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太一下针,就扎纸人心窝子里去了。
扎的心窝子的位置,肯定也是狐仙儿的心窝子。这下狐仙儿虽然走了,却在走之前发誓要报复这家人。
那天也是怪了,也像昨天那样儿是阴天。
胖婶坐在**上缝补衣裳,手里拿着剪刀剪布料。
她女儿放学回家,考试第一名,一路小跑就去拿着奖状给她妈看。谁知道,脚上被突然冒出来的看不见的手抓了一下。
十六七岁的一个女孩,一头栽倒在**上。
剪刀刚好扎进女孩心窝子的地方,血就跟不要钱一样喷出来,女孩当场就被送医院了。经过抢救,女孩是没事了,就是一直心脏不好。
更令人觉得恐怖的是,女孩心口受伤的位置,就是那纸人被扎的位置。
宋晴的爷爷后来管了这事,说是他们做法太过激,激怒了狐仙爷爷。狐仙爷爷不过是要讨个媳妇,刚好遇到貌美的于桂兰,才想要归为己有。
只要好好跟它商量,说胖婶名花有主之类的,再给些好处之类的。狐仙爷爷也不会强行缠着,更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了。
我看到胖婶儿,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事儿,连忙客气道:“没事、没事,我刚才刚好看书看累了,正好休息呢。都两三点了,您怎么还不睡呢。”
“哎哟,我也想睡啊。”胖婶儿抱怨了一声,然后说道,“还不是这只贼猫,来这里都半个月了,到处偷东西。跑的又快,家里准备了好些东西对付它,还是让它给跑了。”
我有些讶异,“它最近一直在这附近偷东西?”
“是啊,你看前面那房子,老林家,那天还被偷了半斤虾呢。这死馋猫,要是让我们给抓着,非活剥了它的皮不可。”胖婶儿自从形象变了,就变得有些泼辣凶悍,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嫌疑。
原来这只该死的圆毛畜生,犯下的案子还不少。
左邻右舍,都对它有意见了。
它进门来吃绣眼儿,大概真的是天命吧。
老爷子也说了,即便没有这只猫,我家里人的下落也是算不出来的。而且,要不是绣眼儿主动提出来,要给我算。
我是轻易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给我算命的。
这民间就有一种说法,有时候命太硬的人,会克死算命先生。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牵连到其他人,有些东西,顺其自然最好。
我想了想,说道:“你们还是对它好点儿吧,一只猫而已,能吃多少。它是传说中的月灵金瞳猫,有灵性的东西。杀它……也许是要遭报应的。”
“你这孩子危言耸听是不?胖婶平时对你不好吗?这样吓胖婶……”胖婶的脸色已经发青了,似乎有些怕了。
我连忙说:“额,不是的……我……我们家也被偷了。刚想打它,就被宋晴的爷爷拦住了。是爷爷这么跟我讲的,所以我才……才原话和您说了。您千万别生气……”
胖婶儿一向最听宋晴爷爷的话,当初就是宋晴爷爷给善后的那件事。宋晴爷爷出面给那只狐仙上供,烧纸了之后,他们家就一直平安无事。
现在,他们女儿也大了,也在江城一所大学读书。
“原来是这样啊,你早点休息吧。我去和我们家老头子说一声,让他别为难那圆毛畜生了。”胖婶儿说完,转身就回自己家里了。
我坐在书桌前,对卦文已经不想去纠结了。
现在有时间,还不如多读书,多做题呢。大概是到了凌晨四点多钟,我是真的困得没办法了,趴在桌子上讲究了一下。
困的睡着了,房间里却有些冷。
半梦半醒的就在打哆嗦,只听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冷就靠近我怀里,我搂着你……”
我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鸷月,立刻跳起来,“鸷月,你他妈给我滚开。”
迎面撞上的却是凌翊不羁而又冰柔的目光,那个目光如同月光焦距一般看着我。他的掌心抚摸上我的侧脸,抓住了我戴着翡翠戒指的无名指,语气冰冷似刀:“怎么鸷月欺负你了?”
是凌翊!
他就是这么惊喜的站在我面前,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他……现在拥有了你的肉身,就喜欢到处作妖。我……我只是有些讨厌他而已。你别为我担心!”
鸷月冒充我老公,**我的事,我不想跟凌翊提。被鸷月纠缠的那些记忆,真是不堪回首,一想起来就让我觉得恶心。
他的手指头捏住了我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冰凉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小丫头,鸷月他是在找死!等我理完鬼域之事,自有他好看的。这枚戒指,能够号令幽都一切幽魂,包括鸷月。”
“那他会不会,抢我的戒指啊?”我就像一个白痴一样傻傻的望着凌翊,脑子里想的是司马倩觊觎这只翡翠戒指的事情。
我心头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凌翊。
他将我圈在怀中,说道:“不会,他不敢。只要翡翠戒指在你手上戴着,便代表你是幽都之人的身份,世间绝无人敢来抢。在为夫怀中睡会儿。从明日起,你便无须受他要挟。”
没人再敢来抢吗?
那司马倩也不能来抢了?
在我的心里突然就有了决断,司马倩到凌翊家偷盗这枚翡翠戒指的事情,我应该这么鲁莽的就告诉凌翊。
此刻,告诉这件事,他总有种打小报告的嫌疑。
况且,我觉得司马倩很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是我们不知道的。司马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