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蕾说完后毫不客气的接过去,又回望了下偌大的客厅和空落落的院子,思考了一小会后,这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宜宁,我知道你这人就是死心眼。如果你这辈子是真的离不开苏正卓了,那干嘛不早点要个孩子,这样他不在家的话,你也不至于一个人太无聊。”
周小蕾说的是大实话。
程宜宁和苏正卓刚结婚的那会两人还挤在小小的单身公寓里,面积小的连多余活动的地方都没有,结婚后不到两年苏正卓就换了排屋,房间多面积大,而且买的时候地产商还赠送了个大院子。平常苏正卓不在家的时候,程宜宁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客厅卧室几个房间而已,对着这么个空荡荡的大房子的确是无聊的要命。
“孩子——我连自己都顾不上,哪里还敢要孩子啊——”程宜宁不太自然的笑笑道。她和周小蕾是高中就认识的了,两人兴趣相投的甚至连大学都是同个专业的,不过和苏正卓的有些事情,她却没有和她提过。
就譬如她和苏正卓的婚后生活,两个人其实过的是无性婚姻。程宜宁在这方面虽然没什么经验,不过再懵懂迟钝如她也意识到,这样的婚姻早就已经是飘摇欲坠的婚姻,而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段一触即碎的婚姻。
不过是因为她爱他。
印象里仅有的半次还是他喝醉的那回,说是半次也是有缘由的。
那次回来的时候苏正卓已经脸色发青,身上又发着高烧,才挨了床就睡了过去。程宜宁吓得要喊他起来去医院,可是他身子那么沉,程宜宁根本就背不动他,想着等他清醒点了再喊他起来去医院,便又拿了湿毛巾帮他擦拭降温,没想到后来就糊里糊涂的被他亲上了。
沾了酒精的味道,原本清醒的程宜宁居然也晕眩的昏天暗地起来。
苏正卓显然还是醉的不亲,虽然中途俯身上来突然着魔似的要亲她,为着她身上的睡衣纽扣就折腾了好一会。
程宜宁不用多想也猜得到接下来少。儿。不。宜的场面,这于她却还是正儿八经的第一回,虽然觉得自己主动去解纽扣略显主动奔放了点,可是这种场面还是结婚后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回,她纠结了许久后还是决定主动去解自己的纽扣,不过因为紧张过度,双手就止不住的发抖起来,导致解那区区几颗纽扣的效率都慢的令人发指,程宜宁好不容易解完自己的几颗又费劲的去解苏正卓的衬衫纽扣。
可惜的是,她解完苏正卓的衬衫纽扣,再次天人交战后,手指刚放在苏正卓的皮带扣上,原本还半醉半醒的苏正卓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像是疑惑不解又像是突然心思清明回来的喊了一声,“宜宁?”那声音朦朦胧胧的,温柔的有些遥远,甚至都不像是他口中喊出来的名字,然而下一秒,苏正卓眼神里的凌厉之意却已朝她迎面袭来。
显然是已经恢复了神智。
没怎么见过世面的程宜宁那会无端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连突兀放在他皮带扣上满是手汗的右手都忘记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