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陆怀媃穿着农家妇女装扮来到一农家。农家只有阿婆一户人家,见秦五将牵一女子回家,只是高兴得紧,赶紧张罗陆怀媃坐下。
陆怀媃疑惑地看着秦五,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论到哪里秦五总能找到住所。她不禁猜想这个男人到底是何人?
“姑娘,赶紧来坐下吧!”阿婆从房内端出凳子来。
秦五赶忙上前接过,关心地说道:“阿婆我们自己来,你先去准备稀粥,她身体不舒服!”阿婆听后,眼睛一闪,连忙说道:“好好,你们小两口好好说话,阿婆啊这就给你们准备吃的。”
阿婆两鬓斑白,苍松皮般的肌肤上长着黑色的斑点,风烛残年,却是耳聪目明。她可从未见过秦五如此关心女子,捧在手心里,重了轻了都在细细掂量。 秦五耳根子红透,猜想:不知她可听见。
转身,见陆怀媃将心思花在农舍处,简单而结实的篱笆外,缠绕着牵牛花,向着太阳生出花蕾。粗糙的茅草屋,滋生出暖意来。他既高兴又失落,生怕听见,又渴望陆怀媃知道他的心思。
“秦五,”陆怀媃经过一夜休整身体已然恢复许多,扬声说道,“你和这里很熟吗?”
“是啊!”阿婆不知从何地方钻出来,刻着岁月的手在围裙上反反复复擦着,说道,“小娘子你不知道,你相公可是大好人。我无儿无女……”
“阿婆!”秦五不好意思地打断阿婆地说道,他与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那样的身份。
陆怀媃咯咯地笑起来,解释说道:“阿婆你认错了,我不是他娘子!”郎无意,妾无心!陆怀媃这样想着,若不是阿婆提醒,她从未想过这点。想想都觉得可笑,却说不出任何的原因。
心思埋藏着对君子泊的愧疚与情意,将对君子岚的爱化为浓郁的恨意,她的心哪里会有秦五的地方。自然,也就不会想到这点。
“我老婆子可不信!”阿婆一副老人精的模样,细细地打量着陆怀媃,这姑娘正合秦五的意,故作不知地说道,“我老婆子眼睛可好了,秦五哪有对女子如此好的!”
陆怀媃咯咯地笑起来,秦五对女子好,笑着说道:“阿婆,就他木鱼脑袋,这辈子能娶到媳妇都不知道呢!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唉,也没事,等我忙完事情就给介绍!”
他不需要!秦五站在阿婆身边,说道:“阿婆你的饭糊了!”
阿婆信以为真,嘴里碎碎念叨,“你这臭小子都是你坏的好事!”
见阿婆逃回厨房的小脚步子,陆怀媃眉梢处染上喜悦,说道:“这阿婆可真是有趣!咦,你不结巴了?”
陆怀媃这才想到,从刚才到现在秦五说话非常顺畅,丝毫不紧张。指着秦五,嘲笑着说道:“你可怎么办啊!见到美女就结巴,就算给你个媳妇你也得弄丢!”
努了努嘴,轻轻地鄙视秦五。
未等秦五反驳,陆怀媃又说道:“给你讲哦,这是不自信造成的口吃病,必须治!倒是没有想到你结巴症结在此处!”话毕,又是几声笑声。
他的症结是不自信,而最深沉的原因是,遇上了此生都要保护的女子,而这个女子的一颦一笑都是他心中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