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还是唐绪江先打破僵局。
“以前过去看你都不需要提前打招呼,看来还是我唐突了——”唐屿安坐在沙发那边,纹丝不动,脸色却是可怕的冷淡着。
“哥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指没想到——”
“你不用解释,年纪大了果然就不一样了,我这个当哥的看来已经不在欢迎之列了——”唐屿安说时面无表情的朝程宜宁看了一眼。
结果显而易见,在他眼里,事外人的只有程宜宁而已。
“绪江,我还有事要先回去。”程宜宁自然听出唐屿安的话外之音,她知道唐屿安在唐绪江心里的位置,不想让唐绪江陷入两难的最好方法就是她消失在唐屿安面前。
“宜宁,我正好也有事要出趟门,你等我下。”唐绪江并不想让程宜宁这样不尴不尬的离开,说时把他自己的外套脱下,又急冲冲的往他自己的卧室走去,大概是去拿换穿的衣物去了。
“就你现在狼狈的德行,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出门了,要是被那帮好事者看到,又该大做文章了!”唐屿安缓缓说道,视线却是意义不明的继续逗留在程宜宁身上。
唐绪江刚去卧室了,程宜宁还是站在玄关上,被唐屿安那样阴郁的目光扫到,她无端觉得胸口实沉沉的,其实以前唐屿安在她印象里并不是这般喜怒无常的,她脑海里无端浮现出前阵子唐屿安在唐绪江办公室里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她是苏正卓的妻子!”那会夹杂着其它的事情,她只觉得整个脑门都在嗡嗡作响,甚至没有去多想唐屿安说的每一句话,也不知道怎么的,此时脑海里来来回回的都是唐屿安的声音,让她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很久前她和唐屿安相识的过往,她没想一会,心头依约有了个大概,眼下便转身说道,“唐先生,麻烦你转告下绪江,我先回公司了。”
“放心吧,我会转告他的。”唐屿安像是对程宜宁的自知之明颇为满意。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苏正卓的失眠症似乎越来越严重了,我正好和他的心理咨询师相识,他要是再拒绝定期治疗吃药的话,恐怕情况有点棘手——”他一边说着又像是颇为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是前一刻还沉郁的脸上不知何时竟然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直叫人看得心头发寒起来。
“唐先生似乎对苏正卓的事情很关心,凑巧我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浪费唐先生的心思了。”程宜宁说完后这才走出唐绪江的住处,顺带着把房门给关上。
她走出去没一会,唐绪江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因为衬衫纽扣型号又小颗数又多,他折腾了好一会才换上新的衬衫,又直接从衣柜里拿了件大衣往身上一披,手上还在努力扣着扣子,早已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宜宁呢?”他刚扫视了一下客厅,立马不解的问道。
“她说回公司了,让你在家好好养伤。”唐屿安坐在沙发上不咸不淡的应道。
“哦。”唐绪江应了一句,脚上还是往玄关那边走去。
“她都说了让你在家好好养伤,你这个样子出去是还嫌自己丢脸丢的不够大吗?”唐屿安看出唐绪江急着出去追程宜宁,继续在身后提醒说道。
“哥,我想你可能还不太明白宜宁在我心里的地位,我和她有约在先,我们合则聚不合则分,分手还是好朋友,我不希望因为你的偏见影响到我和她的进展。”唐绪江自然看出唐屿安对程宜宁的敌意,他想着一直含糊的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干脆转身想要说服唐屿安。
“偏见?我能有什么偏见?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想成那么龌龊?我记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最听哥的话了,不是吗?”唐屿安不解的问道。
“哥,我说过除了有关程宜宁的事情,任何其他的事情我都听你的。”唐绪江勉力忍住心头的烦躁,毕竟面前的唐屿安在很长一段岁月里给了他父亲般的依靠,这世上他可以违拗任何人,唯独唐屿安不行。
毕竟没有唐屿安,就没有现在的他,也不会有遇上程宜宁的他。
“可是我只对程宜宁的事情感兴趣,我再次重申下,她是苏正卓的妻子,不管是不是前妻,她都是苏正卓身上的一个疤,你觉得带着这个疤痕过下辈子觉得很光彩吗?你也和苏正卓交过手,你应该知道她才是苏正卓身上最薄弱的软肋,甚至用不着我动手,苏正卓就会因为她越陷越深,永无翻身之日。”唐屿安一脸无谓的陈述起来。
“哥,你说什么?”唐绪江站在原地,暗沉着嗓子问道,步子没有挪动一步,然而手上不知何时握紧了拳头。
“还是说你觉得绿帽没带过只是图个新鲜感?或者是你从小就有的恋母情节没有得到满足过,所以刻意要找个二婚的女人弥补下小时候的遗憾?”唐屿安看出唐绪江话语里满满的克制之意,继续反激道。
“哥,我喊你一声哥是因为我敬重你,敬重你为了让我和妈过上好日子而委曲求全,敬重你什么困难都一个人扛,可是现在的你还是我认识的哥哥吗?你这么死咬着苏正卓不放,无非是你当初刚接手公司时做了同行对手苏正卓的手下败将,既然是你能力不如苏正卓,你用得着处处用他的软肋要挟他吗?”唐绪江一边大声质问着唐屿安,然而他自己说着说着就开始去抱着他自己的脑袋,明显是痛苦的不能自已。
“我这不是要挟,纯粹是一报还一报而已。当初要不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