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丈夫们都看着她,李氏道:“我……我可没答应她,把她骂回去了。她说她这回要大办宴席,只家里人又不同意,便把这主意打到那边去了。原本这事儿我也没放在心上,你们又不喜她,我便没提过。”
严老六松了口气儿,道:“好,没收这礼便好。刚才衙门里的周师爷来,便是告诉我,如今松哥儿几个已经与韦府尹大人家做了干亲,府尹大人的意思是这回便让咱们帮他们哥儿一把,不要让许氏这老婆子坏了斌哥儿的仕途。此事儿若是办成了,咱们以后便还是一家亲,以往的事儿,便过去了。”
严老六话音刚落,其他几人都面带惊讶,实在是没想到那三位竟然与府尹大人搭上了关系。严老四搓了搓手,道:“六……六弟,那,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做。”
严老六道:“你们先私底下去打听打听,看看这次还有谁帮着许氏。许氏这人,单单只是她一个人,怕是想不出这般狠毒的计策。打听清楚了,那几家,从现在开始,便疏远着吧。你们再去联系族里的老人,探探口风。我估摸着,这次他们能忍下这口气儿,待春闱之后,只怕会腾出手来收拾这些人了。到时候,咱们再从旁出把力。许氏这些年拿着咱们严家的银子作威作福,娇养戏子,四处勾搭野男人,连累得咱们严氏一族在这雍州城里抬不起头来,落得这般田地,也该让她见见血了!”
严老六虽然不是老大,但能在兄弟间脱颖而出,做了族长,也很是有几分胆识。他又道:“明日里,我会亲自去那边一趟。许氏那家子,奎哥儿你们哥儿几个给我把他们家盯紧了!”
第二日一早,严老六便去了那边。瞧着那诺大的严宅,心里也有些感慨。
听见门房说有位叫老六的老者来找他们,只到那儿一瞧,严大爷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是如今严氏宗族的族长,他明白,此事儿定是府尹大人那边帮了忙。
严大爷走上前去,道:“六叔,别来无恙,这些年,六叔精神还是那般健朗。”
严二爷也道:“六叔这些年,为了咱们严氏族人,也辛苦了。”
严老六知道两人这是朝他示好,他道:“还好,还好。倒是两位侄儿这般风采,还是怀志哥会养儿子啊。”
几人说了几句,便一块儿去了书房。
严大爷道:“三弟,这是六叔。”
严三爷不紧不慢地起身作揖,叫了声六叔。严老六见他在书房看书,比起两位兄长,浑身都是书卷气,如今又是举人老爷,忙跟着作揖叫不敢当,不敢当。
严三爷道:“六叔,你可别把我当什么举人老爷,那是对外人。咱们是亲戚,我是你小辈儿,不拘那些虚礼。”
严老六这才笑了,四人坐在一块儿,又有仆人端上瓜果糕点,那卖相瞧着比果脯铺子里卖得还好,严老六不由多看了两眼。严二爷倒了茶递过去,道:“六叔且尝尝看喝不喝得惯,这可是武夷山的大红袍。”
严老六见那瓷盏润透细腻,很是好看,又听他说是大红袍,心里更是觉得自己这次来是走对了。周师爷说得对,一笔写不出两个严字来!
严老六喝了一口,只觉得果真是名不虚传。他看了看几人,也就不卖关子了,开门见山道:“昨日的事儿,老夫也是刚晓得。没想到这许氏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唉唉,虎毒尚且不食子,三位侄儿受苦了。昨日我已让家人细细去打探。听你们婶子讲,那日许氏前来找过她,说是她想要大肆操办六十大寿,手里没那么多银子,便将主意打到你们头上,还说让咱们家帮她这回,便给我们一百两银子。你们婶子那人平日里最是瞧不上她的,当场便把她骂了回去。哪里想到,这才几日的功夫,竟然……唉!”
严家三兄弟互看一眼,已是明白彼此的意思。严大爷道:“六叔难得来一趟,今儿中午便在此咱们叔侄喝上几杯,叙叙旧,也让孩子们见见叔公才是。”
严家三兄弟又让人传话下去,多弄几个菜。
待到午间,严家三兄弟把严老六介绍给家人。瞿氏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按捺下去,说说笑笑,一家子倒也其乐融融。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闹不明白,倒也什么都没问。
等严老六走时,不但捎带了不少货物,一壶好酒,外加还有一封二十两的银子。
瞿氏道:“你们也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吧,咱们家与宗族这么多年不曾来往,怎么就……”
严二爷赶忙作揖,道:“娘子,昨日是我们骗了你,还望娘子原谅则个。”
严二爷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道出来,瞿氏听得是又气又伤心,双眼垂泪,她道:“怎有如此狠心的娘亲。以前逼迫公爹,如今又来逼迫你们,难不成咱们家就这样被她捏在手心里了?”
严大爷道:“只是暂且忍耐,现在三弟的名声要紧。等来年高中,便像韦府尹说的,咱们想怎么出手,她也奈何不了!如今严氏族人既然有心帮忙,那更是好办。娘子你放心,这辈子,那老婆子休想进咱们家门来,绝对不会让她在你面前摆婆婆款。”
瞿氏目瞪口呆道:“谁……谁关心这个了!”
严三爷笑道:“娘子,前些日子,我们商量了一下,若是明年春闱我得中,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