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子寒半夜醒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可以清晰看清身边熟睡的女人,把手臂从女人颈下抽出坐起身来轻轻捏了捏,已经发麻了,不过谁叫他喜欢这种‘自残’的感觉呢。
他俯身在方倩脸上吻了一下才掀开被子下*,在*头拿了睡袍披在肩上轻手轻脚跺出门外;只是在门关上的瞬间,方倩也睁开眼睛,她一向浅眠,禹子寒醒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禹子寒来到书房在书桌前开了灯坐下,拿出刚刚在西服口袋里面找到的戒指,这是晚上吃饭时母亲拿出来交给他的;虽然款式是很老旧的龙凤对戒,却是他家族世代相传的物件。
看来父母都知道他此次心意,还没有见到未来媳妇的面就这等大方的送出传家宝;想到这里,昨晚的气也早就消失不见,更何况刚刚醒来就看见枕着自己手臂熟睡的女人,心里更是美滋滋的。
“寒,怎么起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方倩带着睡意的声音打断了正在欣赏戒指的男人,她揉着睡眼,身上只是穿着一件丝质睡衣站在门口。
“怎么这样就出来了?”禹子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赶紧走过去将身上的睡袍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语气里全是*溺的味道:“我吵醒你了?”
方倩拉了拉很大的衣服更紧的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她一向怕冷:“你不在我身边,我冷!”
听听,多么矫情的话,可在禹子寒听到却是甜到心里了;大手一伸便将近在咫尺的人揉进怀里,要是可以的话,他想将她融到身体里,甚至骨髓里,那样他就可以无时无刻拥有她;不像有的时候,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没错,就是那种抓不住摸不透的感觉;虽然有时候她明明就在他身边,但就是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一个障碍要把他们分隔开来一样。
“倩儿,嫁给我吧!”禹子寒紧紧拥着怀里的女人,下巴抵着乌黑的头顶说出酝酿很久的话,他不要那种飘忽不定的感觉,他要将她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他静静等待她的回答,从生下来到现在,心跳都没有跳得这么快过。
‘嫁他!’真的是好动人的词汇,就算是被男人拥得很紧,她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心跳在加快,就算是秋夜,脸上也是发烧般滚烫,手心开始出汗了。
这是怎么了?就算是小学考试作弊被老师抓到也没有这般紧张过,而且心里深处有个小小的声音正在催促她快点点头答应。
没错,就是答应!
她好想答应他的求婚,跟其他人一样,此次两人相爱携手走完余生;可是,他们的结果,注定不会完美,反而凄惨。
等待很久却没有等来答案的禹子寒微微松开手臂低头看向她,刚刚他也感到她身子的抖动,以为是太过意外没有多想,拿起母亲晚上交给他的传家戒指,没等方倩反应,直接套在了她的无名子上。
“寒,你干嘛?”方倩想要缩回手,可是被禹子寒的大掌抓得死死的。
禹子寒没有回答她刚刚明显没有经过大脑问出来的话,干什么?戒指都套在手上了,哪还有什么‘干什么’?
他唇角向上翘起,拉过方倩纤细白泽的手背放在唇边深情吻下;方倩克制住心里的小感动,冷眼看着禹子寒做出的一系列动作,眼神却停留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黄灿灿的戒指。
“倩儿,以后都不可以将它拿下,这是我对你一生的承诺”禹子寒始终牵着方倩的手,拇指摩擦着刚刚为她戴上的戒指,嘴边的笑容无限扩大。
没错,活了三十三年,他第一次想对一个女人做出承诺,搭上自己一生的承诺。
方倩紧抿着嘴唇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虽然现在的情景跟自己早先预料的几乎一模一样,但当真实发生在眼前时,心里的悸动还是传达到了她的大脑。
见方倩没有反应,禹子寒以为是自己的深情感动得她说不出话,再次将她紧紧拥进胸膛,下巴摩擦乌黑的头顶;真的,他是真的想将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直到鼻子撞到硬物方倩才从刚刚的悸动中回到现实,推开结实的胸膛带着掩饰般的抬手理了理搭在额前的流海才抬眼对上那双深情:“寒,我困!”
困?这女人竟然在他深情求婚后还有睡意?禹子寒失笑,摇摇头*溺的揉了揉她的长发*溺的说道:“好,我们去睡觉!”
一如既往的,禹子寒还是*着方倩,*着自己爱到骨髓里的女人;只是他不知道,方倩为他准备的不是婚姻的殿堂,而是无尽的深渊。
*,整整*,方倩注定是无眠的*,好喜欢这个怀抱,这是她不得不承认的;可惜,终将不是她该拥有的。
忘不了呀,曾经的耻辱历历在目。
侧头看向手臂环在自己腰间的主人,那么坦诚的模样,怎样也没有办法将他与曾经欺骗过自己的男人相提并论;但是,事实却是如此。
禹子寒呀禹子寒,明天,就明天吧!我的伤口将会在明天结痂,而你的伤口,会从明天开始蔓延,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只是,像你这样伤人无数的男人,我倒是没有很大的信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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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方倩撑着剧痛的头从被窝里面爬起来时,禹子寒已经穿戴整齐坐在*边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欣赏还是睡意朦胧的女人,见到她醒了,唇角的弧线拉得更高了些;他优雅的起身走到*边坐下,拉起她的手背细细品鉴着昨天他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