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丁牙的话,墨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就是爹爹敢这么做!”墨风一点儿都不避讳自己的身份,她看向丁牙,“这件事情,纵然不是靖王做的,和他也脱不了干系!”墨风冷笑着,神情有些恍惚。
“有王爷在,咱们底气十足。”丁牙终于露出了笑脸,紧绷的肌肉和神经也一起松懈下来。
“这次的事情,我总有一种怪异的直觉。”墨风把自己的这种感觉说出来,看着丁牙递过来的视线,墨风扯了扯嘴角,“毒,虽然是我不曾见过的,但是里面的有一味药,是比较罕见。”墨风稍稍动了动自己的手臂,看着伤口渗出来的血迹,神色暗了暗。
丁牙见到墨风脸上冰冷的笑意,身子禁不住一个寒颤。
“自己送上门的把柄,不用,白不用!”墨风淡然的开口,只是这口吻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墨风示意丁牙,两人耳语说了好一会儿。
丁牙眼珠子动了动,然后点点头,“放心!”
墨风从一个瓷瓶里拿出一粒药丸给自己喂了下去,“这几天我就辛苦些,昏迷不醒症状严重,很容易!”吞了药丸子,墨风缓缓躺下来,打了个哈欠,“发生什么慢慢看,之后说给我听听。”
丁牙睁大眼睛看到墨风已经呼吸平和,竟然这么容易就睡过去了,原本红润的面色已经退去血色,苍白无力,唇瓣也显现出了干裂的痕迹,丁牙猛劲儿的眨了眨眼睛,甚至用手揉了揉,确信自己没有眼花看错。
丁牙半张着嘴,心里默默提醒着自己,绝对不能得罪,以后绝对要小心,扭头去找那两名学徒。
主营帐里依旧能够听到宁王谷峰那浑厚的嗓子,不时的语出惊人说一句脏话,隐隐约约能听到靖王冥宗辉的声音,但是很快就被谷峰的话给压下去。
过了一会儿,有一位年纪稍长的老者走进了大帐,他的手里拖着一个托盘,上面好像放着什么东西。
“老臣有事情禀报王!”老者很恭敬的行礼,此人正是秦王冥无极随行医者。
“可是发现了什么?”秦王冥无极开口,打断了谷峰和冥宗辉之间的对峙,而营帐里面终于有了旁人存在,身为观众的其他人也都暗暗送了一口气。
“老臣确实有些发现。”老者起身细细回禀着,“老臣从中毒者身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到底是什么药,老臣不得而知,但是,有一味药却极为特别,明卓子,老臣提取了那些中毒着的血液,血液凝固后,无不呈现出了明卓子的渣滓。”
这位老医者抬头看着冥无极,冥无极暗自对其点头,老者让随侍的小童将手里的东西分别给营帐其他人看,这里同样有医者,当场就能验明。
有几人也不含糊,上前察看,几人细细闻着气味,然后彼此对视,眼神里竟有一些不知名光点。
“老头子,有话快说,崩故作深沉,老子闺女还没脱离危险呢!”宁王谷峰很是着急。
这位医者并不生气谷峰的态度,只是白胡子抖了抖,“明卓子少见,因着它有一特性——”医者迟疑片刻。
“但说无妨!”冥无极点头。
“要发挥明卓子药性,必须要有女子经血催动才行。”医者直言说道。
各个战部的医部都有随行的女学徒,只是那个营帐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
“去带守门士兵前来问话。”冥无极开口命令,视线在靖王冥宗辉的身上略过,“派人去召集各个战部的人,让他们在大帐前集合!”秦王冥无极看向谷峰,“宁王,你说呢?”
宁王谷峰垂下头,“单凭王吩咐!”说完对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有人随即跟着出了营帐。
被捆绑的人都得到了解救,大家神情非常不好看,尤其在看到宁王战部的兵士,只是人家硬气,他们只能压制脾气,默默的来到营帐前。
另一边,钱颖和钱晴两姐妹早就在营帐里乱了分寸,尤其床上还躺这一个痛苦哀嚎的明月。
钱颖愁容满面,因为钱晴时不时的冒出一句狗叫,她更是郁闷,没有个商量对策的人,本来是打算吩咐婢女出去打探下情况,可是,直接被门口的护卫给堵了回来,谁也出不去了。
“娘,娘!好疼,好疼!”明月哭闹,不时地要伸手去扯脸上的纱布。
“月儿,月儿!”钱颖赶紧出手阻止,“老医者说了,不能动,乖,月儿乖,没事的,一定没事的!”一边安抚着明月,一边催眠着自己。
钱晴看向婢女,婢女对其摇摇头。钱晴抿着唇,更是愤恨自己此刻口不能言,看着自己的姐姐伤心流泪,看着自家的外甥女痛苦折磨。
只是三人并不晓得,大难即将来临。
老医者继续说着自己的看法,然后将一个重要的线索提出来,“老臣在为明月姑娘诊脉的时候,察觉在姑娘的指甲缝里,有明卓子的粉末,老臣开始并没有走心,直到指缝里的血和粉末融合在一起,臣才突然想起来……”
宁王谷峰看向冥宗辉,呵呵冷笑,“做贼的喊捉贼,靖王爷,你可真是会装!”
“不可能!”靖王冥宗辉吃惊否定,怎么可能又和明月扯上关系了?感觉大帐里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靖王冥宗辉心绪不定,眉头紧锁,“不要胡言乱语!”冥宗辉气闷开口。
老医者丝毫不惧怕冥宗辉,抬头对着冥无极说道,“希望我王明鉴,明卓子三日内消弭不掉,如若不信,尽管将人招来察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