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垂头亲亲他,还是不舍得走,“我找人来替我,等人来了我就回家休息,你累了就睡,我守着你。”
“真的?”
“我保证。”
余疏林说了这么久的话,确实有些累了,闻言点点头,强撑着精神又嘱咐了几句,姿势别扭的睡了——伤了腰又伤了头,真是怎么躺都难受。
从医院出来后,梁舟先回家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沉着脸去了疗养院。
赵知在门口等着他,见他下车,将一叠文件递过去:“肇事的人抓到了,是个逃犯,已经送局子里去了,主使是梁建,证据很充分,他跑不了了。”
他接过文件翻了翻,拍拍赵知的肩膀,大步朝里走去。
梁建对他们的到来毫不知情,他此刻正沉浸在夺回荣光的美梦里,心情不错的翻着报纸。其实他本来是不准备下杀手的,可谁让梁舟太绝情了呢?居然把他仅剩的儿子弄走了……再说了,他手上的人手可只够他行动这最后一次的了,不狠心不行啊,他得斩草除根不是?
他翻开社会版,想要找到关于车祸的新闻,可找来找去,没找到。难道是娱乐版?他疑惑的想。也对,梁舟毕竟是个影帝……他迅速将报纸翻过几页,上下查了查娱乐版,还是没有。
不对啊,那人明明送来消息说计划成功了啊,他皱眉丢下报纸,按下床头的呼叫铃——这份报纸没有,其它报纸上肯定有,他就不信找不到!
推门声传来,他看过去,烦躁吼道:“怎么这么慢,快给我找几分其他报纸——”
话音陡停,他看着站在门口的梁舟,瞪大了眼,“你,你不是已经……”
“以为我已经死了?”梁舟站在门口,冷冷看着他:“没有车祸,你安排的人已经进了局子,昨天那消息是我让他发的,你偷藏在外面的人手也已经被我一锅端了。梁建,梦该醒了。”
“梁、梁舟……你,你为什么没死!”梁建满目震惊和愤恨,抓着被子的手收紧,“你为什么没死!不!你怎么可能逃得过我的安排!你骗我!”
“梁建。”梁舟阴沉着脸走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过来,压低声音冷冷说道:“我念着你是我爸的弟弟,疏林的小叔,对你可谓是一忍再忍,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狼心狗肺!连梁子修的死都换不来你的安分!若不是你动手动到疏林的身上,我可能还会让你舒舒服服的在这养老,可现在……”他把人丢到床上,整理一下衣袖,把一份文件丢到他身上,“去监狱里过你剩下的日子吧!”
梁建在疗养院里确实过得舒服,在一番精心调养之后,连中风后遗症都好了许多,说话变得十分利索,再不见之前的断断续续。此时他双目赤红,呼吸急促,哑声道:“不,我什么都没做,我是你长辈,你不能这么做!什么监狱,我没做,我为什么要去!”
“没做?长辈?”梁舟勾唇,“你做没做警察比你更清楚!至于长辈,梁建你忘了吗,我跟你可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放心,你进监狱之后,我会找人好好照顾你的。”
梁建瞪大眼,脸慢慢涨红。
“对了。”他点点丢到梁建面前的文件,淡淡道:“你那些偷藏起来的财产我已经做主全部捐了,还有你那个貌似不怎么省心听话的私生子,我也会派人去国外好好关照的,你好好呆着吧,警察一会就该来了。”说完,他伸手按下床头的呼叫铃,靠近梁建,低声说道,“梁建,你又输了,你的命,我收下了。”
梁舟头也不回的走了,房门关闭,梁建抓着胸口的衣服,呼吸急促,脸色紫红,目光愤恨:“梁舟……你给我滚回来!滚回来……”
赵知等在外面,见梁舟出来,皱眉道:“你快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和何龙解决就好。”
“不用。”他摆摆手,掏出手机打电话:“我去趟警局。”
赵知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摇头叹了口气。
到了警局后,梁舟让何龙去跟局长“喝茶聊天”,自己则径直去了审讯那个肇事逃犯的房间。许是被提前交代过,审讯室里的警察见到他进来,什么也没说,利落的收拾东西出去了,还体贴的关了门。
那逃犯被高强度审讯了一天一夜,早已精神萎靡,面色灰暗,连审讯室里换了个人都不知道。
“还活着?”梁舟走到他身边,拽住他的头发,猛的向上一提,沉沉道:“渣滓,梁建的钱拿得爽吗,嗯?”
那逃犯被头皮上传来的疼痛刺激清醒,瞪大眼看着梁舟,剧烈挣扎起来:“你是谁?暴力审讯是违法的,我要告你!”
梁舟眯眼,一拳打到他脸上,伸脚一踹,把他踹倒在地上,用力踩上他的脸:“连动手目标都认不出来,看来你功课做得不够细啊,还有,别用你那副脏眼看我,恶心!”
那逃犯被踩得痛呼一声,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铐已经被解开了,翻身就想将梁舟的腿掀开,凶恶的咆哮道:“狗娘养的,敢欺负你大爷我,我打死你!”
梁舟不给他翻身的机会,对着他的后背又是狠狠一脚,目光平静,出手狠辣:“你父亲前年得肺癌死了,母亲有糖尿病,没钱治,现在正在家里等死,老婆跑了,孩子两岁,你不想着怎么养孩子孝顺父母,却跑出来害别人性命,说你是渣滓都是抬举你!”
那逃犯被踹到背上的骨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