银子有五十两。另外一部分,要保障媃雨阁的日常生活。
正欲交代事情时,楼下便传来声音。陆怀媃转过身,原来是送绸缎来的。陆怀媃拉了青鱼,亲自下去迎接。
“真是劳烦赵总管了!”陆怀媃使了个眼色给青鱼,又派人接过总管手中的几匹绸缎,“本来和爹爹就是这么一说,没想到赵总管这么快就送来,多谢!”
赵总管本来是瞧不起府中二小姐,在他印象里,陆怀媃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知道横冲直撞的丫头片子,成不了大器。他傻愣愣地盯着陆怀媃看,听到青鱼轻咳几声,才缓过神来,连忙低着头,歉意地说道:“老爷的吩咐,小的不敢怠慢。更何况,这是为二小姐办事,自当迅速!”
青鱼默默不言,脸上的笑意分明。陆怀媃淡淡笑着,说道:“赵总管说笑,府中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哪有说话的权利。今日,还劳烦赵总管给爹爹说声,这绸缎的颜色怀媃很喜欢。”
赵总管走至门槛处,不禁颠了颠手中的银子,嘴角露出笑意。他识人无数,不会看错,这小姐有出息!
“小姐,青鱼不明白,你也要嫁出去了,为何还要巴结这么小人!”青鱼不以为然地说道,在这府中受的气,够多了,她也盼着出去。
待人三分礼,不会有错。以前,她就是做得太绝。陆怀媃看了一眼青鱼,便不理会往楼上走去。新得来的布匹摆在桌上,周妈妈微微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