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沈夏揪着架子上的毛巾,嘴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她只是随口这么应着,但是陆云卿却非常地认真对待。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沈夏才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呢。怎么,现在担心我不回家了?”陆云卿坐在车里,仰望着五楼亮灯的地方,微微笑着。
沈夏的手依旧在毛巾上来回蹭着,听到陆云卿说到家了,她这才安心了下来,“成,你早点休息吧,我去洗澡了。”
陆云卿这才把手机挂了,抬头盯着五楼的窗户看了许久,直到看到上面灯灭了,他才发动了车子离开。
古堡别墅
夏青青坐在客厅,陪着杨徽敏看剧。
杨徽敏的心思不在这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和夏青青搭话,“青青,你和我说老实话,除了歉疚以外,你对沈夏还有没有其他看法?”
夏青青的目光从电视上转移了过来,抓上了杨徽敏的手,“我没怎么和她真正相处过,但我知道她人不坏。”
杨徽敏回味着夏青青评价的三个字——人不坏。她点了点头。
这时外面传来了车子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安静。陆云卿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怎么说?”见到儿子回来了,杨徽敏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陆云卿略显疲惫,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是她干的。”他淡淡回答道。
“我就知道是她干的。云哥哥,其他的我不说了,这个女人一直不声不响地陪在你身边,肯定是有所图。”夏青青补充道。
陆云卿点了点头,抬腿快步地朝旋转楼梯走去。
装潢华美的房间,陆云卿已经沐浴好,换上白色的睡袍坐在沙发上,他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杯,杯子里盛着三分之一的红酒。
他摇了摇杯子,让红酒在杯子里荡漾,当把杯子送到鼻尖的时候,他皱了皱眉。他在想怎么处理吴小娟,那个陪了自己的手,为他牺牲了五年的人,在他得知她的所作所为时,他到底该怎么处理她?
这一夜很平静,但是沈夏却意外地做了噩梦。梦里,她梦见自己被各种兽围困着,被逼到了一个陷阱里,没有办法,只能做困兽之斗。
梦里,好几只狗熊冲她张开了口。她吓得不断尖叫。
“夏夏。夏夏。”
耳边有人在喊,沈夏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妈妈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面前,而四周也是光明一片。
“做恶梦了?”沈妈妈关切地问,抚摸上沈夏的额头。
沈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把手贴在了自己额头上,却发现满额头的冷汗。
幸好只是个梦,沈夏终于舒了口气。
“恩,做了梦,吓死了。”沈夏点点头。
沈妈妈立刻把她拥入怀中,宽慰着她,“最近是不是压力很大?你放心,你和云卿的事,妈妈不会再反对了,妈妈只是想你们好好的。”
沈夏知道,她并不是因为和陆云卿的事而做梦,于是摇头,反过来劝着自己的妈妈,“妈,我没事,就是一个梦,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吃过早饭,和两个孩子道过别后,沈夏自顾自地出了门,往医院里去。
自从徐然出车祸后,她基本很少来医院,一些事宜都是让刘一帮着处理。
不知为什么,她越往医院走的时候,右眼皮就越跳地厉害。
当她来到医院门前的时候,原本人流来往频繁的门诊部,此刻变得熙熙攘攘,只是偶尔有两三个人进进出出。
难道上次病患流失的情况没解决?
沈夏顿时皱起了眉头,但又摇头觉得不对。这些天刘一并没有跟她汇报过任何不好的状况。医院应该是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怀着各种疑问,沈夏将车子停到了停车场,下车走进了医院。
进门的前台小护士一看沈夏回来了,顿时露出了笑意,“院长好,您可回来了。医师们很多单子都等着您签字呢。”
“有很多单子要签?”沈夏皱了皱眉,刘一并没有联系过她。
“可不是么,您好些天都不在,大家想着副院长出车祸,您可能心情不好,可是刘大夫也休假了好些天,一直都没见她来医院,所以积压了很多单子。”前台护士似乎也不太明白其中缘由,只是不清不楚地答着。
沈夏顿时心里七上八下起来,忙问道:“你是说,刘一也有好久没来上班了?大概是多久以前的事?”
护士似乎记不太清楚,翻了翻出勤记录,结结巴巴道:“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上个星期五之后,她就没再来了。我以为她跟您请假了……”
“出勤记录给我。”沈夏冷声道,接过前台递来的出勤本便快步地朝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的预感越来越不好。
等她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凳子还没有坐稳,陆陆续续便有一大批的医师过来找她签字。
有报销申请的,有进货审批的,还有用药批准的……
这样签字都花了一个上午,才总算把这些事都干完。
沈夏第一时间拨通了刘一的电话,但是那一头却只传来电话的机械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空号?怎么可能是空号?这个号她可是打了好几年,怎么就变成空号了?
顿时,沈夏的心里萦上了不好的预感。
刘一可能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或者是对不起医院的事。
她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办公室的座机响了。
“喂?”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