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七年之痒么。”
听到顾盏乔说这句话的时候,蒋艳正在帮忙摆圣诞聚餐的装饰摆盘。
她看到网上的教程,便在上面用绿色的餐布叠出圣诞树的形状,但因为操作比想象中的难,她失败了几次。
这个时候,她听见顾盏乔这么说。
她“哈?”了一声,因为大脑里并不觉得顾盏乔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因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环顾四周,发现房间里只有她和顾盏乔两个人,因此顾盏乔的这个问题应该是毫无疑问地正在问她。
顾盏乔从厨房走了过来,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双手撑着脸看着蒋艳:“我算了下日子,我和瞳瞳在一起七年了。”
蒋艳说:“恭喜恭喜……”
顾盏乔面有得色,两秒后反应过来自己不是来得意的,她将得意的神色努力掰成了凝重,说:“网上说,七年的恋人,最容易分手啊。”
蒋艳:“……”
蒋艳不知道如何回复。
因为她实在不明白上个星期还向她无忧无虑地秀着恩爱的顾盏乔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她深深地记得,上个星期的访谈节目中,顾盏乔神色甜蜜地叙述婚后婚前的生活,在观念渐渐开放的眼下,变成了网上诸多理想“夫妻”的典范。
还有上个月莫瞳瞳生日前夕,顾盏乔的电影还未杀青,她在片场与蒋艳视频通话,问及一些相当shí_bā_jìn的问题,表示要给出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
这令目前处于异地恋状态的蒋艳相当尴尬,以至于产生了近二十年内大概第一次恼羞成怒。
仔细想想,八月份的时候顾盏乔还在朋友圈晒了国外度假的照片,俩人在人烟稀少的小镇度过近一个月的时光,用脚趾头都能知道到底干了些什么。
这样子的顾盏乔对她说:“瞳瞳最近,有事瞒着我了。”
蒋艳说:“偶尔有事瞒着是很正常的,情侣之间也需要有些私密空间啊。”
顾盏乔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蒋艳就闭嘴不说话了,摊了摊手示意她继续。
顾盏乔这时理解地点头:“其实我刚才也没有那么震惊,我知道这种,你们是比较开放式的关系。”
蒋艳:“……你对这个词有点误解。”
顾盏乔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说,我敢确定,瞳瞳最近一直在跟一个陌生女人用邮件交流。”
蒋艳大感吃惊:“用邮件都被你发现了。”
顾盏乔:“对啊,就是因为用邮件导致我现在才……不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认为我不会去看邮件么?”
蒋艳连忙说:“重点不是这个吧,你继续说你发现了什么啊。”
顾盏乔说:“对方是个女的。”
蒋艳:“还有呢?”
顾盏乔摸着下巴拧眉说不出话来。
蒋艳:“……搞了半天你就光知道对方是个女的?”
顾盏乔语气加重:“这不是够了么,一个瞳瞳没有跟我提过的——女的!”
一般情况下,这却是值得警惕。蒋艳想,但是如果对象是莫瞳瞳和顾盏乔的话,果然还是顾盏乔在胡思乱想的可能性比较大。
于是蒋艳问:“你是怎么发现的?你看见了邮件内容了么?”
顾盏乔便说了这么一件事。
前一天的早上,她在电视台遇见了曹佳轩。
曹佳轩作为一个知名企业家去参加一个名叫“国民老公”的奇怪专题节目,顾盏乔则是去录制接下来的一个访谈类节目,她们很久没见,顾盏乔便很热情地去打招呼。
寒暄过后曹佳轩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见过刘秀了么?”
顾盏乔:“谁?”
曹佳轩似乎有些意外:“瞳瞳还没有让你认识她么?”
这时顾盏乔已经非常在意,但是因为节目组那边催的很急,她无法说更多的话,便只好饮恨放下,之后却再也没有遇到过曹佳轩。
但是因为这件事,顾盏乔回来后有些在意地翻了翻莫瞳瞳的手机,手机里没有什么可疑信息,直到她看见了诸多来自于一位叫做的邮件……
听到这儿的时候,蒋艳疑惑地提出了问题:“不是刘秀么?”
顾盏乔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英文名吧?”
蒋艳勉强接受了这一回复:“那就是说,你看了里面的邮件内容了?”
顾盏乔一拍桌子:“问题就是这里,这时候瞳瞳进来了,我就没仔细看。”
这跌宕起伏的情节令蒋艳都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莫瞳瞳就进来了。
莫瞳瞳作为主厨自然也在,刚才只是接电话去了。
蒋艳便不再说,继续叠自己的餐布,她心中觉得顾盏乔毫无疑问是胡思乱想,但也有点好奇,那位刘秀到底是谁。
不管是她还是顾盏乔,都很快见到了她。
因为刘秀也是入席宾客,她自我介绍名为刘文君,是一位医生。
刘秀自我介绍说已经四十二岁,因为未婚,大家还是叫她刘秀,她表示因热衷于工作,平时并没有朋友,这次居然能在圣诞节有活动,都是托莫瞳瞳的福。她这话说的豁达,没有一丝矫揉造作,爽朗直白,令人顿生好感。
一餐饭下来,顾盏乔和刘秀话说的最多,说到尽兴处,因为手舞足蹈,打翻了一盏装饰用的烛台。
一番忙碌玩笑之后,送走所有客人,顾盏乔才想起来,自己忘记观察莫瞳瞳和刘文君的关系了。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莫瞳瞳与刘文君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