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暮秋,可以叫你暮秋吗?”
暮秋第一次有了名字,他似乎是一条家养的烛龙,直到他那次醒过来……
嘴巴被铁嚼子绑着,身上缠着巨大的锁链,他感觉到剧痛席卷着全身,鳞片掉在地上,斑斑驳驳的血从他身上流下来,积攒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洼,一条红色的,带着弯钩的尾巴断在地上。
那是他的尾巴……
他感觉到巨大的痛苦,尾巴已经不属于他,切断的地方还在汩/汩的流着鲜血,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被挖掉了一只,只剩下一只眼睛的视野,充满了恐惧和惊怒。
很痛苦,很痛苦,痛苦到感觉不到疼痛,只是麻木的愤怒,他感觉被人欺/骗了……
“嗬!!!”
慕秋又梦到了那种可怕的回忆,他明明已经想把那种可怕的回忆忘掉了,他也已经忘掉了,然而在做梦的时候,那种可怕的回忆总是频频将他席卷在噩梦的潮水中,不断的吞噬他。
慕秋知道是在做梦,他和唐无庸的误会早就解/开了,然而这个噩梦还是席卷着他,慕秋在梦中犹如水洗,出了一身的冷汗,嗓子里不断的发出惊恐的声音,还有呜咽的哭声。
唐无庸还在睡梦中,突然听到一声惊喘,一下就醒了过来,慕秋躺在他边上,不停的粗喘着气,眼角夹/着泪水,满头大汗,单薄的身/子不停的抽/搐着。
唐无庸吓了一跳,赶紧翻身起来,将慕秋抱在怀里,说:“小秋?小秋?”
慕秋沉浸在噩梦之中,几乎不能自拔,唐无庸喊了他好几声,用铁爪子轻轻的拍着他的脸颊,慕秋终于从梦里惊醒过来,呼呼的喘着气,惊魂未定的睁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唐无庸。
唐无庸知道他做噩梦了,也知道慕秋做的是什么噩梦,很久很久之前,唐无庸就和慕秋相识了。
那个时候唐无庸是血月族里的一名弟/子,他在树林里与慕秋相遇,那时候慕秋还是一条小烛龙,完全没有烛龙的威严,看起来像是一条小蛇,因为唐无庸的手艺好,竟让用食物投喂慕秋,慕秋几乎变成了一只家养的小烛龙。
唐无庸还给他起了个名字,因为他们是在暮秋时节相遇,所以唐无庸管他叫做暮秋。
后来血月族的族长知道了暮秋的事情,偷偷在唐无庸的饭菜里下了药,支开唐无庸,抓/走了暮秋,挖掉了暮秋的一只眼睛,刮掉了他的一层龙鳞,还断掉暮秋的尾巴。
暮秋非常痛苦,那个时候他误以为是唐无庸要害自己,两个人误会了很久。
直到很久之后这层误会才解/开,而唐无庸也受了很多苦,因为唐无庸想要毁掉血月族的禁术,还被族里的人抓/住,生生砍下了他的一只手,唐无庸的右手从手腕开始是金属的,就是因为唐无庸没有右手,只能做了金属的义肢来代替,虽然唐无庸的手艺非常灵巧,但是真手和义肢还是有些区别的,他的右手无法再做太精巧的机/关。
唐无庸抱着呼呼喘粗气的慕秋,轻声说:“小秋,醒了吗?”
他说着,伸手将慕秋额头上的冷汗擦掉,慕秋眨了眨眼睛,这才点了点头。
唐无庸搂着他,说:“做噩梦了?”
慕秋摇了摇头,过了很久,声音有些沙哑的说:“我梦到师父了。”
唐无庸心里一阵发紧,说:“对不起。”
慕秋没说话,慢慢坐起来,笑容有点狡黠,伸手轻轻/抚/摸/着唐无庸的胸口,猛地一翻身就将唐无庸压在了床/上,大/腿一跨/坐在了唐无庸的腰上,笑眯眯的说:“师父要觉得内疚,就让我……上一次!”
唐无庸挑了挑眉,仰视着慕秋,慢慢举起手来,右手的铁爪子轻轻/抚/摸/着慕秋的胸口,挑开他的睡衣,冰凉的铁爪子钻进去,慕秋立刻发出“啊……”的一声,一下就软/了,顿时满脸通红。
唐无庸用尖尖的铁爪子的指尖轻轻拨/弄慕秋胸前的凸起,慕秋身/子非常敏/感,一下就软在了唐无庸身上。
唐无庸一把抱住慕秋,笑着说:“大半夜的,想/做吗?”
慕秋抿了抿嘴唇,瞪着眼睛说:“我上你我上你!”
唐无庸笑着说:“也行。”
他说着,将慕秋抱起来,放在自己腰上,拍了一下他挺翘的臀/部,慕秋吓了一大跳,说:“不是这么上!不是这么上!你这个奸诈狡猾的……啊!”
慕秋大喊了一声,不过很快就没力气大喊了,可怜兮兮的搂着唐无庸的脖颈,呜咽着说:“师父,轻点儿……轻点儿……”
唐无庸笑了一声,说:“小秋乖,我轻轻的。”
唐无庸对慕秋有愧疚,他当时不知道族长在他送的食物里下了药,但是也是唐无庸的疏忽,害得慕秋受了这么大的苦,当年慕秋想要报复自己,唐无庸觉得合情合理,后来两个人误会解/开,慕秋不舍得报仇,唐无庸更是对慕秋百般宠爱。
慕秋哼哼唧唧的,两个人/大半夜的闹,一直闹到天亮,慕秋实在顶不住就睡着了,唐无庸替他清理了一下,慕秋还有/意见,说:“师父,你的铁爪子真讨厌,不是凉就是烫。”
唐无庸无奈的说:“你困了就睡吧。”
慕秋说:“你老摸/我,我睡不踏实。”
唐无庸把慕秋伺候好了,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慕秋意见很多,但是很快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看起来也真是疲惫的不行了。
唐无庸没有再睡,起床穿好衣服,然后就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