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媃站在巍峨大殿的门口,瞧着他处,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精致而厚重的石头,散发着皇权的冷漠与孤傲,呢喃道:“高处不胜寒,却偏有人喜欢被囚禁在这里。”
还未等到她发完感概,尖声尖细的太监声音响起。陆怀媃低着头,款款迈着步子。看不清两边所占之人的模样,凭借着身体不可抹去的气息,她还是能感觉到君子武让人窒息的凛冽威严。
“民女陆怀媃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陆怀媃跪在地上,上半身子匍匐在地。作为丞相的女儿,本不用如此。骆絮薇皱起眉头,真是没教养!
君子武满意地点点头,如此沉着冷静的女子,他很欣赏,笑着说道:“起来吧。作为丞相的千金,不必行跪拜礼。你这是怕朕了?”
陆怀媃起身,微微压低下巴,说道:“丞相的千金也是皇上的子民,皇上是天下子民的天,民女敬重千万。皇上又是天子,民女不过一介凡夫俗子,自然是畏的。”
说话间,太监总管孙公公递上一沓纸,翻阅几篇之后,不禁皱起眉头,问:“说得好,朕有一事不解,可否帮朕解答?”
“若是关于长姐陆兰沁之事,望皇上怒民女无能为力!”陆怀媃坚定地说道。
“你这个不孝女,竟然忤逆皇上的意思!”陆景德站出来,指着陆怀媃,“还不老实配合!”
“老卿家不必紧张,你这千金很有个性,朕喜欢!”君子武露出一脸笑意,说道:“是因为涉及自身利益不愿说?”
陆怀媃摇摇头,说道:“早在家中,长姐之事民女已有所闻,只是此事联系长姐,与民女有血缘关系。民女之言,尚不可作为证据。”
君子武身子微微向后养着,视线落在骆絮薇与陆兰沁身上,再看看陆怀媃,心里已经知晓几分,说道:“这是太子还有两位王爷和大臣公子呈上来的供词,孙公公拿下去给丞相和丞相夫人看看吧!”
陆景德与骆絮薇看完,脸色结变。视线落在陆怀媃的身上,尤其是骆絮薇恨不能撕了陆怀媃。
君子逸,君子岚,君子泊一一进入大殿。
“纸上所诉,可是实话?”君子武饶有兴趣地问道。
“儿臣(臣)不敢作假!”三人同时回答。
“老卿家,这件事可不是朕不给面子。”君子武板着一张脸说道,“岚是宋国的王爷,岂容人如此诬陷。不过念在你一心为社稷,今日之罪,便免了。好生管教的你的女儿,怎么就不如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
后面一句话,众人都听得清楚,君子武极度厌恶陆兰沁。
“儿臣不解,此事与陆大小姐为何有关?”君子逸对陆兰沁心存好感,瞧着陆兰沁涨红了小脸,一副了可怜的模样,他的心就痒痒,想要上前安慰一把。
陆景德哪里敢让君子武亲自说一遍,上前一步,低着头说道:“罪臣岂敢让皇上动口,还是让罪臣向太子及各位王爷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