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人都知道荷香于云端最是亲密,而她原先比云端等级高,转眼间就成了她的婢女。 春兰当然不敢明着说什么,只是说,许久不见挺想她的。
看来自己晋升一等婢女的事,还不曾宣布,那云端做侍妾的事,怕是也没有人知道的。
荷香自然不明白长空庭秘而不发为哪般,但是她临走前,多了一个心眼。
将云端值钱的东西全都藏了起来。
云端一觉醒来已经晌午了,睁开眼睛全是陌生的面孔,她呆了好半晌,不知是做梦还是真的。
春兰笑的温柔如水说:“夫人,该用午膳了。”
周围都是陌生人的感觉,挺怪的。云端有点纳闷了,荷香去哪了?
她并没有表现出异常,筋骨还是疼,撕裂的疼。所以由着春兰伺候她穿戴好。
她发觉妆奁柜的首饰只剩一套了。
晕,什么情况?
她迷迷糊糊时,春兰几个更是迷糊了,这位不就是正妃的陪嫁婢女吗?
折腾了半天,让她们来这穷山庄,伺候一个通房夫人?
真是……
那媚眼,当下就死气沉沉,没了半点笑。
云端当然看出了她们脸色的变化问:“荷香呢?”
“荷香姑娘,回府了。”
云端眼珠子滴溜一转,回去了?叶嬷嬷也回去了?
简单的午膳用过之后,她随手拿起绣线整理。
手上做着活,脑子里琢磨长空庭换人伺候,什么意思呢?
她放下绣线想要出去走走,春兰一板一眼的说:“夫人身体还未痊愈,还是在屋里静养的好。”
“是王爷不准我出去吗?”
春兰默不作声了,她不曾想云端说话这样直接,但是万福音确实交代了,半步不准她踏出宅子。
云端这就把长空庭诅咒一百遍,居然把她软禁了。
一整天她都在屋里闷着。伺候的人,一个个像木头一样杵着,看着就闹心。
傍晚时分公孙牧来了,给她号了脉,一句话多的话,不敢说。
她当然不会知道,睿智如长空庭回去就对公孙牧三堂审问,公孙牧只得老老实实说出,不是水痘是吃了牡蛎的原因。
奇迹般的长空庭并没有追究他的欺骗,大概是自责那牡蛎是他赏的吧。
吃了药,泡了汤浴,晚上躺在塌上,云端翻来覆去睡不着,长空庭要把她关到屈服为止吗?
一夜无梦,次日清晨云端起了个大早。
她起春兰几个也忙碌开来。
早膳也早早就摆上,她吃饱喝足说:“我想玩秋千,给我院子里扎个秋千去。”
秋千?一众婢女额头挂上了黑线,云端理所应当的说:“你们不会扎,就去庄子上寻个木匠来,你们寻不来,我就自己去,反正我今天,一定要玩秋千。”
她还使劲将筷子拍在桌上,啪的一声,像醒木!
春兰不卑不亢的说:“夫人,您还未痊愈,怎可……。”
“不去是不是?”云端眉毛一挑,刁蛮任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春兰犹豫了,她是一等婢女,哪里甘心伺候一个还没被提为侍妾的二等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