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媃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稍稍与陵江的脸拉开些距离。 明亮如孩童稚嫩的灿烂笑容,分明就是一个大男孩。她想象不到,拥有这张阳光的脸的人,到底是一张怎样背着太阳腹黑的心。
“你与他要好,”是的,记忆中陵江与君子岚是要好的,陆怀媃侧过头,不愿再看那张脸,问道,“方才,为何不说明?”
“我几乎都以为你是傻子了!”陆怀媃又不忘嘀咕一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都有面具,唯一区别在于,那张面具是好是坏!
“你说什么!”陵江暴跳如雷,指着陆怀媃说道,“你才是傻子!”
陆怀媃赶紧捂住嘴,轻声地说道:“原来你听见了!”
陵江皱着浓眉,一双怒目瞪着陆怀媃,激动地说道:“我又不是聋子,怎么会听不见!我看你才是傻子,真假分不清!”
大半夜的,她没有兴趣与陵江斗嘴,争论谁才是真正的傻子,明日传扬出去,估计她不是傻子才怪了!
“是,你不是傻子。你不是傻子,你干嘛帮我啊!”陆怀媃起初认为是陵江真的不知情,可后面看来,怎么都像是在帮她。这个男人的心思如尘,不容小觑。
陵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绝不忠于君子岚。天下皆知,君子岚娶陆家千金的缘故,偏就她这般沉静,逆来顺受。
“原来你知道了!”他微微低下头,脸颊红晕上了来,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陆怀媃见此,咯咯地笑了起来。烛光映照下的脸,红润光泽,犹如雨后蔷薇,带着妩媚,飘散着微香。
陵江涉世不深,向来拒绝女子盛情,自然经不起陆怀媃这么笑。沉着脸,闷声闷气地离开。而身后陆怀媃的笑声却越发张狂,他也只能说句:该死的女人!
陆怀媃走出房间,青鱼还在外面等候。
见陆怀媃笑意未褪,青鱼问道:“刺客的事有着落了?”陆怀媃始终忘不了青鱼是君子岚的人,一听见刺客,心就微微发毛。
“刺客是王爷想的事,我只想如何治病救人。”陆怀媃压抑住内心的毛躁,最近越发沉不住气。她皱着眉头,埋怨自己的不中用。
青鱼并未瞧出陆怀媃心中不爽,只想着,如今自家小姐肯帮王爷,就代表两人有了进展,那么王爷的事就是小姐的事咯。越是这么想着,青鱼的心就乐开了花。
“那小姐就让王爷一个面对?刺客的事虽然没有张扬出去,可总会有人知道的!”青鱼闷着头,替陆怀媃想着如何处理刺客一事。
走在前面的陆怀媃,笑了笑,连个丫头片子都知道谋划。她就更应该沉住气才是,便温和地说道:“此事王爷自有主张,我不过是一小女子,想不了那么周全!”
回到媃雨阁,墨兰在一旁守着,似乎有话要说。
“你们都下去吧!”陆怀媃露出倦容,见周妈妈、青鱼、墨兰转身要走,又改口说道,“对了,明日的服饰,准备好了吗?”
穿着都是墨兰准备的,墨兰停下步子,惭愧地说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马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