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儿家,住土房,院墙那么矮,怕是不安全吧?
哎,好苦恼啊,该怎么安身立命呢?
日落西山了,云端坐在一块土坡上,头巾放下,她望着繁华渐渐褪去的街道。 还是觉得满心彷徨和无措。那种孤立无援的伤感袭上心头,让她周身染上落寞。
“云姑娘,原来在这里,叫在下一顿好找。”
骑马而来的是陆勇,坐下的正是火焰。
他憨厚一笑说:“看,我老路本事如何?两日便驯服了。”
云端宛然一笑说:“那我把它,送你吧。”
“你方才,说什么?”陆勇呆了?难以置信的挖挖耳朵。
云端手抬起来,火焰便走进了些,让她的手摸上了它的脸。
这真的是匹好马。似乎能够读懂她每一个心思。
云端不紧不慢的说:“我说认真的,它跟着我整天拉马车,以后跟着你,就可以纵横四海,行万里路了。”
陆勇好半天才相信耳朵听到的,憨厚一笑问:“云姑娘这是怎么的了?莫不是怪公子冷落你了?”
云端摇摇,我想买串小院,不知是不是也要经过保长才可以?”
“小院?你当真要在此处落脚?那……”他想问他们家公子怎么办?
她难道不跟着公子回祁都吗?好惋惜啊。
他可猜不透女儿家的心思,这就言归正传的说:“往后的事,我家公子自会为你安顿,快些跟我回去吧,公子要急了。”
陆勇下了马,让她坐了上去,他则牵着火焰。
他们没有回锦绣,而是去了一串院子。
三进小院,比不得祁都的高墙厚院,却很精致。
大铁门,一人高的墙,云端一进门就看到了拿着大勺的温铭。
他换了轻便的常服,挽着袖子,竟然自己动手烹饪,这在古代,那真是奇迹啊。
温铭则依然那么随和说:“又乱跑,也不支应一声就走了,故意吓我。”虽然是责备的话,却说的满是宠溺。
云端真怕自己陷入他的宠爱中难以自拔。
岔开话题问:“你也会煮饭?”
“洗漱,换了衣裳就能吃了。”云端进屋,就见到一个十八九左右的女子,白衣黑色褙子,头巾包着头,五官深邃,皮肤略黑。
见到自己几分差异,她手放在心脏处颌首,应该是这里的礼节。
云端也颌首回礼,那女子面无表情,很不喜欢看到她的样子。
云端没理会,四下一看,屋里陈设很简单,虽然不见奢华,却不失考究。
进了内室她看到自己的包袱就在炕上。
洗漱好,换了一套淡粉色对襟半臂襦裙。
头发简单的绾起,只束了一根丝带。
走出内室,方才那女子不在了,温铭在饭桌前坐着。看的出他不是个爱使唤下人的,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动手。
她当然不知道温铭怕人多了,让云端觉得自己是纨绔公子,才把伺候的全轰走。
云端坐下问:“这是你的院子吗?”
温铭告诉她,云中成他一年只来两次,所以没有购置宅院,这院子是借住。
云端“哦”了一声问:“购置这样一处的院子,要多少铢?”
“购置?”原来在古代,都是买地,自己雇人盖房子,现成的院子,除非全家搬迁,不然是不会有人出售的。
云端彻底跪了,苦着一张小脸说:“温大哥,成衣店缺不缺晚上看门的?我帮你看啊。”
温铭哭笑不得的揉揉她头说:“缺!但是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