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娘倒是一愣,随即道:“你知道了?”
俞泽捏了捏她的脸颊:“我若是能看不出你的脸色来,我才真是白跟你这么几年了,你要处置哪个丫头我都没意见,何必瞒着我?你若是开心,这府里的丫头你全给处置了都成,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知道?”
慕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暖了不少:“谁知道你以后心意如何,左右你娘给你送了这些个可人儿的丫头来,全照着你的口味来挑的,万一你看上了哪个,哪儿还跟我说什么心意!”
俞泽无奈的道:“我也不知道她送来的几个丫头是这么个意思,之前她也一直都挺接受你的,如今你又生了儿子,我想着他们想必是不会再有多的想法了,谁知给你送来这么些添堵的,我也是今儿早瞧见了你的不对劲才多注意了一下,那些女人留在这里我也看不上,你若是觉得心里不舒坦只管全都赶了去。[]”
慕娘听着俞泽说起他娘做的事儿来,心里也不舒坦了,闷着声不说话,俞泽叹了口气:“你呀,什么事儿都往肚里咽,我这些天忙着锦卫的事儿,根本没注意过这后宅的情况,如今发生这么多事儿,你却一个人扛,告诉我都不肯,我还是你相公呢。”
正是因为他是她相公,慕娘才不肯告诉。
“你天天那么忙,我怎么好用这种事儿来打扰你,瞧着你在外面辛苦的要命,回家来了至少得舒坦点儿才是啊。”
俞泽心里暖的不行,却还是道:“媳妇儿的事儿能是打扰吗?我为了锦卫这么忙,也都是为了你和孩子,不然我索性抗旨不动也无所谓,别把自己放在旁边的位置,在我这里你就是唯一。”
慕娘“嗯”了一声,心里已经轻快了很多。
“那几个丫头我直接让人赶了吧,省的你糟心。”
慕娘想到陈侯府,却还是蹙着眉头摇了摇头:“先不忙,人是要赶的,都得抓住把柄了再动手,否则让母亲知道了我无缘无故将她的人给赶了,恐怕又得发脾气,若是你赶的,就更不行了,她肯定以为我挑唆你赶走的,她心里更加觉得我是狐媚子了,到时候指不定得对我做出什么更隔音的事儿呢。”
俞泽也不知说什么好,慕娘想的自然是有道理的,偏偏自己又觉得如此就太亏欠了慕娘了,可他也不想让她这么委屈。
慕娘其实也并不要求很多,只要俞泽一心是有她的,只是需要跟婆婆权衡,这样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便道:“你也不必为了我多担心什么,左右我现在闲在家呢,无聊也是无聊,权当拿那几个打发消遣当乐子了,你只管顾好锦卫的事儿,毕竟这才是正经,其他的交给我便好,看我整不死那一个个的!”
慕娘给陈侯府的书信寄出去,那边接到来信,陈侯夫人听说是青花城的来信,还以为是自己的手下给自己汇报情况呢,谁知竟然是乔慕娘给她写的。
慕娘那信也是下了功夫的,先是表示了自己对于陈侯夫人派去的几个下人的看重,再是表示了那朱嬷嬷对自己的不敬,以及狗仗人势竟然欺压她,还把她比作陈侯府的姨娘,当面说她身份低贱多么不配,后面慕娘还委委屈屈的道明了自己心里的难受,声称自己一直尽职尽责的想要当起俞家的一家主母,偏偏下人还看不起她,看不起她就罢了,可她的身份在这里,那奴才岂不是看不起陈侯府?
整篇下来,慕娘不单将这朱嬷嬷的罪行上升到了她对她“大不敬”,还上升到了朱嬷嬷对陈侯府的轻视。
最后,慕娘还特意带了一句那朱嬷嬷还用陈侯夫人威胁她,一旦她敢忤逆她半分,或者对她的话质疑半分,就立刻书信告诉侯夫人她没有礼数,不够资格当世子妃,到时候让她从世子妃的位置上滚下来。
慕娘这一番添油加醋可真不是一般多,而且她还真就是照着朱嬷嬷的书信内容写的,发生的事情都差不多,只不过她多说了许多的“真相”用以误导,反正她的信在前面到,侯夫人先入为主也得信半分,之后朱嬷嬷的信再到么,呵呵。
侯夫人看了那信果然是勃然大怒,气的差点儿喷血:“那狗奴才简直是好大的胆子!我可教她做那等事情了?我让她去辅佐世子妃,帮忙料理府中细事,可奴才就是奴才,如何能骑到主子的头上,她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还把辱骂世子妃等同于姨娘,我陈侯府的世子妃的名头在这里,她这是骂了整个陈侯府,骂了我!”
巧心见状连忙道:“夫人先不忙生气啊,这些事也不一定就是如此,世子妃毕竟一面之词,也不可全信啊。”
侯夫人便道:“那便等着朱嬷嬷的信来了再说。”
果不其然,过了两三天的功夫,朱嬷嬷的信便送来了,侯夫人见上面的事情果然跟慕娘说过的事情一样,偏偏朱嬷嬷通篇都在说慕娘没有礼数,不够资格当世子妃,全是编排。
果然跟慕娘信中说的一模一样,慕娘忤逆了她,她立马就来告状,说慕娘不够格当世子妃了。
这信一来,就是巧心一时间也没话可说了,朱嬷嬷的“罪行”已经板上钉钉了。
“那奴才果然是在陈侯府作威作福习惯了,把自己当个人了,却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瞧着世子妃出身差,便肆无忌惮的欺压了,真真的不把我陈侯府的脸面放在眼里!”
陈侯夫人的确是重视这在陈侯府劳作了大半辈子的婆子的,可重视不代表她能够忍受她忘了自己奴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