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还是没有拨出去那个号。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封邀请函,是去参加一场游轮派对,上面署名人是陆子。
微冷的海风,湿润的海上环境。
我和燕子、耗子同时拿出手上的邀请函。
“这该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吧?陆子都消失五年了,怎么可能给我们发这东西?”燕子皱着眉头道,将邀请函随手一卷打算丢向海里。
“你可别,污染海洋环境。”耗子立刻出声打断,开玩笑之余看向了我,“疯子,你怎么看?”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波澜壮阔的海面,轮船正在平稳地前行,白色的海浪滚滚而起,前不久陆子给我打过电话,所以我是有理由相信这是陆子的邀请。
“这次游轮派对的重点是什么?”
“好像二楼下午有个拍卖会。”燕子答道。
“先不管是不是恶作剧,这下午的拍卖会就值得去看一看。”我开口道。
“成吧,反正我的目的是看这些美人儿。”说毕,耗子把头转向了那一群穿着女佣服的临时佣人。
燕子则是从手走过的女佣盘里拿起一片面包,一点点撕开,平摊在手里。顿时,他们头顶上飞来的海鸟便将他手心里的面包屑啄走。
我仰面对着甲板,逆着海风,任由海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就那样看着燕子给海鸥喂食。
甲板上的人不多,熙熙攘攘的,大概也就二三十人的样子。在偌大的甲板上,这样的基数,显得有些冷清。
耗子看了一会儿美女,忽然没了兴致,转过身看着白色的海浪,冲身边的我笑道:“坐船多没劲,不如咱们租一艘快艇怎么样?”
我微微侧过脸来看他,摇了摇头,“游轮聚会该不会是你出的馊主意吧?我是冲着有宝贝才来的。拍卖会几点开始?”
“下午两点。嘿嘿。所以说,这之前的四个小时,你都可以和我尽情地嗨。”耗子又舔着脸皮问道。
我的表情依旧淡淡,“没兴趣。”
“真没劲。燕子,你呢,玩不玩游轮?”耗子问向乐此不疲,一直给海鸟喂食的燕子。
燕子一直酷爱红色,今天仍旧是穿了一身红色大衣,专注地盯着天空中徘徊的鸟儿,“这么冷的天,跑游轮不得冻死?我可不想待会一边挂着鼻涕一边看拍卖会。”
“跟个娘儿们似的。”耗子吐槽道,瞬间觉得没劲。
“也不知道陆子这几年怎么样?怎么一走就每个音讯了呢?怎么找都找不到。”耗子皱起了眉头,想念之情溢于言表。
我环抱着双手,交叠在胸前,目光却定格在甲板上一名弹钢琴的女生身上,久久不曾离开。
那女生穿着一身白色的蕾丝裙,头上戴着一朵白色的兰花,整个人颇为气质地坐在那里,手指明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音乐声在海风声的夹杂中断断续续,我却听地出神了。
这曲子叫《秋日私语》,有种淡淡的愁绪萦绕上心头。
让我移不开眼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女孩长得多漂亮,而是因为她忽然抬起头看向我,冲我笑。
陌笙箫,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子想躲咱们,你就算动用美国情报局,都未必能把他挖出来。”
我淡淡道,快速地把目光移开。我没有资格禁锢陌笙箫,没有权利剥夺她的自由,所以她出现在哪里,我都无权去过问。
燕子也附和着,“就是就是。不过说回来,五年不见,怪想他的。现在聚会少一个人,总觉得奇奇怪怪。阿七!阿七!”
说毕,燕子连打了两个喷嚏,将手里剩下的面包屑丢进了海里,“这狗、日的天,也够冷的。谁特么的想的在甲板搞变装派对?这不活活冻死人么?那些点心往那一摆,可不得结成冰糕?”燕子抱怨着,冲一名女佣挥了挥手,“来杯热咖啡。”
女佣立刻从自己的托盘里拿了一杯热咖啡出来,递给燕子。
“话说起这次的拍卖会,我想起了五年前的事啊。疯子,最后那一千六百万,真的是你给陆子垫着了?”燕子捧着咖啡杯暖手。
我点了点头,“沈夏来当他们的结婚戒指,他能答应么?可是当时他已经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赠给了沈夏,赎那颗钻戒的钱都拿不出。我不垫着谁垫着?”
“陆子当时提过来的现金呢?”燕子好奇地问。
“那两箱钱加起来一百万,只够个零头。”我想起了那天,当最后要和古掌柜交钱的时候,陆子却把我拉到了一边。
“先跟你借一千五百万,来日一定还。”
“我们哥俩还说什么借不借,你放心,那一千五百万我给你垫着。”我脑子里快速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这个沈夏……”耗子叹了口气,顿时语气有些不好,“女人啊都是贱的慌,你说陆子对她那么好,她却背地插陆子一刀,还帮着那个狗、娘养的私生子把陆氏给吞了。陆子之所以逃走,还不是觉得没脸见人么?被自己老婆摆了一刀不说,还被戴了绿帽子。是我也一辈子钻地里不出来了。”
“不至于,那个沈夏,没你说的那么坏吧?”我转过头来,对耗子道。
“没有?怎么就没有了?那种女人都叫好,我觉得这世界上其他女人都是好女人了。”耗子一脸的激动,坚持道:“反正要是让我再见到那个沈夏,见一次打一次。”
“怕是你也没机会见吧?听说她和陆家的那位私生子一直走得很近呢。你敢得罪她?不怕被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