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仿佛才想起来似的,向玫瑰和景纯立正敬礼:“报告市长,报告指挥官,今天首飞,情况正常。”
景纯回敬,皱皱眉:“小明,我要听详细汇报。”
他装痴卖傻:“详细情况嘛,就是飞呀飞、飞呀飞,飞到南、飞到北的……”
景纯跺跺脚:“不准你打马虎眼。”
玫瑰忍不住笑起来:“好了,老公,现在这里没有市长和指挥官,只有你的老婆和五妹,你可以好好讲了吧。”
其实,小明也知道幕后主使就是玫瑰,却看不惯景纯跟自己打官腔,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小丫头,竟然不知道尊重老上级,该教训的时候,决不能手软。
景纯见玫瑰发了话,也就放下指挥官的架子,软语相求:“三哥,我和三嫂都想听听呢。”
小明见二女服软,却来个宜将剩勇追穷寇,软硬不吃道:“有什么好讲的,想知道的话,明天跟我上天体验吧。”
二女的热脸贴上了小明的冷屁股,看着他进了房间,带上房门,面面相觑,恨不打一处来。
景纯吃吃地问:“三嫂,明天去不去?”
玫瑰也跺跺脚:“去!坚决不能让东风压倒西风!”
第二天,玫瑰就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小明独立驾机,带着根据地的一、二号女首脑上天。
上千军民站在院子里,仰望着直升机从头顶掠过,报以一片狼嚎和怪叫。
短短几天,小明就从一个月的颓废中振作起来,令大家的心头也豁然开朗,如同一首老歌所唱:根据地的天,是晴朗的天!
虽然小明被免了职,但在每个人的心中,他是不可替代的,是一根不能倒塌的精神支柱。
虽然才第二次飞行,小明已相当熟练,突然从高空俯冲下来,玩起了他刚刚上手的超低空技术。
坐在座舱的二女的脸都有点白了,拼命忍住没叫出来。
直升机贴着板跳河向前飞,螺旋桨吹得水面浪花翻滚,有种在河岸夹缝中飞行的震撼,直往板跳山而去。
很快,建于板跳山山顶的一组白色雷达出现在视野里,小明蓦地加速,贴着山形向上飞。
眼看雷达越来越近,几乎就要撞上,二女终于忍不住了,一个喊老公,一个喊三哥,提醒他注意危险。
小明不慌不忙,一个悬停跳跃,机腹下的起落架几乎擦着雷达天线掠过,突然拉高的加速度,仿佛将身体钉在了座位上,二女比赛似地尖叫起来。
小明哈哈大笑,总算小小地惩戒了她们一番。
一飞过板跳山,二女气急败坏,不约而同地下令:“返航!返航……”
“遵命,市长、指挥官!”小明阴阳怪气,陡然一个大转弯。
“啊——”二女又是一连串的尖叫,感觉要不是系着安全带,就要被甩出去了。
根据地的军民都有些奇怪,怎么直升机怎么快就飞回来了?
玫瑰和景纯互相搀扶着下了机舱,脚一落地,就争先恐后地呕吐起来。
小明摘下头盔,跟王昆、胖子和林巨信挤眉弄眼一番,三人心领神会,幸灾乐祸道:“市长、指挥官,天上好玩不?”
敢死队员们惟几兄弟马首是瞻,一起哄笑起来。
夏炎背着被被,带领着猎尸队的女兵上前护驾,对着男兵们一通呵斥:“笑什么呢?敢对市长和指挥官无礼,关你们三天禁闭,禁止同房一周!”
敢死队的男兵和猎尸队的女兵都是结对的,一见姑娘们大发雌威,尤其是听到后面一个惩罚,吓得噤若寒蝉,纷纷躲到一边,都是重色轻友的家伙。
小明得意洋洋,再次驾机起飞。
他这番折腾玫瑰和景纯,其实另有目的,估计够她们躺上半天了,省得又监控他的行踪。
因为他今天打算飞到云雾山,找一个人。
他找的自然是秦舞,走私船一到,他就要离开了,父亲在根据地,有景纯和药头照顾,他很放心。
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秦舞,一个人在大山里,生病了也没人照顾,他想想就心疼。
半小时后,小明就飞到了云雾山的上空,他绕圈盘旋,通过火控雷达搜索地面,倒是发现了不少移动的目标,只可惜都是动物。
搜寻了几圈,也没有发现人类的踪迹,小明有些气馁,想了想,决定将直升机降落在玉女峰上,再去玉女洞看看。
迷彩绿的武装直升机在空旷的大山中很是醒目,螺旋桨的轰鸣声回荡渐远,巨大的风力将玉女峰上的茅草吹得倒伏一片。
小明的降落平稳干脆,仿佛一个多年的飞行老手,他下了直升机,关上舱门,向下奔去。
他首先进了石洞,洞里还是老样子,当日他和站长在温泉里大战之后,从这里离开,留下的痕迹还在,一直没人来过。
明知不可能,小明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从暗洞下到了玉女洞。
他一下去,就感觉到一丝异样,记得站长的两截腿骨被他扔在了水潭边,现在竟不见了。
小明一阵兴奋,随即眼露黯然,因为他想到站长并没有死在这里,这腿骨一定是被他带走的。
失望归失望,想到这次一离开,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tuō_guāng了衣服,纵身跳进温泉,在水里留个纪念。
一大群白鱼又浮了上来,跟这个老朋友嬉戏。
小明发觉,白鱼的数量好像增加了不少。
按说,它们长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会维持多少年形成的生态平衡,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