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
苏百川暴喝一声,快速的从房门口跑向被廖子鱼扑倒在地上的苏敏!
跟着廖子鱼过来的一群女人早已经吓白了脸,战战兢兢的对视一眼,她们原本也就只想怂恿着廖子鱼来闹一闹,顺便替薛雅晴打探打探传言里被祁靖白颇受重视的姓苏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谁能想到竟然会把事情闹的这么大?这些个在家里也都是娇滴滴的小公主,哪里见过这样鲜血横流的场面,有几个胆子小的闻着空气里逐渐浓郁的血腥味,反射性的捂着嘴干呕几声,吓得不住的往后退。
不过是瞬息之间,脸色惊慌的一群女人已经生了怯意。
但她们再恐惧,也没有谁会比此刻的廖子鱼受到的惊吓大,她脑子蒙蒙的看着手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墨色刀柄状玉石,粘稠的鲜血沾了她满手,苏敏尖叫一声猛地松开了手,下意识的就想要辩解。
“不是我干的…”
可又哪里能行?一切都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看着发生的,想抵赖已经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脸色青黑的苏百川一脚把廖子鱼踹了出去,脸色难看的探手去扶倒在地上的苏敏。
廖子鱼抖着手求助的看向跟着自己一起来的一干人能,“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这可不关我们的事啊。”
被廖子鱼看住的女人避瘟疫般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
“廖子鱼你怎么能这么冲动,有话好好说啊,怎么能动手…”
“是啊,你生气归生气,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出手伤人啊,这么做就有些过分了!”
“我的天,这么多血,你绝对是疯了廖子鱼,你会坐牢的!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你这女人实在是太恶毒了!”
别说帮着廖子鱼解围了,一群吓坏了的女人恨不得能把她们和廖子鱼的关系瞥的干净点再干净点,仓皇间先前还七嘴八舌的替廖子鱼出头的几人这会儿恨不得能将廖子鱼卖的再干净些,廖子鱼慌张下好几次试图开口解释都没能找到机会。
直到一群女人作鸟兽散的走了个净光,廖子鱼苍白的辩驳声都没能说出口来。
“报警…”苏敏抽着冷气的声音压抑的传来,她的声音里带着因为疼痛而染上的哭腔,“我的手会不会废了爸爸?呜呜,我好疼,报警把她抓起来!”
“不是的…”廖子鱼吓得身子都软了,祈求的四处看着,“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打了我,我只是想还手而已。”
张震已经拿了医药箱,原地在给苏敏处理伤口,一院子的人就这么冷漠而嘲讽的看着苏敏,那样谴责而质疑的眼光直看的她遍体生凉。
没有人看见,正背对着众人给苏敏清理伤口的张震眼神突然间有些异样,他猛地抬起头,惊讶的看向表情疼痛的苏敏,苏敏立刻给他使了个眼色,张震一怔,苦笑一声,什么都没说,接着低头忙碌翘起来。
廖子鱼抖抖索索道:“那么多人看着…我怎么可能会蠢到当众动手,我没那么傻…”
然而她收获的只是更多鄙薄的眼神,这是苏卿的院子,眼前站着的人全部都是她的死对头,廖子鱼心跳的飞快,隐约知道自己可能是被算计了。当下也没时间细想,她只知道她应该立刻离开,不然这群人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整死她。
闪念间知道解释已经没有用的廖子鱼起身就想跑,只要先离开了这里,只要能找到靖白,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她解围的!
可廖子鱼刚站起身,当下脖子就是一紧,苏百川铁钳似的手掌从后面毫不留情的辖住了她的脖颈。
“你要去哪里?”
苏百川冷冷的问道:“等警察来吧。”
廖子鱼尖叫,“我为什么要等警察!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做的,你们想害我!放开我!”
然而再多的挣扎在苏百川这里也是徒劳,他反绞了廖子鱼的双手,毫不怜香惜玉的往地上一按,廖子鱼就像是一个濒死的鱼,狼狈的被死死的压在了青石板上。
廖子鱼的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我要见靖白,先让我见见靖白,我是靖白的未婚妻,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苏百川听了廖子鱼的话脸色愈沉。
“祁靖白原本应该是小卿的未婚夫才对,不如你告诉我你们两个是怎么订上婚的?还是在小卿刚去世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里,你对外说鬼手的令牌是小卿传给你的,怎么,小卿连祁靖白也会让给你?告诉我,小卿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老实说了,我自然会放了你。”
方才还在尖叫的廖子鱼立刻就闭紧了嘴,只管疯狂的挣扎着,被抓的疼了才惨呼道:“她是病死的,我说过很多次了她是病死的,你们再怎么问也是同样的答案,休想把她的死也推到我身上,跟我没关系!”
苏敏这才抬起头,“爸,等警察来吧,到时候总有办法盘问出的。”
听明白苏敏的话的廖子鱼眼前顿时一黑!
他们果然是故意在设套给她钻,他们要让警察盘问她苏卿的死因…
不行,她不能见警察…廖子鱼身子抖得筛糠一般,连牙齿都在不住的打颤,“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跟你们没仇没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放了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只要你们放了我,靖白一定会给你们很多的补偿…”
苏敏虚弱的声音又清晰的传了过来,“说了苏卿是我的亲姐姐,是我父亲的亲女儿,你觉得我们会要你所谓的补偿?你是不是忘了,那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