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顿时憋了一股气,即便身上没有力气,还是咬住了后槽牙抓住了杯子,“我……我自己能喝,大哥,君耀尸骨未寒,请你……请你把手拿开。”
一边大喘气,一边水就喝上了。
因为手抖的厉害,这一次难免喝的急了,给呛着了。
就觉得手背上有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手背,帮我一起抓住了手中有些沉重的杯子,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
这一口我差点呛到肺里,他轻拍几下我才慢慢的缓过神。
身子靠在沙发里面,逐渐逐渐的就觉得困意袭来,不由自主的就睡在了沙发里。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周围还比较暗,沙发旁边的桌上点了一盏小夜灯。
头有些钝钝的那种晕,不难受,只是让人思维有些混沌。
只是觉得好奇怪,明明被狗煞缠上了以后,接连两个晚上都在梦境里进入了鬼域。但自从凌翊离开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梦见过这种可怕的梦境了。
“醒了?”一个磁性的男声进入耳内,邪异的声音更是和凌翊如出一辙,听得让人骨头都要发酥。
我还迷迷糊糊的没想到是谁,循声望去才看到昏暗的灯光旁还有个黑暗的轮廓。那个人手肘盯着沙发上的扶手,太阳穴的位置轻轻靠着握成拳头的手。
他漆黑的凤眸深邃的凝视着我,小夜灯照亮了他小班块的侧脸,勾勒出一张刀削般好看的轮廓。
银色的耳钉在耳朵上,闪耀了一丝光芒。
这耳钉上镶了钻石,看着如同六芒星一般的耀眼。
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男人戴耳钉这么娘气的东西,他向来崇尚极简主义。身上连块手表之类的配饰都没有,唯一能体现身份的钻石袖扣,也做得十分低调简约。
隐约间,我脑中碎成一片片的有关于儿时的记忆突然就从大脑深处涌了出来,画面还是模糊不清,只是觉得那颗耳钻很眼熟。
我揉了揉太阳穴,又想去揉眼睛,“恩,我怎么睡在这,我不是在给君耀守孝吗?”
“拿过纸钱的小脏手,不许擦眼睛。”他抓住我的手腕,居然把膝盖跪到了我坐的沙发上,眼神暧昧的看着我。
然后,掏出手绢擦了擦我脸上的泪痕,还有嘴边的哈喇子,“丫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身边……逆止呕不知道!你瞒我瞒的好苦,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没有七岁以前的记忆?”
“我……”我一下就结巴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大概是,人有时候在紧急关头就容易急中生智,我小声道:“大哥,你也没有问过我。我以为……我以为对你不重要……”
他突然就把我搂进怀中,怀抱温暖了我冰冷的躯体,指节分明的手指将我的脑袋死死的摁进胸膛,“谁说对我不重要,这对我很重要。”
只听胸腔里是铿锵有力的心跳,上面的肌肉纹理分明,隔着一件衬衫依旧能感觉得到。
我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喉咙有种窒息的感觉,“大哥,我是君耀的女人,请你自重。我还要……我还要下去替他守孝!”
“胡说!你是我的女人,你和我有婚约!你只是被他拐骗了去。”他用力的搂着我,不给我丝毫挣扎和喘息的空间。
我就好像被关进监狱里了一样,浑身失去了力气,只能被连君宸这么死死的抱着。现在疲惫而又虚弱的我,恨不得能再次睡死过去。
可被他搂着,我浑身难受,只能强打着精神保持清醒。
我一边有气无力的推开他,一边说道:“婚约?大哥,你糊涂了吧……我们什么时候有婚约了?你……你是不是因为君耀去世,所以受的打击太大。”
大概是身体太弱了,我推不开他,浑身顿时又出了虚汗。
外头的冷风从窗户外面吹进来之后,我的身体顿时就哆嗦的跟筛了糠似的。胃里面因为缺少食物,而发生了痉挛,让身体变得更加的虚弱。
风吹进眼睛里,泪腺被刺激的流下泪来。
“我没糊涂!”他怒吼了一声,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衬衣被我的泪水打湿了。他将我推开来,目光复杂的看着我脸上的泪,居然吻上了我眼角的液体。
我浑身顿时战栗了起来,鸡皮疙瘩也掉了一地,下意识的就用手推开他的侧脸。他却反手将我的手摁在了他的脸上,一字一句凝重的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死了,丫头,原来你就在我身边。我没想到的是,你会隐姓埋名到苏家,以前……以前我们两家还是世交。你六岁我们就有婚约……”
听到我六岁和连君宸有了婚约这件事,我微微的一愣,目光呆滞的看着他面容。
他那个表情认真无比,眸光低垂了俯瞰着我,那般的温柔。尤其是那盏欧式手提灯做的黑框小夜灯的照耀下,变得更加的温暖。
为什么是和连君宸有婚约呢?
和我有冥婚契约的人,是凌翊啊!
我总不能同时间,和两个人有婚约吧,这也太不负责了。
我低垂了眼睑,逃避了连君宸的目光,“大哥,我的确没有七岁以前的记忆,所以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既然你……你曾经娶过我简思姐姐,我也有了君耀,那么久以前的婚约就作罢吧。”
“怎么能作罢?这些年,我动用了无数力量找你,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