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岚意外地看向陆怀媃,见其眸光平静,嘴角处含笑却是光明磊磊,不见丝毫暧昧。大夫进屋,见君子泊冷着脸往门外走,连忙往斜后方向退了几步,这才上前佝着腰走至陆怀媃的床边。
未跪下行礼,君子岚已经等不及,命令说道:“赶紧给王妃把脉!”眉头紧皱,那晚他如此对待陆怀媃,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陆怀媃伸出手来,惨白的肤色令大夫皱了皱眉头,医者仁心,摇了摇头,起身佝着腰,说道:“王妃这病,老朽治不了!想来这天下之人都治不了!”
病?君子岚紧张,咬紧牙,难道是不孕,询问说道:“说清楚!”掷地有声!大夫听后,随即腿颤抖着跪在地上!
眼见君子岚脾气上来,担忧大夫无辜丧命于此,便命令台大夫离开。房间内,仅剩下她与君子岚。
“身子如何?”君子岚降低声音!
“王爷是想说,怀媃还能生育否?”陆怀媃收敛笑意,冷若冰霜!
君子岚一愣,是的,可是他问不出口!
“正如王爷所想,”陆怀媃的眼眸透着砭人肌骨的寒冷,直射君子岚的眸子,说道,“我这辈子再难为人母,王爷大可放心,再如何丢脸也搞不出野种来……”
“别再说了!”君子岚“啪”的一声,宽大的手掌利落地拍在檀木床上,震得床帷不断地颤抖。
陆怀媃闭上眼,不再言语。空气凝固,气氛变得紧张。君子岚收回手,知道陆怀媃分明未睡,却还是无法启口与她交流。
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开。步子很慢,很沉重。门“嘎呀”一声,被关上。陆怀媃真开眼,泪水不觉中从眼角滑落,炽热的温度,令她回过神来。衣衫占尽胭脂泪,她的胭脂变得惨白。
“你……”
陆怀媃听见声音,“惊”了一下,瞳孔放大,惊讶地说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见秦五全身上下比君子泊更加狼狈,猛然醒悟,难道两个人都躲在床底?
“你和他?”未等秦五言语,陆怀媃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她想说,他与君子泊竟然相安无事。君子泊不再是以前的大度宽容,如今,那人的独占之心,令她都害怕!
秦五低下头,他想的不是他的安全,而是对陆怀媃的愧疚。躲在床底,见证两个男人。而他,什么也没有,如何能守护陆怀媃。
“你之前不是说要人手吗?”秦五低着头,站在离陆怀媃较远的地方,沉着脸说道。
“人手,我是需要!”陆怀媃也不知秦五会说什么,顺嘴答了一句!
“其实,”其实你可以找君子泊,但他说不出口!
见秦五面色沉重,陆怀媃想着是君子泊会不利于他,便说道:“你受雇与泊王,他不会计较的!所以你大可放心!”
受雇?他这才回想起君子泊与陆怀媃的对话,心急,启口说道,“其实……”
瞧着秦五急于解释的表情,陆怀媃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相信,你知道什么该说!所以,不会介意的!”
如果真是相信,她不会解释!心底透着丝丝凉意,到头来,她还是一个人!
“我……”
还未说完,陆怀媃伸出手来,制止,说道:“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