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万俟景侯金盆洗手,退出圈子之后,同样金盆洗手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薛柏。
薛先生手里控/制着圈子数量最多的雇/佣兵,这其中当然包括他的义子子车。
薛先生从圈子里隐退之后,那些雇/佣兵也解散了,当然薛柏身边仍然跟着子车,两个人从圈子里销声匿迹,开始过一些简单的生活。
薛柏在以前从没想过要过这种生活,随便找了个小城市,买了一套房子,然后住下来,天天早上起来,从自己做早饭开始,看着子车“笨手笨脚”的收拾房子,似乎用吸尘器比用枪要难得多。
在几年之前,薛柏还一直坚信着,自己的生活只有复仇,只有复仇是他活下去的动力,一切都不能阻挡薛柏,因为薛柏是一个为了复仇,从坟墓中爬出来的怪物。
为了活下去,薛柏从殉/葬的墓中爬了出来,肚子饿了就吃尸体,咬食着那些可怕的尸体,薛柏心中只剩下灭族的仇/恨。
然而薛柏绝对没想过,自己满心的仇/恨,还有多年的计划,全都被他收养的义子,不过是一枚棋子破/坏了。
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薛柏知道,在那时候,他的心里只有肮/脏的丑陋,可是就是这样,子车却不惜一切的站在自己身边,很多往事回忆起来让人心揪,不过现在好了,幸亏子车还在……
薛柏现在的日子过得很悠闲,每天没什么事情可做,只是变着方法的做饭,家务活对于子车来说实在太难了,子车的生活技能绝对出色,但是仅限于野外生存,让他进厨房简直就是少/儿/不/宜的“血/腥现场”,所以薛柏只好包揽了做饭这种事情。
而子车平时就帮一帮琐碎的家务,例如扫地擦地之类的。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子车的二十岁生日,薛柏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当然还要买花,给子车一个惊喜。
虽然子车看起来很冷硬,不苟言笑的样子,不过薛柏知道,其实子车的性格很软,一切的冷硬只为了符合在义/父心中的佣兵形象。
子车喜欢花花草草,也喜欢甜食,喝多了酒之后还会撒娇,虽然这些事情都不怎么常见,因为子车比较害羞,性格内敛,并不喜欢表达出来。
薛柏从商场出来,他今天特意去了一趟商场,去取自己订制的“礼物”,然后看到旁边的花店,突然驻了足,一定要买花,而且是红色的玫瑰,子车最喜欢颜色鲜艳的花,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薛柏看得出来。
薛柏走进花店,有小姑娘立刻迎上来,笑着说:“先生,买花吗?送给什么人?”
薛柏笑了笑,说:“爱人。”
那小姑娘没薛柏绅士的笑容差点晃花了眼睛,笑着说:“这边有玫瑰。”
薛柏看了看时间,让小姑娘帮他包了花,他和子车约好了时间,今天的晚饭要到外面去吃。
小姑娘包上花,递给薛柏,薛柏拿了花,时间刚好,准备去约定的饭店,很高档的饭店,他定了包间,准备给子车庆祝二十岁生日。
薛柏到了饭店门口,还没走进去,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子车打来的,薛柏还以为他已经到了,很快接起了电/话。
不过手/机里没有传来预想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是薛柏先生吗?”
电/话竟然是从医院打来的,对方说子车受了伤,倒在路边,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现在还在昏迷,他身上没有证/件,手/机里第一个电/话就是薛柏的,所以院方才打电/话来询问一下,是否认识伤患。
薛柏接到电/话,刚要跟着迎宾走进包间,脸色立刻就变了,冲出饭店,立刻上了车,开着车往医院去。
薛柏怎么也没想到,子车会遇到事情,他还以为子车已经到了饭店,如果早知道是这个样子,薛柏就不会和子车分开走,装神秘去一个人取礼物了。
薛柏心里乱七八糟的,一张脸阴沉的仿佛要下雨,快速的踩下油门,冲着医院飞快的驶去。
薛柏金盆洗手以后就到了小城市居住,并不是因为这里环境好或者空气清新,而是因为薛柏以前的职业,让他不能大隐于市。
虽然薛柏已经金盆洗手,不过他的人脉很广,以前手下的人也很多,很多人还会来找薛柏,做各种生意,或者出钱合作,不过薛柏当然不会接手这种事情,全都拒绝了。
也有人会找到子车,专门来挖墙角,毕竟子车在薛柏手下也是一员干/将,在子车没有金盆洗手之前,名气也不小。
两个人从退隐之后,换过三次城市,都住不了太长时间,因为总会有多多少少的麻烦,或者有多多少少的人认出他们。
不过也都是一些小麻烦,薛柏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他没想到,子车竟然出/事/了。
医院的人说子车晕倒在一个很偏僻的小巷子里,是好心人送他到医院的,当时流/血很多,而且是中枪,非常危险,正在抢救,在电/话里也没有说太仔细,薛柏也不敢听,怕说多了自己会更心慌。
薛柏快速的赶到医院,问了护/士站,立刻就到了抢救室门前,门前有护/士正在等伤患的家属,看到薛柏之后,立刻告诉他具体的情况。
子车的头部受伤,子弹顺着他的耳朵上方划过去,有一个非常大的切口,头部震创有严重出/血,胸口还有枪伤,非常严重,看起来像是斗殴的样子。
那条巷子非常偏僻,本身没有人路过,不过有人在附近遛狗,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