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不只是怎么回事,尤丽丽觉得自己的胃口越来越差,大多数时间是没有吃饭yù_wàng的,偶尔有几次馋牛排馋得不行,去一家还算正宗的西餐店里点份7分熟的牛排,不曾料到没吃几口便开始觉得恶心。
今个儿也是一样,尤丽丽瞅着盘子中的饭一点要下咽的心思都没有,只觉得昏昏沉沉的,胃里有股淡淡的恶心。
索性决定直接去星巴克等褚菲菲,自己想着大概也是因为近来糟心事实在是太多,所以才味同嚼蜡、食不下咽的吧。
交通并不堵,从公司旁的西餐厅到南京路只用了一刻钟。就当尤丽丽准备停车靠位时,眼前突然一阵模糊,险些撞了一旁的车子。
“怎么会?”尤丽丽扶着方向盘,吃力地喘着粗气,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不过没一会的功夫这种感觉又是神奇般的消失。
因是一直忙碌,又食欲不振,想是大概因为劳累过度的缘由吧,就此也没放在心上,拎起挎包朝着星巴克走去。
褚菲菲早早地就到了,在位子上东张西望着,急躁跟着急被灯光印在窗子里,印在冷凝在窗子上的水珠里,摇摇欲坠。
“这么早!”尤丽丽把包往沙发上一丢,隆起散在肩膀前面的头发。没有了公司里的恭敬跟谦让。
“你不也一样。”
“我知道你尤丽丽是爽快的人,我也就不绕弯子。”说着褚菲菲便递上来一个鼓鼓的大信封。继而便又讲到,“羌元胜再无往不胜,但也毕竟是老了。”
“所以?”尤丽丽挥挥手里的信封,“你知道我是在做什么咯?”
“显而易见。”
“那么。”说话间她便已经把那信封推回到了褚菲菲跟前,“我凭什么不认为这是羌元胜的欲擒故纵?”
“凭我想东山再起,凭我想让羌元胜彻底的失掉的调动与话语权。凭羌楷并不会左右我做任何决定......”
“羌夫人,”尤丽丽打断了褚菲菲的话,“我想你对我可能有些误会,我是说你完全没有理由怀疑我对沪上传媒、对羌元胜的忠诚。”
“尤小姐,我并没有任何要刺探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帮羌楷,帮自己一把。”
“夫人如果是想帮自己,大可亲手把这沓资料送到羌楷手上去。”
“我不方便。况且羌元胜一直都是在利用你不是么?而且保了羌楷,不就也是保了你自己么?”
“那我更不方便咯。”
“既然如此,你整日里往总裁办公室跑,鬼鬼祟祟地做些小动作又是为了什么?”
“鬼鬼祟祟?夫人可不要为了邀功安排一出窦娥冤呢。”
褚菲菲还要讲些什么,尤丽丽强扭出一个微笑给打断了,“我想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褚菲菲吃了尤丽丽好大一个脸色,她本也是追求体面之人,就此也觉得尤丽丽这人傲慢不足,自负有余,便想着即便尤丽丽能帮得上自己什么忙,自己也不想与她为伍了。索性把资料往桌上一拍,“随你怎么样!”径直走出了咖啡厅。
褚菲菲走后,尤丽丽佯装是低头喝咖啡,眼神却偷偷地瞄着褚菲菲,的的确确是看到了跟踪褚菲菲的黑衣人。
“八成就是羌元胜设计的圈套,好在自己没有上当!”尤丽丽长舒一口气。
为免去羌元胜的猜忌,尤丽丽操起桌子上的文件大步走进夜色里,然后再外滩边上将信封狠狠抛进了黄浦江中。
风从江面上吹来,除了寒冷还有些许的头痛。
江对面的楼宇仿佛是要刺破天一样,滚动着七彩的光束、跳动着,跳动的人眼馋,跳动的人心惶惶。
映在水里的灯影,似乎是要比那对岸的更迷情、更梦幻了几分。尤丽丽想着,不禁唏嘘起来,“想当初周冬奕是死在这灯影里的,现如今站在岸上痴迷的竟成了自己。”
“要不是想追求跟攀比,要不是私欲的蠢蠢欲动与肆无忌惮,恐怕也不会有今天的战战兢兢了吧。以前总觉得别人讲高处不胜寒,高处不胜寒......那是纯粹在无病□□。现如今自己真正的站在高处了,才发觉原来高低都是一样的,那当初又何苦执意上来呢。不过这样也好,就此就不会有什么遗憾,见识不都是那幸福跟安逸作交换的么?”
自己后不后悔呢?这是说不准的,大概不走这条路,还会有另一条路上的后悔等着自己的吧。
罗素是在第二天中午冲进尤丽丽的办公室的,当时主编助理也在。很显然尤丽丽跟助理是被罗素的冒失给吓到了,两人几近惊恐地盯着眼前气喘吁吁的她。
只见那罗素对着助理挤了个眼色,示意她离开。
助理很不服气的努努嘴吧,招呼都没打便走了出去。
“给!”罗素将手里的一叠材料往尤丽丽脸前一摆,满脸傲气跟得意。
“你怎么搞到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你以为跟你一样天天窝在办公室里,间或出去溜达一圈就能搞到账单跟财务报表?”罗素抬手撩一下头发,很是得意,继而她便从怀里的文件扎中翻出了一沓信封,“诺,这个也够沪上喝一壶的。”
“什么嘛?”尤丽丽先是一怔,然后慢吞吞地拆开,不禁惊呼一声,“老天!”
罗素乐意看到尤丽丽脸上惊恐的表情,瞧着她夸张的动作,便更傲气了几分,“收好!我走了。”
“装腔作势。”尤丽丽嘟囔着,虽然罗素的确是帮自己解决了一个□□烦,而且递上来的另一线索也着实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