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晏声音里的讥讽显而易见,听到赵梓晏提到了自己曾经易容扮过秦大夫,秦锦然的面色涨红起来,同时她也注意到了赵梓晏说到了和离书的事,那种隐藏于语气之中的悲恸。
这样的悲恸反而让她的心中畅快了起来,就像是最炎热的午时喝了一杯冰沁沁的凉水,又像是从寒冷的冬日里走入到了暖屋之中,她的面颊因为激动也泛着红,嘴角不自觉弯起,眼睛也是亮晶晶灿若星辰,她往前走了一步,此时也站入到了阴影之中。站在阴影之中,她此时才看清楚他苍白的面色,他的脸色过于苍白,根本不像是刚刚喝过酒。
赵梓晏的眼中,则是见到了秦锦然动人的笑,面色越发苍白,甚至想要失去理智,想要说一些恶毒的话,“你……”
赵梓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锦然勾住了脖颈,落下了一个吻,“这就是我的答案。”
一个吻能够说明的事情很多,原先愤怒的火苗熄灭,继而则是爱·欲的激情。
秦锦然还没有松开臂膀,就被人握住了腰身,一年未曾亲吻,赵梓晏身体却还记得她甜蜜的味道,他含住她的唇瓣,碾压舔·吸,唇舌嬉戏,寂静无人的死巷里发出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那种暧昧而又甜蜜的味道,如同陈酿的美酒发散在这个巷子里。
体内仿佛又一把火在燃烧,他的臂膀收紧,感受她柔软的身躯,因为生过孩子,她的胸脯比以往更加鼓鼓囊囊,他很快克制地停下了动作,他的下身已经硬的发狂,抵住了她柔软的小腹。
结束了这个吻之后,这个姿势太过于羞人,秦锦然想要退后,却被赵梓晏抓的极紧,“别动,让我抱一抱。”声音里也带着暗哑的□□味道。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身上,这样近的距离,更是可以嗅得到她身上那熟悉的带着涩涩药香的苦味。贪婪的大口呼吸,他的鼻息喷在了她的耳垂,赵梓晏注意到了白玉一般的耳垂因为他的气息而泛着血色,玩心大起,他含住了她的耳垂,感受到了怀里娇躯的微颤。
“别这样。”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柔软无力,娇媚动人,让他身忍不住再次舔了舔他的耳垂。
良久之后,他松开了她,满意地看着她红得惊人的面颊,潋滟如波的眸子里带着情动的媚意。
“你叫我赵统领的时候,太生疏了,你不当这般叫我。”他的略带着粗糙的手指摸着她的面颊,语气里有些责备,他并不怪她之前的离开,怪得只是她的生疏。
秦锦然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抬眼看着赵梓晏,有些讨好地笑着,“夫君。”
因为这一声,让赵梓晏又忍不住含住了她已经被吻得有些水润发红的唇瓣,辗转碾压片刻,才说道:“去年你离开京都了之后去了哪里?”
“我从头给你说吧。”秦锦然定了定神,“你能不能先松开我?”她说话的时候,赵梓晏的双手一直固定在她的腰肢上。
赵梓晏对她的回应,只是挑挑眉。
好吧,看着他没有之前的那种死气沉沉,秦锦然只好尽量忽视了他的一双手。
“清欢能够让人扮作另一个人的模样,那一阵子她刚刚小产,和我也差不多的身形,于是她扮作了的模样,到了院子里,谁知道后来赵……”
“赵梓学。”赵梓晏说道,“清欢的本事我也知道。所以当时不是你?”
“恩,如果是我,我恐怕被那般折腾一会,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了。”
此时赵梓晏的心剧烈跳动,他刚刚也想到了孩子的事情,但是一直不敢问,“孩子还活着。”
“恩,是个男孩儿,小名叫做团团。”提到了团团,秦锦然弯起了眼,“他有些像你,也有些像我。”
赵梓晏想象不到孩子的模样,只觉得他的孩子既然融合了自己与秦锦然的长处,应当眼睛更大一些,鼻梁更挺一些,唇瓣更红一些,但是怎么也无法拼凑出孩子的模样,赵梓晏只好放弃,“他在哪儿?”
“钱塘。我这次来是准备先找你,然后再办一桩事,团团太小了,没法带上路。”
赵梓晏虽然有些失望,但是知道这样对孩子是最好的,“晚些时候,我们去钱塘。你先继续说。”
“恩。”秦锦然看了一眼赵梓晏,“其实,二公主的事情,我知道是个隐患,那一日让清欢扮作我的模样,是因为我当时就打着想要离开的主意。”这些话,在今日里不如尽数说了才妥当。
赵梓晏环住了秦锦然,用略生了胡渣的粗糙的脸蹭了蹭她细腻的肌肤,“我不怪你,其实是我没有做好,你现在能回来,就挺好的。”只要她不是回来和离就好。
秦锦然涨红了脸,时隔一年的时间,有些不习惯与他这般的亲昵,刚刚的亲吻可以说是情之所至,现在的亲昵让她心跳骤急,只觉得从鼻腔里呼出的气息,也带着羞人的灼热。
“还是松开我,让我快些说。等会半个时辰后还要去见太子。”
她的语气带着自己也不自觉的娇羞,赵梓晏听到还有正事,此时终于松开了她。
少了另一个人身上的温度,一瞬间都有些不习惯,秦锦然清了清嗓子,开始继续说起曾经发生的事情。
于是赵梓晏就知道了秦锦然在满了三个月之后,悠悠荡荡和姜梦去了钱塘,每日里去西子湖边漫步,最后在距离西子湖畔不远的春来大街置办了药铺,遇到了太子,收容了公主,医治了病人,一直到这一次是准备到京都里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