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语侯虽然不会亲手挖土,但是所有的设计都要他来做,一直在旁边看着,不能差一分一毫。
壑语侯站在土坑旁边,目光不由得注视着钟简,钟简从土坑里爬出来,似乎要交接/班去吃饭了,为了省时间,他们一天只能吃一次饭,吃饭的时候可以休息一刻的时间,然后就要继续干活。
钟简抱着一个大碗,满脸都是灰,身上都是土,坐在地上一边往嘴里塞锅盔,一边抱着水壶使劲喝了两口。
钟简一抬头,就看到了壑语侯,壑语侯站在土坑旁边,两个人分明离得很远,但是他能感觉得到,壑语侯正在看着他。
钟简不由得又低下了头,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毕竟他和壑语侯的性格完全不一样,钟简很迂腐,而壑语侯不同,壑语侯精明,这么多年官/场打拼下来,已经长袖善舞了。
壑语侯见他低下头去,不由得笑了一声,从土坑边走开,往他那边走过去。
钟简有点尴尬,壑语侯走过来,就站在他身边,不过没有说话,而是扔下来一个纸包,纸包扔在他怀里,没有停留,转身就要走。
那是药粉,钟简见过,另外一个校尉说很贵的,有金子都买不到,一小包要好几两黄金。
旨衿鹄矗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追上两步,说:“侯爷……多谢侯爷。”
壑语侯停住了脚步,稍微回过一些头来,但是他戴着面具,钟简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听壑语侯轻声说:“不用勉强自己谢不想谢的人,钟简,你太好懂了。”
钟简吃了一惊,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碗里飘满了灰土的锅盔。
钟简的确有些迁怒于壑语侯,当时那个场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钟简想要阻止,壑语侯还拦住了他,其实某种意义上,壑语侯救了钟简一命,钟简也不是不知好歹,但是似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远到这才叫真/实,如此残酷……
壑语侯轻笑了一声,说:“钟简,你现在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不是一个好人,你猜错了……很失望吧?”
他说的轻飘飘的,说完就要走,钟简心里着急,把自己的碗一扔,快速的冲过去,一把从后背抱住了壑语侯。
壑语侯刚才还轻飘飘的笑,被他一抱,吃了一惊,立刻挣扎着说:“你干什么……”
钟简是广川王派来的细作,如果让别人看到这种场面,钟简离死也不远了。
不过幸亏两个人站的偏僻,钟简抱着他,将他死死箍在怀里,声音很沙哑,说:“不要说这种话,我心里很难受,是我没有本事,不关侯爷的事,反而是侯爷……我知道侯爷救/了/我/一/命,是我不知好歹。”
壑语侯心里着急,说:“你先放手!”
钟简搂着他,说:“我不想放手。”
壑语侯真是急得要死,这个傻愣子,简直操不完的心。
壑语侯突然转过身来,猛地双手一撑,撑开钟简的胳膊,钟简胸口的伤化脓了,本身就疼,根本无法和壑语侯较劲,还以为他要走了,心里着急,冷汗都流下来了。
壑语侯撑开他的胳膊,回身抓/住钟简的手,说:“跟我走。”
两个人快速走进树林,壑语侯拉着他走了很远,四周寂静无声,都听不见那边挖盗洞的声音了,这才停了下来。
一停下来,钟简就焦急的搂住了壑语侯,把他死死抱在怀里,声音沙哑的说:“我刚刚犯浑,侯爷别生我气可以吗。”
壑语侯无奈的把自己的面具摘下来,他脸色通红,当然不是生气,钟简总是动不动就把他搂在怀里,这种举动太亲/密了,壑语侯有些不自然,总会心跳加速。
壑语侯咬了咬嘴唇,说:“愣子。”
他说着,伸手也搂住钟简,钟简感觉到对方搂住了自己,立刻高兴起来,把壑语侯搂得更紧。
壑语侯贴着钟简的胸膛,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轻声说:“钟简,我并非是个好人。”
钟简似乎有些着急,说:“侯爷,您还在生我气吗?”
壑语侯笑了一声,说:“不是,我只是说实话,跟你相比,我是个肮/脏到没救的人,你不同,你还没有掉到碳堆里……钟简,你走吧,我可以安排你走,广川王都找不到你,安安心心的活一辈子。”
钟简有些吃惊,下意识的说:“侯爷呢?”
壑语侯觉得而有些好笑,说:“你是呆/子吗?我可以安排一个校尉消失,但是怎么也无法安排一个壑语侯消失,我这辈子就只能在碳堆里了。”
钟简突然搂紧了壑语侯,说:“不走……我不走,看不到侯爷,我心里不欢心。”
钟简的话很直白,壑语侯心跳的飞快,白/皙的脸颊绯红一片,无奈的笑了一声,说:“你到底是愣,还是精明,情话说的这么顺口。”
钟简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情话,但是看到壑语侯脸颊潮/红,一直红到了耳朵根,不由得有些痴迷,慢慢低下头来,亲/吻在壑语侯的脸颊上。
壑语侯笑眯眯的抬起头来,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说:“只有一刻,想要做吗?”
钟简吃了一惊,说:“侯爷?”
壑语侯眯起眼睛,脸颊贴在钟简的胸口上,伸手搂住他的腰,另外一手解/开自己的衣服,轻轻的喘息着,说:“我喜欢你的掌心,你的掌心好烫……亲/亲我,你每次亲我这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