盂又灵在混战中被人无情地连续击中了胸部致命的位置,他一阵摇晃,几欲倒下。那是人体心脏肝肺所在,此刻他的心脏肝肺已经严重的破损,经脉爆裂,鲜血汩汩的奔涌而出。
娄觉新奋力的击退了几个围攻他的人,一个箭步便窜到了盂又灵的身边,将缓缓倒下去的盂又灵紧紧地扶住。同时他伸出右手,急速的在盂又灵的各大人体要**上飞快的一阵急点,想要止住盂又灵的失血速度,保住他的这条老命。可是,无论娄觉新如何的努力,盂又灵身上的血液依旧不断地往外奔涌而出。
随着殷红的血液不断地流失,娄觉新怀中的盂又灵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慢慢的感觉不到了。盂又灵的瞳孔在渐渐的扩散,失去了原有的光彩。片刻后,盂又灵很是不甘的缓缓地闭上了双眸,他没有再留下一句话,便在娄觉新的怀里死去了。
“啊!”娄觉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他满头黑发根根倒立竖起,双目赤红,犹如恶鬼降临,狰狞恐怖。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三个儿子尽数死去,连他最为倚重的得力老臣也这般陨落了。这让娄觉新一下子神智失常,发狂了。
三个儿子的死早已沉重的打击了他,现在盂又灵这位大管家的死,更是超出娄觉新的心理承受能力。盂又灵可是娄觉新的救命恩人,而且也是他武学的启蒙恩师,他们俩亦师亦友,感情深厚。这些年来,盂又灵一直在娄觉新的身边,帮他出谋划策,东奔西走,跟他***下了如今娄府这片家业。娄觉新是个孤儿,小小年纪就得独自面对来自生命的严峻挑战,他以乞讨度日,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和欺凌。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寒夜,年幼的娄觉新又饥又渴又冷,他仰卧在一处黑暗的角落里,不甘心的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然而也是他命不该绝,就在他奄奄一息,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地府的大门时,盂又灵途径之地,救了他,还给了他可以期盼的希望。从此,娄觉新奋发图强,靠着他坚韧的毅力和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步步的走到了现在,登上了他人生最辉煌的巅峰,笑傲众生。
然而此刻,他即将失去所有,一切都要归零。如此大的反差,让娄觉新瞬间崩溃,精神失常。
“哈哈哈,好,好,好得很,这里所有还活着的人都得去给他们陪葬,都得去死,寂寞旅途,他们也是需要有人陪伴。”娄觉新恶狠狠的叫嚣道,而后,他怒而出手,攻击离他最近的所有人,不管是之前临阵背叛他的人还是到此时还依旧对他死心塌地的人。
“不好,他疯了,不认得我们了,杀了他,不然我们都得死在他的手下。”有人提议。
立刻有人响应,纷纷将矛头对准了娄觉新,向他发起了攻击。
“来吧,都来吧,我送你们去个好地方,去那里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哈哈哈......”娄觉新大笑,四处出击。他大开大合,不顾自己的防守漏洞百出,毫无顾忌的疯狂击杀。
“砰砰砰”有人被他狂乱的进攻击中,没有发出叫声,就倒地而亡。而娄觉新也是被其他人轰中,浑身鲜血直流,体无完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癫狂状态的娄觉新,攻击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早已没有章法的进攻更加的混乱,甚至多次扑空,反而被人连连的击中身体的个个要害。最后,娄觉新力竭,气孔溢血,咚的一声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死了吗?快补上一刀。”娄觉新刚才那不要命的疯狂状态,让人极度的惊悚。因此,看到他倒地不起,有人还是不敢大意,放心不下,深怕他突然跃起,再下杀手。
“噗嗤。”刀起刀落,有人急速的出手,割下了娄觉新早已不成样子的头颅。
“这下看你还能不能够再呈狂。”有人提着娄觉新那血淋林的头颅,无情地说道。
一场惨烈的窝里斗结束了,不过戏好像还没有画上休止符,那两方曾经对立的人群,彼此警惕的对望着,只是他们再也没有向对方发起攻击。此时他们双方加起来,也只有八个人了,一方三个,另一方五个。消停片刻,他们缓过神来,都希翼的将目光投向了一直在一帮冷冷的观看着这场龙虎斗的厉兴以及猿猴小灵和小鹰他们。他们这是在乞求厉兴等人给他们一条生路,不要宰尽杀绝,毕竟他们将娄觉新这个罪魁祸首手刃了啊,想想他们应该可以获得厉兴他们的谅解,免他们一死。
“主人?”看到那些人期待的眼神,猿猴小灵和小鹰有些拿不定主意,之前厉兴曾吩咐过他们,对娄府的所有人格杀勿论,不留活口。可是现在事情起了变化,是不会是依然按照之前的命令执行或是豁免他们的死罪,这还是要厉兴来做出最终的决定的,猿猴小灵和小鹰可不敢擅自做主。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还是都杀了吧,一个不留!”厉兴双眼微闭,毫无表情的冷漠说道。既然早已下定了这个决定,那还有什么好更改的。放过这些人,那将会把自己置于极其危险的境地,厉兴才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呢。
“不,你不能这样做,刚才我们可是用鲜血和生命才将他给杀了啊。”有人挥舞着娄觉新血淋淋的头颅,大声的抗议着,真没想到,这个人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你放了我们吧,我们绝对会保守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决不跟外人吐露一字半言。”有人还是不死心,还要再争取一次。
“你们不说出去?我能相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