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关楠一起床就没看到血髓,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万俟景侯则是淡定的说:“哦,他去医院了。”
关楠吓了一跳,说:“血髓生病了?他从没生过病啊。”
万俟景侯显然一副很知情的样子,但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专心的开始吃自己的早点……
血髓一大早就出门了,来到了潘家园,按照万俟景侯给的地址,找到了“樊老”的店铺,一个看起来很诡异的小门脸,血髓不知道樊阴爻都是下午和晚上才开铺子的,这会儿还没起床。
血髓在门外敲了敲,里面没什么声音,又孜孜不倦的敲了十五分钟,仍然没人给开门。
这会儿樊阴爻还在床/上睡觉,昨天晚上万俟流影折腾了他一晚上,腰酸背疼的,感觉要死了一样,早上起来当然睡不醒了,还在熟睡中,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
樊阴爻把脑袋埋在万俟流影怀里,没有一点儿要醒的意思,万俟流影倒是听见了声音,不过没动。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还在持续,与此同时多了一种很辛辣刺鼻的味道。
樊阴爻是被呛醒的,还以为盘子回来了,在做早饭呢,就揉/着眼睛爬了起来,结果那辛辣刺鼻的味道,并不是早饭的味道,而是有人在敲门,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樊阴爻以前和血髓没什么接/触,但是他看到血髓的一霎那,就被“深深迷住”了,不是被血髓精致的容貌,而是因为血髓散发出来的那股很不高兴的辛辣味道,感觉是特别好的调料!
樊阴爻看着血髓的目光都充满了崇拜,这让万俟流影很吃味儿。
樊阴爻殷勤的把血髓请进来了,血髓这才收敛了身上的味道,樊阴爻笑着说:“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血髓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樊阴爻说了一遍,樊阴爻一听,懵了,过了半分钟才说:“我又不是男科护/士!”
血髓:“……”
血髓很有气势,捡了个位置坐下来,说:“景爷说你有办法。”
那意思是,如果樊阴爻没办法,他好像不会走的样子。
樊阴爻觉得这可麻烦了,自己虽然很会捣鼓一些药啊,但是他从来没涉及这个方面,说实话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血髓花的特性他也多少知道一些,繁衍后代的方式非常残酷,是要牺牲母体的,如果想要不牺牲母体,那就要找个取代母体的东西,还得有营养,还要是亲生的。
樊阴爻觉得自己头发都要想的掉光了,血髓不走,其实樊阴爻挺欢迎的,觉得那辛辣的味道特别下饭!
但是万俟流影不高兴,臭着一张脸,樊阴爻可是很清楚的,万俟流影不高兴,他是个闷骚,现在不怎么样,晚上就有自己受的了……
樊阴爻苦闷的摸/着自己下巴想办法,突然看到自己阳台上摆着的一盆种死了的花,猛地拍了一下手,说:“有了有了!给我几天时间,啊……一个星期吧,一个星期之后你再过来。”
樊阴爻说的特别笃定,脸上一阵欣喜的笑容,好像有什么重大的科学文明要诞生了一样。
血髓狐疑的看了一眼樊阴爻,不过他也没什么办法,这是景爷推荐的,应该比较靠谱,于是就走了。
血髓很快就回来了,关楠问他去哪里了,血髓也不说,弄得关楠很奇怪。
一切又开始正常了,血髓只是在小饭馆帮忙,因为颜值太高,天天被男人女人搭讪,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也没有再去“医院”。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血髓突然又请假了,一大早就出门了,关楠起床的时候就发现血髓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血髓一大早又跑到潘家园去了,樊阴爻没想到他又这么早就来了,而且天都没怎么亮,困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不过还是认命的起来开门。
血髓走进来,樊阴爻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万俟流影正在给樊阴爻披上衣服。
樊阴爻揉了揉眼睛,说:“天呢,你来得太早了,我还没睡醒呢……”
他说着,又说:“对了,你要的东西我准备好了,等我拿给你。”
他说着,在血髓“骐骥”的目光下,竟然走进了……厨房!
樊阴爻走进厨房,然后在橱柜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小瓶子,小瓶子是避光的,棕黑色的瓶子,不透/明,里面有“喀拉喀拉”的声音,似乎是药丸之类的东西?
樊阴爻把小瓶子递给血髓,说:“拿好,只有一颗,很贵重的。”
他说着,又从角柜里拿出一个……小花盆。
只有掌心那么大的小花盆,花盆里装着土,土的颜色有点鲜亮,浅红色的,看起来挺诡异的。
樊阴爻把花盆递给血髓,顺便制止了血髓要打开小药瓶的动作,说:“别打开别打开,这东西不能受光,也不能受热,很容易化掉的,你用的时候再打开。”
血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更别说怎么用了,说:“口服的药剂?”
樊阴爻“嘿嘿”笑了一声,颇为猥琐,招手说:“当然不是口服的,你过来你过来。”
血髓只好弯下腰去,樊阴爻立刻凑过去,趴在血髓耳朵边告诉他小瓶子里的药怎么用,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还使劲笑,那叫一个猥琐。
樊阴爻好端端一张清秀漂亮的脸,瞬间就像猥琐大叔一样,表情特别的生动。
万俟流影插着手站在一边,表情凉凉的看着樊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