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爬上了飞机驾驶舱,果然是他熟悉的航母舰载机——前后双座战斗机。
他迫不及待地坐进了前排,又冲下面招招手:“刀锋,快上来。”
刀锋吓一跳:“总指挥,要起飞的话,需要地面工作人员的配合。”
小明老练地摸弄着飞行仪表:“我知道,先试驾一下,看它能不能动?上来吧,你当我的武器操作员。”
刀锋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总指挥,能不能换个人?这个任务,我恐怕做不来。”
小明有些奇怪地看着刀锋,这个在x战场上无所畏惧的家伙,眼里竟有一丝惧意,难道他见这个任务凶多吉少,产生怕死心理?
也不对,他早就知道这趟任务的执行者是他和小明,一路上并没有表露出任何退缩的想法。
小明眼珠一转,恍然大悟:“你是有恐高症,还是有恐飞症?”
刀锋未置可否,只是呆呆地站在飞机下,一脸的迷惘,好像一个迷途的孩子。
小明知道,他必须说服刀锋,克服心魔。
临阵换将本是大忌,他更需要刀锋这位熟悉欧洲地形的战斗高手,共同应对这次核打击中可能出现的任何变数。
他站了起来,高高地站在飞机头,如同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刀锋同志,人总有一死,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虽然不相信上帝,但我相信:死神只会带走没有灵魂的人,而天使则会带走有灵魂的人!我们都是有灵魂人的,可以从容地面对死亡。人死了,好像只会留下一副尸体。不过仔细想想,其实还是可以留下点什么。刀锋同志,你想留下点什么……”
刀锋目光复杂地仰望飞机,好像听懂了小明的话,表情逐渐变得坚决,如果用汉语来形容,就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双脚一蹬,爬上飞机,钻进了后排,冲小明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小明大喜,也坐回去,发动飞机,检查仪表,除了油不多,其他一切正常。
他驾机驶出机位,缓缓滑行,确认它可以起飞。
然后,他将战斗机停在中间的过道上,将发动机熄火,转头看看刀锋,咧嘴一笑:“兄弟,即便我俩死了,也要留下一个自由的新世界!”
这是小明第一次喊刀锋兄弟,虽然同志的称呼很崇高、很有使命感,但在生存至上的末世,战士之间的私人友情,或许比集体信仰更为重要,更能起到纽带作用。
至少,对于小明就是如此。
“兄弟……”刀锋孩子气的英俊脸庞,露出战战兢兢的苦笑,“你快回家吧,这里交给我。否则,两位总指挥夫人会跟我要人了!”
小明本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不过为了帮助刀锋克服恐惧,让他独力承担准备工作,或许更好:“行!抓紧时间,争取天一亮就起飞!”
基地的电梯是可以通过指挥部遥控的,小明一个人进了电梯,几上几下,出来时,就在自己家所在的军营门口。
此时已近午夜,官兵都已熄灯睡觉,只有哨兵还在站岗。
显然接到了指挥部的通知,两名哨兵向小明悄然敬礼,没有声张。
小明一进家门,火火就扑到脚下,摇尾撒欢。
玫瑰和宛若连衣服都没换,眼巴巴地坐在床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样子,他今晚要是不会来,她俩就这样坐一夜了。
小明强忍心软,嬉皮笑脸,撇出荒腔走板的京剧道白:“二位夫人,为夫来也。”
哪晓得,二女定定地看着他,泪珠儿成串儿滚落下来,哽咽道:“老公,太危险了……咱不去行吗?”
小明的满腔雄心尽化为绕指柔,上前左搂右抱,吻去二女的泪痕:“老婆,我也不想去,但是这个任务太艰巨了,换了别人,只怕完成不了。”
玫瑰哭得雨打梨花:“老公,我们就不该来这里,去其他的任何地方,也比你老是玩命强!”
宛若更是哭成了泪人:“老公,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姐姐,该怎么活啊?”
小明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两位妻子,只好同哭,鼻子一酸,潸然泪下:“玫瑰、宛若,我何尝想玩命?我做梦都想找一方净土,和你们过上与世无争的太平日子。但就像一句老话说的,偌大的地球,已放不下一张平静的大床……”
“什么嘛……明明是‘华北之大,已放不下一张平静的书桌’。”二女边抹眼泪,边纠正丈夫,真想不通这个只有小学一年级学历的臭小子,是怎么混上一个共和国的总指挥的?
小明转动着滴溜溜的眼睛,继续挤眼泪:“要书桌干什么?大床才重要,我和二位夫人才好滚床单啊。”
“小混蛋……小色鬼……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二女破涕为笑,一起伸出粉拳捶向丈夫。
火火眨巴着一双狼眼,搞不明白男主人和女主人怎么又哭又笑的。
小明总算化解了两位妻子的眼泪攻势,顺势将她俩带倒在床上,好一通温存……
火火见状,立刻钻进搭在墙角的狼窝里,头朝内,尾巴朝外,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这是小明精心训练出来的,以免它不学好。
良久,玫瑰和宛若满脸红晕、头发蓬松地躺在小明的两侧,又忧从中来:“老公,这次行动,你有多大的把握?”
小明心里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对两位妻子,自然要夸大:“八成吧。”
宛若不舍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老公,你就没有一点害怕吗?”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