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宗如何听不出她语气中的嘲讽意味,但也不得不赞同她的说辞。但有些事情,不是简单如此的。他看着安澜,目光带着一些不定:“若是朕……荣国府想来那贾赦……”
“随意!”安澜明白他的意思,勾嘴角笑笑不以为意:“陛下恐怕误会了很多事情。第一,作为刑氏安澜,我跟荣国府的因果,就在荣国府的兴盛和衰败上。一旦荣国府衰败,去了爵位人走奴散。这段因果也就结束了。我留在这边,也是为了这段因果罢了。第二、我跟贾赦并无任何夫妻关系,也不过是他需要一个妻子,我需要作为刑氏安澜的身份罢了。第三、眼下慈航静斋跟我们是相安无事。江湖事情,也是纷纷扰扰的,两强相争,说不得就会让他人钻了空子。没得必要。”
听到安澜的话,真宗皱起了眉头:“你们不都是说,家国天下江湖道义吗?怎么面对国家社稷,你却没有。”
听到这句话,安澜嗤笑一声:“有这些东西的是慈航静斋!七绣坊区区小女子俗世间但求一平静地,可万万担不起这些来。再说,家国天下不都是你们男人的事情吗?当然,慈航静斋那些女汉子除外。七绣坊都是小女子,小男子。如何当得起这般?别架子没挑起来,脊背反而弯了。”
听得出讽刺,真宗也明白用对待慈航静斋的方法对待七绣坊,显然是个错误。这个女子显然是有些油盐不进,他皱皱眉:“七绣坊在西湖之上……”
听到这个威胁,安澜反而笑了。她笑的美艳,小的开怀,最后笑得花枝乱颤,不停地用手捶打一边的太湖石方可停下。歇了口气,她看着已经年过半百的真宗:“我愿想,你大可是一个雄才伟略不多,也算是个枭雄。今日看了,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罢了。这等笑话,可是不要再说的好。我只是有两点说与你听,记在心里就是了。”
安澜看了一眼娴妃:“看着这位娘娘,必然你的继承人是皇五子不假了。七绣坊跟慈航静斋不同,你也别用慈航静斋那套来对我。当年高祖之所以允许激江湖存在,一来民风彪悍可出猛将良兵;二来很多武侠门派,背后都是修行门派做的后盾。虽然修者隐藏其后,看不真切但细细说来,也不是没有踪迹可寻。这两点,第一点就是武者的入道。”
安澜坐起身,身姿端坐,看着真宗:“慈航静斋的武学,练就到剑心通明,就是入道的第一步。但这只是基础,另外一点就是但凡达到这个程度的,都能够进入先天。七绣坊的功法,也有这一点要求。入了先天,便接近道途。这个说的,不是鸿钧合道的道。那是天道,不做圣人不近天道。不过是小小的先天,连顶上三花都没有,更不可能接近天道。只是寻道修真的第一步。
这第二点,就是天地气运因果循环。有些人有些事情,放在那里就有这他自己的规律和天数。一如我明明有能力逍遥自在,却不得不做荣国府的刑夫人一样。你明明也可以带着你心爱的妃子过着逍遥的日子,最后却不得不背负弑父杀兄的罪名,登上皇位一样。慈航静斋能够操纵事态让人警觉如此年,背后是有这佛宗做支撑的。只是可惜,他们这些年有资质的人越来越少,随着战乱,丢失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七绣坊的分为内外两部分,蜀山青城派,身后是剑修蜀山派。昆仑分上下大小四个台阶。你是凡间的帝王,就有着你凡间帝王的命数。我等是应对因果之人,自然也有这我等的命数。”
说完这些,安澜在心中不断拍着胸口。好刺激啊……好刺激。她第一次如此大义凌然的,说着这些话。想着曾经看过的那些修仙文,顿时觉得自己很高大上有没有。不过她面上不显,只是冷冷的看着真宗,然后飘然而落扫了一遍璎珞一眼:
“这夜深风露重的,璎珞你也不提醒你太太我该回家了。”
略带娇俏的埋怨,安澜带着心中的兴奋双眼变得明亮闪烁。双手紧紧握着里衣的袖口,她感觉这是穿越过来以来,最兴奋的一次。
娴妃看着真宗,想了想蹲了下来低着头:“皇上,我儿绝对没有那等非份之想。请皇上恕罪!”
她并不是五皇子的亲生母亲,而是三年前才接手了一直独自生活的五皇子。眼下母子感情还不错,五皇子也到了出宫建府邸的时候,正是敏感的时候。她如何不害怕,前次为了争夺皇位的血腥,她还有记忆。
真宗看着那抹艳丽的身影消失,低头看着娴妃。深思了一会儿道:“朕允许他有,也只有他有。起来吧!”说着背着手离开花园,娴妃跟在后面心思复杂。她不知道皇上这是试探,还是其他。但日后一定要小心谨慎才好。想到这里,她决定带回宴会散了一定要仔细叮嘱五皇子。
回到宴会,此时还没到结束的时候,里面一片灯火热闹非凡。清冷中带着温婉的甄贵妃,在朦胧的东光中,略带着那了一丝丝的艳。真宗冷哼一声,在心中念了一句:妖女。
他自幼在皇室长大,又是皇后嫡子。很多兄弟不知道的,他那做太子的兄长都曾说过一二。一如那些神仙事情,佛道之争什么的。只是说了那皇家的有了帝王,就不能想那长生。而修道者,多数是不干涉凡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