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街人号称是被神遗弃的地方,所有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对于“神”这种生物感情都挺复杂的。
在童年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被灌输了,他们这么惨都是“神”造成的这样一种思想。
长大后,就算知道了世界上没什么“神”。
就算知道了流星街的存在只是这个世界的黑暗浓缩。
也会对以神的名义冒泡的人格外不顺眼。
若说旅团对他这个神特别感兴趣所以一直盯着那也有道理,可前提是他还在这个世界。
当时明明他已经走得相当干脆了,旅团再盯着就显得浪费时间了。
“这么说来,你们会这么盯着我,就是因为当年我随口的一句话吗?”
“大家只是好奇而已,神界的来宾,不至于那么小气吧。我们可都是你的子民。”
“听起来很有道理,那么……你现在这个理由一定是假的。”
“…………”侠客。
“别忘了,还有蝶舞和我是【同乡】呢,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她就算是当时激动了一把没说清楚,现在一年多过去了,不会还留着误会放在那里让你们白费功夫,穿越和神是两回事。最后就是你说得话,肯定是假的。”
侠客现在的表情,套一句网络用语,那就是宝宝心里苦啊。
很想辩驳,但是想想自己现在蜘蛛的身份,貌似反驳起来还真没什么说服力,信誉这种东西,s级通缉犯还真没有。
“还有,蝶舞应该也告诉了你们,穿越这种事情是多么的不容易,我再度出现的概率有多小。为了已经结束的恋情来纠缠这个可能性,不像是库洛洛的作风,你缠着我就更不可能了……”就是因为彼此的交集太少,所以排查下来的就那么一个可能性了。
叶景嘴角抽搐的看着侠客:“库洛洛和西索不会真的在一起了吧?”
侠客闪了一下眼睛,表情定格在“尴尬”。
“还不是。”
“我的天。”他是不是应该回去摆摊算命一下,或者改明儿再出任务的时候,只要开开口预言一把,任务就解决了,那多轻松。
不过叶景下一句话,就把刚刚那种“我随口说说的竟然成真的语境”生生的拖了个180度。
“当初只看到一点点,没想到是真的。”
“你说什么?!”侠客神经紧绷的看着叶景。脑子里闪过无数对这句话的注解,但是无论怎么注解,似乎答案都不是他想要的这个。
“这样吧,从头开始说。我和蝶舞来自于同一个世界,区别在于,她是真正来到这个世界,而我就是个闪存。原理来说,我再度闪存到同一个世界的概率还是很小的,所以那时候才敢那么撩拨库洛洛。”
叶景揉了揉太阳穴,做出的担忧模样。幻影旅团的杀伤力值得他后怕担忧。
“库洛洛一定很觉得奇怪,我为什么会插手蝶舞的感情问题的选择,事实上,这和我的特制有点关系。不是念,按照我们那里的说法叫异能。”
哪怕去问蝶舞,异能这个名词也是存在的。
“我天生能感觉到人与人之间的纠葛,最深切的就是爱情纠葛了。当我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发现有一个自己的同乡的时候是多么的喜悦,随后就发现,蝶舞的纠葛线太多太乱了,若是不及时清理和选择,到时候会有很可怕的后果。”
叶景在这里吹,花满楼优雅的转身倒水喝,借背部隐藏自己的表情。
叶景又在使坏了。
看来那个叫库洛洛的人的确给他留下了太过于深刻的非正面印象。
这种印象不是深仇大恨而是……“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这种纠葛换个词语叫因果,你们有空问蝶舞吧,我就不解释了,继续说库洛洛,我那时候隐约的看到了他和西索,要知道他和蝶舞的刚刚正式结束,我能看到很模糊很不稳定,当时真的是随口一说,反正我就要走了,现在看来……我眼神不错。”
“按照你的说法,这种纠葛是能改的?”侠客目光灼灼表情严肃,他绝对不接受西索这种人成为团长夫人。
虽然西索的能力很麻烦,他也很强大。但是集合旅团成员,多叫几个人,集体围剿他。胜算绝对足。
“若是能改得那么轻松,我为什么前前后后偷偷摸摸忙碌了那么久,才旁敲侧击的让蝶梦在他们三个中选择一个,而不是直接告诉她,怎么怎么做?若是你记性还好的话,就应该记得,最后的选择是蝶舞接着gi的卡片做出的。是她选的,不是我。”叶景忧国忧民的叹气,事情没那么简单。“若是强行修改,就会造成很多的阴差阳错,最后都是事宜愿为,你读过的书不少,应该知道很多例子,比如某个预言越是避开越是成真。”
“你能做得到的是不是!”听着叶景这种“宿命”注定的论调,侠客一个激动牵动未愈伤势直接吐了一口血出来。
啧啧啧,西索,瞧你作的虐,人家团员不要命了都不待见你。
“现在西索缠着团长,只要你能阻止或者改变,说出你的要求。”侠客随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我以幻影旅团的名义,我以流星街的名义和签订这个契约,你要找念能力签订契约也可以。”
“我想要什么等会儿再说,我先说说,我能改变的部分,你看看能不能接受。”
“好。”
“西索和库洛洛相亲相爱……”
“不”
“不在一起,但是心里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