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右手指关节轻轻的在普通墙体上敲了敲,然后又在我认为有问题的防水板上敲了敲,两个地方发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声音,这种不同并非是材料的不同,而是虚实的不同。
虽然我什么都没说,但是周映蓉却是浑然色变,显然,她意识到了我发现的事情。
“防水板有问题?”周映蓉问。
“嗯,听声音,隔板间的空间有些大了。”我尽量用直白的口吻说道,说到这里,我看到警员小美也是走进了主卧,显然是闻讯而来,便是半开玩笑的对她说道:“看来我们不得不给这个主卧做一个全身检查了。”
而后,我们找来撬棒、铁锤等工具,将个防水板打开,然后由我负责用手电检查防水空间的异常。
“有什么发现吗?”周映蓉见我陷入了沉默,问道。
“有。”我回答说:“下面这一层防水板是假的。”
“假的?!”周映蓉和警员小美同时发出这样的惊呼,既表达了惊讶,又表达了心中的疑惑和不解。
我仍然没有直接回答二女什么,因为我知道,对于建筑学外行来说,我的许多解释都得煞费苦心,说起来可能还是白费时间。
我只是低下头,对她们二人道:“你们打电话给叶乔,问问她这栋房子的建筑图纸还在……算了,先问她这栋房子是谁建的,有没有联系方式。”
周映蓉并未对我这下命令的口吻提出任何不满,而是点了点头,给叶乔打电话起来,很快,周映蓉便从叶乔那里得知,她这里没有什么建筑图纸,就算有这么长时间也早丢了,但是这栋房子的监工是她丈夫的舅舅,她需要先联系他丈夫,问他丈夫将其舅舅电话要来,再反馈给周映蓉。
周映蓉打电话期间,我有些担心犯罪凶手顶风作案,或是想要来到叶乔家放置或者拿走什么东西,所以特地将门窗关好,窗帘门帘也都拉住,当然,我这只是一种小心驶得万年船的行为,像这起案件中凶手所展现的犯罪智商,是绝对不会在这个风口来叶乔家中的,那样显然就是自投罗网了。
大约又过的十多分钟,周映蓉终于得到了叶乔姻舅父的电话,这样的电话,还是警员小美这个编制内的警员拨打合适,警员小美点了点头,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这组电话,说明自己的身份和疑问后,却又得知他虽然是这个房子的监工,但是设计图纸都在一个年轻小伙子身上,他没什么文化,都听那个小伙子的,偏偏那个小伙子在外地出差,他可以试着联系一下。
这一来二去的,显然又要耽误不少时间。
“简单说一说,上面怎么回事?”周映蓉拉了拉我的胳膊,问道。
我从走神中回过头来,看向一脸虚心请教的周映蓉,又看到不远处一脸好奇的警员小美,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是的,初中的时候,我的成绩并不出色,只属于中等水平,但有一天,班上的学习委员却来向我请教一道全班只有我做对的几何题,此时的感觉,和当时多么像啊。
再一想,反正此时也只是等叶乔的姻舅父回电话,闲来没事,就给她们说说也无妨,便是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板,道:“原本这个客房的天花板高度应该是和客厅的一样高,但是这明显低了不少,我刚才打开防水板看了下,发现空间里根本没有涂防水层,空间的顶部才更像是原本的天花板,而且只有四十多厘米高的空间里。灰尘遍布极其不均匀。”
周映蓉微微蹙眉,旋即说道:“你的意思,凶手早就盯上叶乔,并且对他的房屋实施了改造,方便偷窥?”见我点了点头,周映蓉摇头道:“难道就不会是夫妻二人对新房不满意,所以进行了改建?向客厅那么高的梁,的确怪难受的。”
我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这么高的房梁,在农村,尤其是南方农村,因为气候的关系,很常见。而且,建筑学有一句老话你可能没听过:摸人不摸鼻,动房不动梁。显然,在我们国家的传统里,房子的改造,最好不要碰房梁。”
“但是或许是其他因素呢?不能完全否决吧?”周映蓉这话我明白气势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为了和我一起把我的推断完全成立化。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因为我在这个小空间里,发现了许多已经凝固的纸团,位置大概在卧房卫生间的方向。”说到这里,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二女一眼:“明白了吧?”
警员小美显然有些不谙世事,我这段解释仍让她有些云里雾里,但是周映蓉却是明白了我的话,弟啐道:“变态。”
警员小美听到了周映蓉的话,瞬间理解了我刚才那些话的意思,低下头去,面颊呈现绯红状。
“那你要来设计图纸,只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看法?”周映蓉有些难以理解。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们老师说过,我们这一行必须要万无一失,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周映蓉终于点了点头,对我说的话表示了认同。
就在此时,一组陌生的羊城手机号码出现在了警员小美手机的屏幕上,并且引起了手机的铃声。
警员小美从我刚才的推断中回过神来,忙是接通了电话:“喂,您好。对,我是羊城市警局的,哦,您好,因为这个房屋的主人今天遇到了袭击,而袭击她的在逃凶手特别擅长隐藏在经他自己改造过的房子里,所以想要核查一下房屋的建筑结构。真的是警察,您现在去羊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