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凶手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再次作案了,上头说,既然这样,专案组也属于浪费各地区警局的警力,所以暂时解散,专案组成员各回单位,等到凶手再次作案时,在重新组成。”段兰芝的语气颇为无奈。
“糊涂!再次作案,不等于又要多一个受害者吗?不算我爸妈,已经死了四个人了,之所以凶手休息,就是为了让警界放松警惕,方便下次作案,难道这些都看不清吗?”我有些义愤填膺。
“你和我说也没用啊,我毕竟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协警。”段兰芝有些委屈:“况且专案组解散,意味着我就得回学校了。”
我想了想,觉得段兰芝似乎话里有话,便是问道:“你能不能通过你家里的关系,让专案组不要暂时解散?”
段兰芝看了我一眼,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专案组先解散后又重合,会不会给凶手带来一个信号,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某种规律,那么他会不会继续蛰伏更久的时间,他在暗我们在明,他拖十年二十年,难道我们专案组就要一直持续十年二十年?从他已经蛰伏一个多月的情况来看,他并不属于那种杀人成瘾的凶犯,他有一定的自控能力,蛰伏数年不是没有可能。”
段兰芝的话点醒了我,的确,我的这个要求,有些异想天开了,关键时刻,作为女人的段兰芝心思还是缜密一些。
沉默了许久,我又问:“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继续?我是真的不想,让这个突破口白费,我不想让他再得逞了。”
“我先想想。”段兰芝道。
之后这一整天的时间里,我和段兰芝没有与其他情侣一般甜蜜的约会,而是在吃饱了饭以后,就开始漫无目的在齐鲁市的街道前行,或许在别人看来,我们俩的行为很是古怪,因为一路上,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交流。
19点左右,我送段兰芝来到了住处的楼下,段兰芝终于开口,问道:“你对你猜想的下一起凶案的作案手段,把握有多大?”
“六成……”我说:“不,八成以上!”
“恩。”段兰芝点了点头,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失望:“我的意思,虽然专案组解散了,但是暗地里,专案组的重要成员继续保持沟通,并且按照你的意思,对全市最高建筑进行隐秘监控。但是,我们面对最大的问题,就是你话语的重量。”
我明白了段兰芝的意思,我不是警务人员,只是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家属,说话的确没有太大分量,凭什么我说下一个作案地点是大楼,他们就要相信?我又说:“我有顾问助理的身份。”
“但是你之前的领导因为事情已经被关押了,你的重量大打折扣了,再说如果别人问你,你凭什么这么认定,你不说明原因,也是一样。”段兰芝苦笑道。
“那……”我看到段兰芝若有所思,便是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以你的顾问组的身份为跳板,成为正式警务人员,然后你的话语权就会比现在再多几分,到时候我可以告诉专案组,你的这个猜想已经得到了上头,也就是我家人的认可,那么成功率就会增加几分。”段兰芝说出心中想法。
“可是你家人就算能量再大,也不可能越过程序,让我这个非专业出身的人成为一名刑警啊,刑警这一行都是百里挑一,就算是知名警校毕业,也要通过层层手续、选拔才能加入的,何况是我啊。”我摇了摇头,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报名警校。
“不,不是刑警,是一个门槛更低,但是也能出入犯罪现场并且发表意见的警务。”段兰芝脸上表现出胸有成之的一笑:“我只是想问问你,给你多久的准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