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又沉默了一会儿。
“你平时看什么书?”图拉真又问。
“啊?”觉得话题变得太快的白叶一时回不过神,“我不太看书。”
“不看书?”
“我以前都在看课本。”
白叶这么说着,鼓/起勇气看了他一眼,图拉真浅灰色的眼睛正专注地盯着他瞧。
被他发现,图拉真收回了目光,重新落在书页上,发现这一页他已经看过了。
“现在上了学,可以多花点时间看书。”
“好的。”白叶老实道。
“我会借给你。你要看得很快,然后还给我。”
白叶摸不到头脑。
图拉真显然不是个会聊天的人,和他聊天气氛尴尬,话题转换的也很吃力,让白叶觉得非常辛苦。他想从这谜一样的对话中捕捉到图拉真的意图,但是失败了。
“你听到了么?”图拉真问。
“我听到了,谢谢你愿意把书借给我看。”白叶礼貌地回答。
“完不成任务的人也会接受惩罚。”
白叶树起了耳朵。
“被剥夺排名,关进图书馆里,就是那儿。”图拉真指着一个白色圆顶的建筑,“我会亲自看着他翻完一百本书,看不完不准踏出一步。”
“看完了呢?”
图拉真扫他一眼:“我会在身边找一个差事,看看他能否通/过学习变得更加有用。”
白叶心想这是什么诡异的刑罚:“知道了。”
“你可以走了。”图拉真满意道。“两天,记住。”
白叶松了口气,要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
“红龙殿下,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请您帮忙。”
图拉真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我和我的朋友,之前被蓝鲸抢夺了重要的东西,蓝鲸将其中一件上缴到了您的金库。那是我朋友的订婚戒指,意义重大,请问有可能拿回来么?”
图拉真立刻回答:“这种东西丢/了的确很让人困扰。你放心,我会让人查一下入库记录。”
“谢谢。”白叶真诚地道谢。
“你丢/了什么?”图拉真又紧跟着问了一句。
“是我父母留给我的纪年物品,一串项链。”
图拉真表达了遗憾:“我对于蓝鲸疏于管/教了。如果我在的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你知道项链在哪儿么?”
“他让人卖去地/下古武场折现了。那个地/下古武场属于大熊。”
图拉真抬了下眉毛:“地/下古武场?我猜猜,你得去打/黑/拳才能拿回父母的遗物。”
“的确是这样。”
“你打算怎么办?”
“红龙殿下有办法么?”白叶忍不住软/下了声调,“我的一个朋友替我打擂,就在今天晚上,她是个姑娘,我很担心她。”
图拉真安静了几秒钟,摇了摇头,“因为是黑太子的场子,我可能帮不上你的姑娘。”
白叶表示理解:“那订婚戒指麻烦你了。”
“那订婚戒指也是你的么?”
“不是。”白叶仔细斟酌着回答,“是我朋友的。”
“好。”
图拉真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白叶离开的时候,觉得这位王者的心思十分难猜,并不如龙昀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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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这两天很不安。
那天晚上,他放完火之后不久,图拉真的人就来了,他不得不离开现场。后来听说,楼顶无一伤亡。
程旭特意向他询问了有没有烧死人,他估计程旭是想/做死谁才玩这招阴的。现在人没死,他不敢说。他要想在黑太子的势力范围中混下去,就不敢得罪程旭。
他只能指望程旭想杀的人不要再出现。战争学院那么大,希望他能够永远不要露脸。
想到这里,大熊向程旭汇报了另外一件可以邀功的事:“log社团换大佬了。他有东西在我这,他的女人晚上得来打/黑/拳。”
“哦?女的?打/黑/拳?”程旭微微上扬的音调表示他佷有兴趣。
“特意为程上校预留了雅座。”
“好的,来战争学院那么多年没遇见过这种奇事,晚上没事来看看,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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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白叶与皮皮虾走进地/下古武场的时候,发现门口挂着她的大副海报。大熊站在门口招呼他们,说门票卖的很好,为皮皮虾下/注的人也普遍比昨天晚上要多。白叶十分愤懑:“打完今天这场你会把吊坠换给我们吧?”
“当然。”
“很好。这是皮皮虾最后一次打擂了。”
大熊懒洋洋地笑起来,“当然。”
白叶送皮皮虾去了后/台。皮皮虾走进更/衣室之前,白叶对她敞开了双手:“来抱一个吧,祝福你。”
“你是不是喜欢我,你老实说?”皮皮虾瞪眼。
“真的不是。”白叶腼腆地笑。
皮皮虾哼了一声,抱了抱他。
白叶乘机在她背上施加了坚固符文。这会为她带来短暂的皮肤硬化效果。
将皮皮虾送到后/台以后,白叶顾自回到贵宾席上,发现了很多熟人。
图拉真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正在看书。这次他看的是一本爱情面上有个漂亮的男妓。
“红龙殿下?”白叶十分意外。
他觉得图拉真跟地/下古武场格格不入。
这里乌烟瘴气,虽然是贵宾席,但依下这一排的社团团员手臂上都纹着纹身,看上去很凶/残的模样。而图拉真依旧穿着考究的军装,一头栗色金发梳得一丝不苟,因为暗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