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羌楷坐起来,木木然地说。
“没有,我一直都是这样,当初离开周冬奕,现在是离开你,我从来不会让自己整天悲戚戚地浪费自己的生命,因为我觉得,离开了,那证明就是错的,为了错的去浪费自己的大好时光那不值得。”
“所以,你就不能像先前那般,态度柔和一点吗?”
“先前,我面对的是我爱的人,如今在我脸前的是敌人。”
“你的嘴真狠!可是蒋蒋,你现如今如此迫不及待的凭着自己的直觉,对旁人信口雌黄的一些事大放厥词,就没有想到过等哪天真想揭露的时候,自己的难堪处境么?”
蒋蒋要说什么却被羌楷给打断了,“一直觉得你是一个蛮理智,蛮富智慧的人,可是为什么要在问题出现的时候先去急着判断谁对谁错,然后用自己心目中那些很不公平的信条对那个被冤枉者宣判死刑,然后双手一拍,盖棺论定。你有去剖析过问题么?你有论证过么?你有去问过当事人怎么说么?”
“所以我问你,仅此一条,那个ada,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你是猪吗,如果是的话,我干嘛守在门口,而不是像你说的那样去找一张更舒服的床。”
“那么那天在公司,你为何会跟着她走掉,然后消失……”
“这不就是嘛,明明有那么多的问题,明明有那么多的疑问,为何要装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佯装着淡定故装坚强。”
“因为你的消失,在你消失之前,我已经听到了别人的答案,况且那很合理。”
“因此,你就信了别人口中的合理。那么关于我呢,仅仅一两天的时间你都不能等么?”
“所以你是在跟我宣布你做的都很对?”
“并没有,我只是要告诉你,从今天起,你所要寻找的答案都在我这里。”
“凭什么信你。”
“凭我爱着你。”
原来,那天羌楷、蒋蒋两人在公司大厅里遇见ada的时候,羌楷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手腕上的镯子。那是羌楷的生母从奶奶那里继承的,就连褚非非都没碰过,现如今竟然被ada戴着招摇过市。
心想着必定是父亲在搞什么鬼,就此他便跟了上去。
在询问了ada之后,得知果然是羌元胜操纵的这一切,而羌楷此时也正入了羌元胜的圈套。
羌楷试着挣脱钳制住自己的两名黑衣人,挣扎几下,便放弃了。
“如此声势浩大的回到公司,不曾想也只是一颗诱饵,当真是应了网上的传闻,只是一副空皮囊,凭着诱惑过活。”他对着ada邪魅地笑着,语气毫不客气,满是讽刺的意味。
ada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满脸笑意。
末了,她回到,“你想地太简单了。”然后抛给了羌楷那八颗牙齿的微笑。
“走吧。”羌元胜道。
被强行带回家的羌楷,不得不与羌元胜进行谈判。
起初羌楷对羌元胜的协商嗤之以鼻,可是当羌元胜提及蒋蒋的安危时,羌楷妥协了。他是非常了解自己父亲的脾气的,如果硬来,那么蒋蒋真就是岌岌可危了。
“我要做掉蒋蒋,自然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过出于人道主义,也少让你凭着一时冲动,做一些丧失理智的事情,给我们羌家丢人!就此我想好了个两全之策——跟你赌。”
“赌什么?”羌楷问。
“赌他的坚定,赌他信你的心。如果这两天他联系不上你,再你再次出现之后,能像往常一样,那我从此再不过问你们的事。可是如果你输了,那好,你们俩再腻歪在一起,那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被迫签订不公平条约?”
“所以,你也知道你现在毫无还手之力。”
“既然赌局都已经开始了,那我也只能回应你,我不会输!”
“但愿如此。”羌元胜高亢的笑道,颇具讽刺的意味。
可是赌期结束之后,羌楷发现自己几乎是输了。
羌元胜自是会借着蒋蒋辞职的事情,乘胜追击。
只是羌楷坚持,是他让蒋蒋辞的职。就此被跟踪的羌楷每天都得回蒋蒋家,然后缩在墙角过一夜,他想要挽回蒋蒋,拼尽全力,所以他愿意等,等到蒋蒋消气听自己解释的那一天。
所以委屈点没关系,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惰性了,松懈了,那么跟蒋蒋也就再也没有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