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第一反应都是去看万俟景侯,然后又看年轻人。
年轻人慢慢走过来,他的身量也很高,穿着黑色的衣服,好似要融入黑夜一般,只不过比万俟景侯瘦了不少,面部轮廓显得柔和,但是也板着一张脸,那严肃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他慢慢走过来,走的很慢很慢,他手上端着枪,一直处于戒备的状态,众人除了惊讶,也不敢松懈。
年轻人似乎也发现了万俟景侯,眼睛里划过惊讶。
温白羽突然睁大了眼睛,嘴唇抖了抖,然后抬起手来指了指后面。
年轻人反应非常快,就听“咯”的一声,一个黑影喉/咙里发出类似于青蛙的声音,突然从后面扑上来,年轻人瞬间转身,似乎连瞄准都不需要,“嘭”的一枪,扑上来的干尸一下跌倒在地,连动都不动一下了。
温白羽咋舌,心想着这个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往下,身手竟然这么厉害。
就在这个时候,年轻人忽然动了一下,然后突然“嘭”的一声也跌在地上。
这一变故让大家都吃了一惊,温白羽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他怎么了?”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失血过多。”
他说着,指了指地上,年轻人腰下的地方有好大一片血迹,而且血迹发黑,看起来是中毒了。
众人都默契的安静了五秒钟,温白羽第一个沉不住气,说:“救吗?”
雨渭阳说:“他和那陈小/姐是一起的,是敌是友还分不出来。”
温白羽突然戳了戳万俟景侯,说:“是不是你儿子!”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
雨渭阳说:“怎么可能是他儿子,这人看起来没有二十岁,也该有十八岁。”
温白羽想了想,说:“算了吧,咱们还是救一下吧,不然死在面前多造孽啊。”
他说着,看了看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温白羽见他不动,说:“去啊,把他拖过来。”
万俟景侯这才站起来,似乎非常听话,走过去拽住年轻人的胳膊,就把人拖了过来。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在空气里,唐子说:“要赶紧给他止血,不知道刚才那些干尸会不会再追上来。”
他说着从背包里翻出了纱布和止血药,又拿了镊子医用棉花和消□□水。
年轻人的伤口非常可怕,伤在了腰上,一大片血迹,腰上的衣服已经破了,看样子似乎是被/干尸给抓了,伤口发青,里面流/出黑血。
温白羽说:“这些干尸有毒?”
万俟景侯点头,说:“肯定有毒。”
唐子给年轻人消毒,那年轻人虽然在昏迷中,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但是依然疼的轻轻抽气,他肌肉一紧张,立刻挤出更多血来。
唐子给了上了药,然后包扎起来,很快就看到纱布又红了。
温白羽说:“这么流/血不会死了吧?”
唐子说:“算他命大,只是皮外伤,这毒素要是直接进入内脏,谁也救不了他了。”
众人忙乎完,温白羽这才把火点上,又去把万俟景侯扔出去的龙鳞匕/首拿回来。
温白羽坐在万俟景侯旁边,然后一直抻着脖子打量躺在地上的年轻人。
年轻人还在昏迷中,腰间的纱布已经全都红了,伤口不浅的样子。年轻人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很苍白,这倒和万俟景侯的脸色很像,只不过万俟景侯不流/血皮肤都很白,白的几乎透/明似的。
年轻人微微皱着眉头,抿着嘴唇,他的嘴唇很薄,唇形也很好看,看起来很严肃,也很严谨。
温白羽突然“啊”了一声,这时候大家都在休息,尤其是雨渭阳,已经靠着唐子睡着了,被温白羽一“啊”,吓得一激灵,立刻睁开了眼睛。
旁边的讹兽也一下跳起来,大喊着:“干尸!?干尸又来了!?”
温白羽赶紧讪讪的摇手,说:“没有没有,我只是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他说着,指着地上的年轻人,说:“陈小/姐会不会是找了一个和万俟景侯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啊!”
万俟景侯:“……”
讹兽翻了翻大眼睛,说:“主人,你的脑洞还挺大。”
他说完,又伸手扒着化蛇,然后咂咂嘴,瞬间睡着了,还开始打小呼噜。
温白羽似乎想起了什么,半弯着腰站起来,轻轻摸了摸年轻人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一个折叠军刀,又把年轻人握在手里的枪拿走,然后才坐回来,说:“把他的武/器都上缴,不过这玩意我也不会用,搞不好打到自己。”
他说着把枪递给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看了看,随后插在自己腰间。
等折腾完了已经大半夜了,温白羽实在抵不住困意,万俟景侯守夜,其他人就都睡了。
峡谷没有树林里漆黑,太阳一升起来顿时亮了,温白羽被刺眼的阳光一照,一下就醒了,一睁眼就看到身前不远处坐着一个和万俟景侯长相相似的年轻人,顿时吓得一激灵。
他醒了半天盹儿,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救了一个年轻人。
对方似乎早就醒了,已经坐起来,地上的火堆似乎又添了火,但是也要燃/烧殆尽了,年轻人就抱着膝盖看着火堆,眼睛眯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雨渭阳和讹兽还没有醒,似乎刚天亮,温白羽是知道雨渭阳的,他身/体本身就不好,就没有大声说话,而是扔了个小石子过去。
温白羽哪知道那年轻人的反应非常快,他扔个石子过去,石子没有