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里那罐胡椒粉,刚好作为调料,一边烤,一边撒在鸟肉上,大颗粒的胡椒在火焰中爆开,释放出一股诱人的香味。
宋箫吞了吞口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烤鸟。这鸟很肥,表面有一层脂肪,在烈火的灼烧下,变成了油脂,沿着肉的边缘向下滑。油被烧得滋滋冒泡,把肉的边缘炸成焦黄,看起来就很好吃。
“饿坏了吧?”虞棠看到宋箫这个样子,嘴角忍不住向上挑。上辈子,宋箫比他小几岁,所以有些时候,皇帝陛下会把宋箫当个孩子哄。
宋箫有些不好意思,从背包里掏出水壶。那个水壶是军用的铁壶,可以放在火上烧的。水壶里的水不多了,宋箫起身,去小溪边灌了些,在火堆边支两块石头,把水壶敞开口放上去烧。
等鸟肉烤好的时候,水也烧开了,宋箫伸手想去拿水壶,被虞棠一把抓住:“烫。”
铁水壶被烧得通红,这时候哪里敢碰?虞棠无奈地把宋箫揽到怀里,自己抬手把火堆扒拉过去,给水壶拧上瓶盖,拎到一边先晾着,拧下一只鸟腿递给宋箫:“先吃东西吧。”
宋箫接过腿,啃了一口,鲜嫩焦香的肉,让他差点热泪盈眶,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两人都饿了一天一夜,这时候就算烤糊了也好吃,何况皇帝陛下烤的肉还不错。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只鹅那么大的鸟就被吃得只剩下一点胸脯肉了。
“再吃点?”虞棠把肉递过去,吃不下的宋箫摇了摇头。皇帝陛下自己啃了一口,也吃不下了,就把剩下的肉收集起来,拿个树叶包裹住,放进背包里。
山林中会发生什么谁也不好说,储备些粮食总是没错的。
那壶开水也晾得差不多了,宋箫拿过来,先给虞棠喝。
虞棠就着他的手,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还是热乎的泉水,喝起来通体舒畅。喂了皇上,宋箫也灌了几口,把半壶水都喝完了,就起来再烧一壶。
现代社会不比古时候,山中的水也不一定干净,还是烧开了喝比较好。
两人吃饱喝足,就坐在石头滩上晒太阳,懒洋洋的不想动。虞棠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是没有信号。
昨晚他们在仓库附近的山头时,还是有信号的,但翻过那座山,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们往哪里走?”宋箫靠在虞棠怀里,茫然地看着周围的大山。昨晚黑黢黢的,看不清路,已经分不清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了。
“这山看起来很广,在林子里走容易迷路,还是沿着溪水走吧。”虞棠把他抱到腿上,慢慢解他的衣服。
“唔……”宋箫回过神来,发现某人的爪子已经解开了他的外套,赶紧挡住,“现在不是时候……”
“别动,”虞棠捉住他的手,兀自解着衣裳,“给我看看。”
宋箫红了脸,他俩还在逃命呢,怎么能做这种事:“皇上!”
“我看看有没有伤,”虞棠面无表情地抬头,对上了宋箫通红的脸,微微挑眉,凑过去跟他抵住鼻尖,“皇后,在想什么,嗯?”
“没,没受伤。”宋箫向后缩了缩身子。
虞棠却不信,坚持扒开他的衣服验看。之前被抓来摔去的,还被绑匪踹了几脚,原本白皙的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在没有出血的伤口。心疼地俯身,在发青的地方亲了一口。
“嗯……”被那轻轻的吻弄得痒痒,宋箫扭了扭身体,夺过衣服穿好,不甘示弱地伸手去扒虞棠的衣服,他也要看看。
两人在溪水边闹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开始大亮,就起身准备出发。
把火堆的火浇灭,将烧好的水装进背包,宋箫准备背的时候,被虞棠抢了去。“顾好你自己便是。”
虞棠背起包,拉起宋箫的手,开始沿着溪水,往下游走去。
这里是个热带雨林,参天大树,枝繁叶茂。树林中有很多危险,不适合在里面多呆。溪水蜿蜒而下,看不到尽头,如果这溪水要流经整座群山,也不知多久能走出去。好在溪水里有鱼,林子里也时不时有小动物出现,有皇帝陛下在,两人是饿不着的,就当徒步旅行了。
绑匪们就没有这么轻松的心情了,刀疤脸和大个子醒过来,几个小弟哭丧着脸说人质不见了。沿着灌木丛追踪,追到一般却断了线索。
“怎么可能?”刀疤脸克莱姆站在虞棠消失的地方怪叫,这四周都是低矮的灌木,没有任何的路,要走过去,必须把灌木压倒。他们选在这个地方也有这个意思,就算人质逃跑,也根本跑不远,灌木是就天然的围墙。
现在,一条后面一直延续到这个地方,却突然中断了,四面八方的灌木都完好无损,人质却不见了。
“他们还能长翅膀飞了吗?”刀疤脸暴跳如雷。
“没准他们遇到了人猿泰山。”一旁大小弟看看大树上垂下来的藤条,突发奇想道。
“滚!”克莱姆一巴掌呼到小弟脑袋上,“知道人质为什么丢了吗?就是因为你们没有脑子!还在这里秀智商下限!”
“好了,克莱姆,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高个子抽了口烟,慢慢吐出来,“虞家老二知道我们是谁,得赶紧想办法,先把钱弄过来再说。”
他们这个团伙,在米国犯下过不少大案,是全国通缉的要犯,打算这次做一笔大生意就逃到国外去。现在,人质丢了,无论能不能找回来,他们必须拿到钱。
“对,在他们逃出去之前,得先拿到一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