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蒋氏也算出了死力的救他,对他情深义重,司空亮才会觉得为难起来。
是以,面对白兰时他会觉得很复杂,想要忠于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却又觉得是背叛了蒋氏,对不起她的情义。
让一个女人独守空闺,可以算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出于情感,自从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之后,就不想再在身体上和其他女人有牵扯了。但是在理智上,蒋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又觉得对不起她。
是以,这些年蒋氏得以在将军府作威作福,司空亮对她一直都是很容忍和宽恕的。
如今听到蒋氏说这样的话,司空亮如何能不愧疚?一个女人,把性命都交到你的手上,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大概是最大的骄傲和满足了。
他却没有看到,就在这时,蒋氏假意低头拭泪,脸上却是浮现一丝得意的冷笑。
司空亮半拥住蒋氏的身子,“你我夫妻多年,我又如何能够不了解你的心性?是我错了,不该这样想的,我当然相信你不是那种毒妇了。”
“但是,”停了停,司空亮却又继续说道:“毕竟,破晓也是我的女儿,她的身份比较特殊。你一手抚育她成人,以后她要成家,也要靠你多扶持了,千万不要再出了今天这样的差错。”
听得这最后一句话,蒋氏不言语了,说了这么多,费了这样大的力气,在他心中,最重要的竟然还是那个丫头。
什么身份特殊,当然特殊了,她是他心爱女人的女儿。他这是在提醒她,不要让破晓的名声、婚事什么的出差,毕竟今天,一开始张三嚷嚷的是二小姐。
司空亮这话也是在提醒蒋氏,这件事其实他也是知道的。暂时不追究,只因为事情的结果有了不一样的情况出现,但是如若以后,破晓出了什么差错。就要惟她是问了。
蒋氏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见好就收,她都忍耐了十多年,还无法继续忍下去吗?
因此,听了司空亮的话。连忙笑道:“这是自然的,破晓就如同我的亲闺女一般,我不疼她谁来疼她?”
见状,司空亮笑了搂着蒋氏的肩头柔声道:“辛苦你了。”
蒋氏眼前一亮,作出不甚欢欣的模样,“这算得了什么,只要是将军的事,无关大小,妾身都会当成天大的事来处理的。只有将军觉得高兴觉得好了,妾身也才能跟着高兴啊。”
司空亮心中大喜。牢牢地将蒋氏圈在怀中,只是感叹道:“娶妻如此,真是亮此生最大的福分!”
蒋氏一张俏脸通红,微微低下头娇嗔道:“发妻哪里比得上美妾?”
司空亮一愣,却是使劲的摇头,说道:“不,她不及你。”
单论对他的用心,自然是,十个白兰也比不上她一个蒋芷柔啊。在那个女人身上,一向是战无不胜的窦梁大将军却深深地体会到了无力感。什么叫做爱而不得?讲得就是他吧?
将那些恼人的琐事都抛之脑后,司空亮搂着蒋氏进了内室,两个人自然是度过了欢欢喜喜无比柔情蜜意的一夜,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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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论司空晨曦回去之后会如何处置她的丫鬟,既然她已经对香草起了疑心,而且确确实实的,香草和三皇子是有过牵连的,以大小姐的性子,自然是不会放过香草的了。
单说破晓带着九梅香芋回到那破晓苑之后。容嬷嬷芍药上前,自然少不了嘘寒问暖一番。
尤其是容嬷嬷,恨不得是从头到脚把二小姐给细细的打量一番,生怕她出了什么差错。
知道府里来人闹事,而且是打着二小姐的旗号,说是什么有定情信物听那意思二小姐的名声只怕是要尽毁了。容嬷嬷担心的要死,不知道二小姐这一趟护国寺之行又惹出了什么样的祸端。
及至香芋九梅都被派到前头去打探情况,二小姐自己也亲自去了,破晓苑只剩下大丫鬟芍药还有一些粗使的丫鬟婆子。
容嬷嬷冷冷的扫了一眼,打发石榴去厨房看看,自己却是拉着芍药躲进了内室。这里面是二小姐的闺房,一般人自然是不敢闯进来,也方便了她们说话。
于是,芍药就老老实实源源本本的将护国寺里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了,隐瞒了救人的事。
那件事,小姐说了,回来之后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嬷嬷知晓了也没多大的用处。
重点是说了关于那一夜,那件肚兜,那才是大事。
事发之后,她都担心的整晚整晚合不了眼。毕竟她是从小跟着小姐一起长大的,小姐又对她极好,主仆俩的感情是真的。
容嬷嬷听了之后,也是花容失色,差点,差点那把老骨头就要支撑不住了。她的身子晃悠了几下,要不是芍药扶着,只怕早就倒下了。
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背的,芍药忙活了好一阵子嬷嬷才缓过一口气,之后,又喝了一杯参茶,人才算安稳许多了。
二姨娘不管事,容嬷嬷对二小姐是真心的好,而二小姐也很依赖她。所以在这破晓苑,实际上,容嬷嬷也算得半个主子了。
“荒唐,竟然会出了如此的事情。”容嬷嬷煞白着一张老脸,怒喝道。
虽然不是在骂她,但是那样的怒气加之心底实在担忧,也让芍药有点无法承受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嬷嬷,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姐,您就处罚我吧。”
“罚你有什么用?这件事又不是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