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太太带着萱姐儿去延寿堂看病,得知李大夫竟然有办法让萱姐儿很快就怀上男孩,母女二人不由得欣喜万分。在二太太万般央求之下,李大夫只好说出这个方子。药方倒是不稀奇,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药引子,二太太母女听了都不由得变了脸色。尤其是萱姐儿,更是面如土灰,一副恶心想要呕吐的模样。
原来这份药引子竟是刚成形的男胎的胎盘,而且要在离开母体一个时辰之内切下一两放入药中一同熬制。于葵水走后第七天早上服下,然后夫妻同房。如此反复三个周期,必定会怀孕,而且肯定是男孩!
这不是吃人肉吗?萱姐儿一听五脏六腑就忍不住翻滚。况且事情哪里就这样凑巧?要在她葵水走后七天,刚好就遇见有人滑胎,还得是已成型的男胎。而且这胎盘要及时得到,超过一个时辰就失效了。不仅如此,还要做好连续服用三个月的准备,这就越发难上加难。除非有人力干预……难怪李大夫说这个方子有损阴德,一开始死活都不肯说出来。
“此方到底是有些逆天,还请少姑奶奶慎用。”虽然李大夫把方子说了出来,可还是要最后规劝一番,“少姑奶奶就是思虑过重,若是能安心静养调理,或许用不了五六年的光景。用这个方子虽然能生下男孩,却不会再有受孕的机会,有些得不偿失。”
“我们一定会慎重考虑。”二太太留下一张银票,上面的数额可是不小。她知道这个方子的价值,况且瞧出李大夫不是平庸之辈,以后少不得麻烦,不能是一锤子买。而且这件事情需要保密,看在银票的份上,这位李大夫应该知道怎么做。
不过二太太还是用话暗示了他一下,生怕出半点纰漏。
“二太太和少姑奶奶放心,我出入不少人家的内宅给夫人、****们看病,若是不懂得‘保密’二字,恐怕在都城早就待不下去了。因为我跟府上有些渊源,又见少姑奶奶尽孝心切,这才把这个方子说出来。只是到底有伤从医者的德行,我反倒希望二太太和少姑奶奶出了这个门就忘掉一切。今日我并未见过两位贵人,他日相见亦是陌生人!”李大夫心里隐约有些后悔,他说出这个秘方不要紧,恐怕要伤及几条人命啊!
希望她们有缘能得到药引子,千万别因此动了歹心。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到时候他也是罪孽深重,反而有违初衷。
“先生放心,我们母女的想法跟先生一致。”二太太言简意赅,留下银票带着萱姐儿离开。
母女二人回到车上,里面多了些胭脂水粉,正是婆子去买回来的。她们这趟出来瞒着金府上下众人,说是出来逛街,自然不能空着手回去。
“母亲……”萱姐儿想要开口说话,二太太却朝着她摆摆手。这二太太够谨慎,婆子、车夫都是她从老家那边带过来的人马,却还是存着戒心。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到了闹市区马车又不能快行,万一被有心人听见她们母女的谈话,岂不是要引来祸事?
萱姐儿见状只好按耐住,心里却有些煎熬。好容易回到府中,遣走了下人,萱姐儿便迫不及待的说道:“母亲觉得那李大夫的方子可管用?”
“管不管用试试就知道。”二太太到底是见识多,最会察言观色,她觉得这个方子有些名堂。她跟李大夫无冤无仇,人家似乎没有理由弄个假方子糊弄自己。
怎么试?光是这药引子就够难寻!萱姐儿不由得眉头紧锁,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太太见状叹口气,道:“只因这药引子要在一个时辰之内用上,服用后还要你们小夫妻在一起同房。即便是母亲想要帮你,也是爱莫能助。不过我手里倒有能怀儿子的偏方,当年有你兄长便是吃了此方。另外,我还有令人神不知鬼不觉滑胎的方子……你可要?”
萱姐儿闻听怔了一下,沉思了一阵终于点点头,“看来我要赶紧回去了,不然……”母女二人的话都说了一半,却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想要靠一个“巧”字得到药引子的机会是微乎其微,只能人为的了。首先要让人怀上男胎,然后再让此人滑胎,此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她想到了家中的那两个妾室,此刻恐怕正处心积虑勾搭相公,想要一击即中呢。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们如愿以偿!只是临来的时候她有了算计,现在要及时赶回去,不然怕是为时已晚。
二太太赶忙把那两个偏方默写了一遍,让萱姐儿背熟然后毁掉。转过天,常存她们宴请宾客,下了席萱姐儿便收拾东西要回去。她只说为人媳妇不能不尽本分,不该把相公、公婆扔下太久,老太太闻言点头称赞。
萱姐儿走了,常存跟陈氏过起了小日子。陈氏上头没有公婆长辈,却每日到金府给老太太请安,礼数周全言谈举止大方得体,让老太太多了几分喜欢。
一来二去,陈氏跟金府的众姑娘们都熟悉了,越发喜欢往金府跑。常存去府衙,早出晚归,陈氏一个人在府中着实寂寞。她娘家、金家两边走动,在自己家里的时间倒不多。
一转眼就入了秋,各地参加大考的举子都陆陆续续赶到了都城。客栈爆满,大街上随处可见拿着扇子做书生打扮的人。利钰入岳麓书院几个月,日夜苦读再加上有名师指点,文章大有长进,对此次大考多少有了些信心。
尤其是最近半个月
尤其是最近半个月,岳麓书院为了帮助参加大考的学生,每隔三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