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温白羽的后背撞到了什么,他猛地回头去看,发现了一个异常熟悉,却异常可怕的脸。
那是一张万俟景侯的脸,而他的表情,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完全和万俟景侯不一样。
温白羽猛地退后,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万俟景侯”突然一把捂住温白羽的嘴,拧住温白羽的脖子。
“咔!”一声,温白羽感觉自己的脖子要被拧断了,他的手肘猛地向后撞去,“万俟景侯”的速度却更快,一下拖住他的手肘,“咔嚓!”一声。
一下断了!
温白羽感受到钻心的疼,凤骨匕/首顺着无力的手瞬间掉了下去。
温白羽看到“万俟景侯”的脸上带着狞笑,嘴角裂开,浑身颤/抖的狞笑起来。
“唔……”
温白羽呻/吟了一声,顿时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温白羽……”
“温白羽?”
“温白羽……”
温白羽听到有人叫自己,他的心脏仿佛停顿了,全身发冷,昏迷的时候全都是最后看到的“万俟景侯”的那股狞笑。
猛的一瞬间,温白羽发出“嗬——!”一声,快速的从昏迷中挣扎起来,他感觉到身边有人,看清那个人的脸的一瞬间,温白羽突然伸手一拧,一下将那个人按在地上。
“妈呀!”
被按在地上的是梁绪,梁绪大喊了一声,脸贴着地,胳膊拧在背后,说:“轻点!干什么,你要拧断我了!”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梁绪,梁绪满脸是血,穿着那件休闲西服,身上都是伤,看起来非常狼狈,但是他的眼睛是清明的,眼白也没有变成血红色的。
温白羽狐疑的说:“你不是变成血尸了吗?”
梁绪说:“呸!你盼我点好行吗!”
温白羽迟疑的松开手,梁绪并没有发疯,也没有发狂,而是捂着自己胳膊坐起来,说:“要是变成血尸,也是你啊,你刚才一直在发疯,还踹了我好几脚,疼死我了。”
温白羽已经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了,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在楼道里,而且楼梯间的数字显示是2。
他一路狂奔,躲避血尸和梁绪,还遇到了万俟景侯,最后不可能停留在二层。
梁绪说:“你是不是种了什么幻术,我发现你的时候,你一直在大嚷,而且还踹我,还要用匕/首剁我!”
温白羽思索了一下,如果是幻觉,那就可以解释了,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你怎么在这里?其他人呢?”
梁绪说:“我是逃跑出来的,其他人没看到。”
温白羽摸了一下自己的腰,腰间有个呼叫设备,而他旁边还掉着一个呼叫设备,不知道是谁的,应该是其他人落在这里的。
那么刚才他在幻境中,听到那种机械的,重复自己声音的电流音,应该就是从这个设备里传出来的。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提起一口气,说:“我们进来这个地方就走散了,看起来其他人也应该中了幻术。”
梁绪说:“那其他人还在这栋楼里吗?”
温白羽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梁绪看了看温白羽的背包,说:“先别说这个,给我止血,妈/的那老变/态,我都快被扎死了。”
梁绪说着,翻开自己的胳膊,上面都是针眼,还有很多奇怪的割伤,看起来无比狰狞。
温白羽赶紧把背包取下来,从里面掏出止血的药和纱布给梁绪包扎。
梁绪疼的直抽泣,但是奇怪的是,梁绪的身上,只有伤疤,没有任何血斑,也没有中毒的状况。
九则抓/走了梁绪,不可能不对他用血尸毒,但是梁绪一点儿中毒迹象也没有。问白羽不由的想到了他们还在敦煌的时候,梁绪也被血尸袭/击过,但是他脸上的伤口竟然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后来也没有发作。
难道梁绪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所以九则才说他还有用……
梁绪身上的伤口特别多,温白羽给他包扎起来,梁绪疼的不行,说:“轻点,轻点……”
温白羽说:“你怎么到这里来的,九则是把你关在这里了吗?”
梁绪摇头说:“不是,我被/关在一个山洞里,到处都是那种恶心的怪物,就是咱们在墓葬里看到的那种大章鱼。”
梁绪说的是河神,之前他们在墓葬里也见过河神,温白羽回忆了一下,雪山上的确是有个洞窟,里面有很多很多的河神,而且那些河神都跟壁画一样,冻在冰墙上。
梁绪继续说:“我也不分东南西北,只要能跑就跑了,我一晚上都在跑,实在受/不/了/了,看到这里有栋楼,我还以为这里有人,就过来看看,但是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反应,我看到旁边的窗户是开着的,就从窗户进来了。”
梁绪说完,还奇怪的问着:“这是哪里,怎么到处都是雪?”
温白羽说:“这里是川西雪山。”
梁绪下了一跳,说:“妈呀,雪山上怎么有这样的楼?”
温白羽说:“不仅如此,这栋楼和九则在湖南的基/地一模一样。”
这样一说,梁绪更不是吓了一跳,说:“那咱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快走啊,他/妈/的我怎么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温白羽说:“还不能走,其他人全在这里,咱们要把他们找到。”
梁绪说:“你们进来之后看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走散了,而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