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心中有数,也通过破冰船的喇叭回应:“猴头镇的朋友,我奉船长的命令,已准备好了过路费,就是最后面的三条船,请派人接收。**言*情**空船放在桥边就行了,等我们返航时,顺便带上。”
珍妮很聪明,暗示走私船还停在港口,等着船队返航,让对方有所忌惮。
谁知,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也不笨:“返航?我怎么听手下报告,说走私船已经离开了港口?估计返航的时间,也要等到明年吧。”
小明压在心头的那团火,终于找到了泄的去处,冲进驾驶舱,对着话筒大叫:“老大,你他妈的想怎样?”
掌舵的老班长见状,立即顶上了炮手的位置。
老大的声音一呆,半晌才回复:“我说是谁?声音这么熟,原来是老朋友小明啊。我听说你当了堡垒的指挥官,昨天打了大胜仗,恭喜你哦。”
想不到老大的消息很灵通,已经知道了战事的结果。
小明懒得跟他套近乎:“拿了你的过路费,把大铁牛移开,让我们过去。”
老大的语气一变,阴狠冷厉:“本来,按我和船长的惯例,三条船的物资就够了。不过,今天是你小明在船上,就不是这样了。我要跟你算一笔旧账,当日你和秦舞,在本镇欠了不少条命,还有我屁股上挨的一枪。这杂七杂八一加,再给你打个对折,留下一半的船,我们就两清了。”
小明怒极反笑:“是吗?老大,我怕你吃不下这么多的好东西。”
老大也打个哈哈:“放心,我的胃口好的很,有多少,我能吃多少。”
小明马上跟了一句:“难怪我常听人说,老大老大,吃屎长大!”
船队上的新兵们出连绵的轰笑,在河道中悠悠荡荡,估计几里外都听得见。
老大恼羞成怒:“小子,别耍嘴皮子,不留下一半的买路钱,你们休想过去。”
小明不理他了,关掉话筒,和珍妮商量对策:“有没有办法,将大铁牛移开?”
珍妮目露思索:“船上有无坐力炮,不过,估计打不烂它,一旦沉到河里,就更麻烦了。”
小明沉声道:“既然如此,只有派人去桥头,把铁牛拉开。”
珍妮有些迟疑:“也只有这样了。不过,老大的人一定不会让我们轻易得手。别忘了还有追随胡为的保安队,他们在兵力和地形上都占有优势。**言*情**我们的火力虽然够猛,但新兵们没受过什么训练,很难压制住对方。”
小明也想到了,如果东西大营的保安队加上猴头镇联防队的几百号人,埋伏在两边的堤岸上,火药枪齐,新兵们的伤亡一定很大,令他不无担忧。
他又想到,胡为坐拥东西大营,即便到了猴头镇,地位也应该在老大之上。以自己和胡?和胡为之间的恩怨,他却一直没有露面,这也不合常理。
小明心头一跳,隐隐掠过一个不太妙的念头,不敢再耗下去,尽快赶回黑市,才是最要紧的。
他当机立断,拿起话筒,布命令:“兄弟们,保持警戒。前面的一到四号船,各下去两个人,沿着河边前进,到桥头拉开大铁牛,让船队通过。老班长和小林,负责掩护。”
八名新兵奋力跳到船边没破开的冰面上,踩着河边的杂草,向拱桥跑去。他们没有爬到堤上,那样会失去自己人的掩护。
小明的目光逡梭着两边的河堤,一旦现风吹草动,就下令开炮。
那八名新兵,才跑了几步,领头的一个就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可以看到他的腿上多了一个黑家伙。
小明浑身一紧,知道那是野兽夹子。
河边的新兵们,手忙脚乱地上前,帮受伤的战友拉开锋利的夹子。
一个新兵用力过猛,一屁股坐到地上,轰地一声巨响,他被炸上了天,重重地摔在冰面上,下半截身子都不见了,
想不到岸边竟然密布陷阱,还埋下了地雷。
船上的新兵们见战友遇袭,胡乱开枪起来,打得河堤上尘土飞扬,却一个敌人也没见。
“停火!别浪费子弹。”珍妮用喇叭下令,“老班长,用机关炮开路。”
小明省悟过来,还有这一招。
老班长“叮叮咣咣”地开炮了,从河边新兵的脚下,一路轰到桥头,又有几起爆炸,估计还有什么机关陷阱,都被破坏了。
小明也补充道:“一号船再下去两个人,把受伤的兄弟抬回来。”
剩下的六个新兵,继续前进,快要接近桥头时,只听“砰砰砰”一串枪响,他们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是火药枪!
小明看得真切,火力点来自桥的另一边,刚好覆盖桥洞两边的位置。但对船队而言,敌人却位于射击死角,无法掩护战友,只能干瞪眼。
“小明指挥官,别不顾手下的性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条件吧。”老大不紧不慢地问,似乎算准了小明没有办法,又似乎在拖延时间。
“你爸爸的,做你的大头梦!”小明心浮气躁,破口大骂,心里很清楚,这么多先进的武器要是落在老大和胡为的手中,那才是养虎为患。
“指挥官,冷静!”珍妮在边上提醒。
小明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冲动,但心中那个巨大的隐忧,折磨着他。
怎么也想不到,区区一个大铁牛,就将整个船队困在这里,不上不下的。
他张开双指,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看来,再派人去桥头拉大铁牛,是不现实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