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低头应了一声。
她又问道:“是实话吗?”
“对。”我不知道她是何用意,傻乎乎的应着。
她忽然握紧了我的手腕,仿佛要将我的手拗断一般,“那你就再说一句实话,你男人让我去幽都找唐俊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变成一个傻子了,我要个傻子何用!”
手腕上的手骨有了一种断裂一般的锥心之痛,后背上登时就起了冷汗。想要挣脱她的手,她却越掐越紧。
人的骨头是撑起生命的全部,可是在她的手中却是那样的脆弱。
虽然骨头长在肉里,身体里却能感知到骨骼从产生细小的裂缝,然后发生断裂。最后还会变成粉末,最后手腕上表面虽然看起来完好无损,可是里面的骨头已经变成了粉末。
我失去了佛法的力量,只能硬着头皮,从口袋里掏出符纸。
也不知道能不能将这个强大的存在击溃!
“放开她!”凌翊冷然起身,一巴掌拍在木头桌子上,桌子上立刻多了一道裂缝,“紫秀,您现在应该不会想要多一个敌人吧?”
这时候,这个家伙才轻轻松开我,修长好看的双腿翘上了桌面,“我不喜欢树敌太多,但也不怕事,请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手腕上的力道微微一松,可是剧痛依旧萦绕在骨骼之中。
我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腕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她刚才是想废了我一条手臂吧?
凌翊继续坐下喝了一口酒,低眉看着杯中旋转的酒液,“那还不简单吗?白浅怕唐俊落在你手中,让你完成魂魄复制的实验。或许……他还私藏了张灵川在手里呢……”
我放下了醒酒器,退到凌翊身边。
他的手轻轻的握住我的手腕,好似不经意之间就缓解我手腕上的痛苦。
“听你这么一说,但是有几分道理。”又男又女的紫秀也喝了一口红葡萄酒,白皙的手指头在桌面上轻轻的敲了这个下。
手指甲上每一片,都是深邃的紫色。
就这么几下竟然将桌子扣出了好几个洞,她微微狭长的凤眸冷艳的一眯,“唐俊现在已经傻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这你就错了,如果唐俊真的成为傻子,那么为什么白浅那只老狐狸要把他抓在手里不松手呢?”凌翊低眸看着椅的酒液,样子深沉而不可琢磨。
又男有女的那个家伙眸光微微一闪,“他只是藏起来了唐俊的地魂,让唐俊暂时失去灵智。他想利用唐俊制造出复制体,然后跟我作对。”
她又尖又长的手指甲在桌子上刮出了四条长长的划痕,眼中都快滴血出来了。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被白浅给骗了。
桌面上被扣出了新鲜木屑,鼻尖也是那种木屑的味道。
凌翊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美的让人窒息的女子,似乎所有的计划早就成竹在胸,“对了,紫秀。都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你不是知道吗?我叫紫幽,那个复制体只是替我办事的一个工具罢了。”她眸光冷淡,冷冽的起身,姿态如同俯瞰众生的天神,“凌翊,你陪我去一次幽都。我要亲自找白浅算账,张灵川和唐俊我都得要回来。”
凌翊举杯似乎敬了她一杯酒,问道:“难道紫幽秀的意思,是要和我结盟吗?要我帮你从白浅手终帕榇ǘ家回来,报酬可是很昂贵的。”
“除了和我结盟,你难道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她狠狠的一拍桌面,彻底的将这只可怜的桌子拍的四分五裂。
醒酒器里的酒液也洒了满地,酒香的味道四处飘散着。
凌翊翘起了二郎腿,整个身子都靠在椅背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你杀不死我,你的废柴手下更杀不死我。我要是想隔岸观火,你也拿我没办法吧。”
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能活活把人给气死。
遇到凌翊这个态度,她反倒是柔媚的笑了,打开双腿便霸气的坐在椅子上,“看来你的胃口不小,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听说你开始在各地盖进出时间盒子的坐标楼了,不知道我连氏集团能不能分一杯羹呢?”凌翊一下就把话题拐入了正题,面色一沉,双眸充满了yù_wàng的看着那个和紫幽同名同姓的女人。
她就像是黑夜里的妖姬一般,那样的楚楚动人。
可是猛然之间,她的脸型出现了变化,正在从尖尖的妖精脸。变成刚毅的,如同刀削一般的脸部轮廓,双眼也变得更加的凌厉有力。
这样的变化来的突然,她丝毫没有准备,蹙了眉头用长长的衣袂遮挡住处于变化中的脸,“时间过得还真快。”
“是啊,时间过得很快,紫秀。不,紫先生马上就该回去了,不该尽快考虑一下我条件吗?”凌翊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进了他的怀中。
我的心在胸腔里乱跳,手指头抓住了他的肩膀,眉头却是紧紧蹙的。
凌翊对于时间盒子里的那群怪物的动向简直了如指掌,他连他们要盖坐标楼都发现了,但是对我却只字未提。
紫幽变成了男人,遇事似乎更加的冷淡果断了,“我记得您的集团不是已经在渗透插手这个工程了吗?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我要的是一半,只要你答应,我就跟你一起去幽都。”凌翊摆出一副公平交易的样子,他邪笑的看着紫幽。
紫幽轻轻的放下遮在脸上的衣袂,冷眼看着凌翊,“你还真会实在大开口,让你掌握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